事做。
沈南柯熱身結束,纏上紅色綁手帶戴上手套趕鴨子上架地上了拳擊臺。
太久沒練了,沈南柯不到十分鐘就平躺在地板上喘氣。天花板熾白,教練在對面挑釁。
面前多了一隻白色運動水杯,握著水杯的手極其好看,手指骨關節修長,手背上筋骨分明,面板白而乾淨。她順著那隻手看上去,對上孟庭深饒有興味的眼。
“什麼時候學的拳擊?”孟庭深的指尖一撥按開了運動水杯的蓋子,聲音很沉,“我怎麼不知道?”
“你不知道的事多了。”沈南柯耳朵滾燙,坐起來接過水杯喝了一口。
“技術還可以,體力太差了。”孟庭深半蹲在她面前評價,“你該多練練。”
沈南柯嚥下水放下杯子,翻身爬起來,一拍手套,指了指孟庭深,典型的自由搏擊挑釁手勢,“孟總,打一架嗎?”
沈南柯站在臺上,燈光在她頭頂,面板雪白潔淨,劉海汗溼了一些,顯出野性。健身衣遮到小肚子,露出瘦薄的一圈腰。戴著紅色手套,眼尾含著張揚,整個人呈現出一種銳利的進攻姿態。
是他熟悉的那個沈南柯。
孟庭深拎起水杯站直,握著水杯的手指慢悠悠地收緊,指尖一壓蓋子,咔噠一聲,他抬起下頜,望著沈南柯,“不打。”
“你們兩個身高體重差距太大了。”教練在旁邊笑道,“確實沒法打,按照比賽規則也打不成,不是一個量級。”
“不按照比賽規則,又不是比賽,我只是想打他,開個賭局。”沈南柯見他不接招,更來勁兒了,新仇舊恨一起湧了上來,“你贏,我答應你一件事。我贏,你答應我一件事。”
孟庭深抱臂往後一退,淡淡道,“你會找藉口不履行賭約,不玩。”
“我不會輸。”沈南柯抬起白皙的下頜,眼睛裡倒映著燈光,她笑的很勾人,“誰身體先接觸地面誰輸,孟總,你不敢?”
孟庭深定定看著沈南柯,看了足足有一分鐘,轉身拿自己的健身包。
他們兩個真正意義上的打架只有一次,七歲那年,沈南柯學防身術,學會後就把孟庭深過肩摔撂在地上,死死壓他身上。之後孟庭深就不願意跟任何人身體接觸,轉頭學拳擊了,跟教練打,或者單獨打沙袋,他不再跟人對戰。
黑色纏手帶一圈圈繞到手上,認真嚴謹地纏繞過虎口腕骨最後勒緊,戴上了同樣黑色拳擊手套。
他整套動作一絲不苟,垂著眼表情嚴肅。
沈南柯看著他,活動了一下腕骨。等他上臺後,她抬手碰了下他的拳擊手套,高馬尾隨著她的動作晃了下,帶著一股子獨屬於她的銳氣,“孟庭深,我肯定能贏你。”
哪來的自信?
沈南柯體力不行,技巧還可以,她個子小又靈活。少年時學過散打,後來吊兒郎當跟人打架,全是野路子。他們分開了九年多,她又去學了拳擊。
孟庭深遊刃有餘地防守,偶爾跟她碰一拳,他在等她體力耗盡。
五分鐘後,沈南柯腳步一歪,她表情痛苦地蹲了下去。孟庭深蹙眉,立刻上前俯身去扶她。
“沒事吧?崴到腳——”
話音未落,她突然脫離了手套,帶著綁手帶的手一把抓住了孟庭深的手臂,藉著繃帶的摩擦力。她起身肩膀用力一頂他胸口,孟庭深本身站的就不穩,半個身子懸空隨即脊背重重砸到了地面上。沈南柯翻身壓了過來,膝蓋利落地頂上他的胸口,汗津津熱氣騰騰的手抵住了他的脖子,她跪在他身上,漂亮的杏眸中盡是張揚明媚的笑,“你輸了,孟總。”, ,88780506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