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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潔一遍,接著把地板拖得能照出人影,又給阿柔收拾房間。收拾完阿柔的房間,她給孫逢秋打電話。

“喂,哪個?”孫逢秋的聲音裡充滿了被窩味。 平常他自己有住處,房子是當年跟風荷一起買的,也是在相關有業務聯絡的房地產公司透過關係買的折扣房,一次性付款,只是地段不一樣,更靠近他父母家。星期天他一般回父母家大睡懶覺,睡醒自有老媽把早飯奉上。

當年他買這房,原因有二,一是風荷一再勸他說房產增值很快,二是他給他媽嘮叨得實在受不了了——他是獨生子,既無兄弟,又無姐妹,是她媽媽娶媳婦,升職為奶奶的唯一希望。

因為這個,每次程無為帶著老婆孩子去孫家,孫逢秋媽媽見了阿柔就兩眼放光,摟過去親親熱熱地說:“小囡長得介可愛,叫聲奶奶,奶奶最喜歡了。”零食糖果拼命往阿柔懷裡塞,不把小肚皮塞圓誓不罷休。

所以孫逢秋搬出來清靜,一個星期至少六天他不必聽他媽催命一樣地催他找女朋友。

風荷開門見山:“我問你,昨天感覺怎麼樣?”

孫逢秋的黃粱美夢給人這麼驚醒,心中的惱火不言而喻,火大得很:“拜託啊!有你這麼一大早發神經的嗎?你還讓不讓人活了?陸風荷我告訴你,你別煩我!我——要——睡——覺!”說完就掐了線又鑽進被窩。

風荷那邊對著話筒抓狂。她把話筒朝躺在床上跟阿柔嬉鬧的程無為扔過去,話不成聲地說:“你看你的好兄弟,什麼態度!氣死我了!!氣死我了!!!”說著滿地打轉。

程無為不理她,只是對著阿柔說:“別理你媽,她更年期。”

風荷聽了正要衝過去發威,這時候手機響了,是王琪:“阿荷你家電話怎麼回事?怎麼老是忙音?”

風荷連忙把電話扣好,說:“啊,剛剛在用。”

王琪在那邊問:“那個孫逢秋,對我們黎真的印象怎麼樣?有沒有興趣繼續發展下去?”

風荷反問:“那你表妹對他的印象如何?”

王琪說:“我哪裡敢問啊?不是你說的先不要告訴我表妹?我要是這麼問,那不是太明擺著告訴她昨天是相親嗎?”

風荷嘿嘿地笑:“我剛起來,還沒來得及問呢。你別急,等我找個機會問他。”

風荷耐著性子做好早飯,伺候爺倆吃完了飯,又洗了碗。昨天因為準備阿柔地生日宴,衣服都沒洗,這時候先把衛生間裡堆積的衣服放入洗衣機清洗,再把自己床上的被單被套都拆下來塞進洗衣機,才拿起電話又給孫逢秋撥。

孫逢秋好容易可以偷一下懶睡個懶覺,連自己的父母都不來打擾他,這麼被一個女人三番五次地從夢中揪起來,還要發火:“你有完沒完?”

風荷比他火更大:“沒完!孫大少你抬頭看看錶,都快下午 2 點了!你要是不好好跟我講話,我就找伯母。你叫伯母聽電話!”

孫逢秋頭如斗大:“好了好了,我算怕了你了。有什麼事你說吧。” 當然不能讓這個八婆跟他媽聯合起來對付他,那他還不要連著拉兩個月的青丹?

風荷話筒這邊的臉,露出一幅“小樣兒你跟我鬥還嫩點”的神情,說:“昨天感覺如何?”

“什麼感覺?”

“你少跟我裝傻——當然是對黎真的感覺。”

“啊,她啊。她人不錯,可就是累。”

“什麼累?你什麼意思?”

“大著舌頭說普通話啊,累死我了都!”

風荷氣結,吼一聲:“這也算理由?你在公司裡不說普通話?我們現在說的不是普通話?”

孫逢秋伸個懶腰,不急不徐地說:“正是因為在公司裡說普通話,回家後就不想再說了。阿荷我一直想問你一個問題唉,你天天跟無為說普通話累不累?我怎麼只說了一個晚上就那麼累?”

風荷氣得咬牙切齒,又無可奈何:“阿秋,說習慣了就不累。再說人家也聽得懂上海話,你可以說你的上海話,她說她的普通話,彼此明白不就行了?”

孫逢秋搖搖頭,好象電話那頭風荷能看見一樣:“阿荷你不明白的。這個東西語言環境很重要。她一說普通話,我就忍不住跟著說。但是說著說著就不流利,又轉回上海話,然後又怕她聽不懂,再絞盡腦汁地轉回普通話——累也累死脫。”

風荷笑起來,改策略為哄:“這說明你能在兩種語言中自由轉換。況且你也用不著擔心人家不懂,人家能聽懂。好了好了,你這個理由太可笑了。人家這個女孩模樣你是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