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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爹長壽無邊,我們一起福祿壽喜無邊!」

鹹臨王捻鬚一想,妙極!遂與柴洛槿一起放聲大笑。柴洛槿大笑之餘對著小花匠眨眼,揮手讓他退下。鹹臨王卻樂不可支賞了小花匠幾錠金子。

從鹹臨王府吃了個滾圓賞罷歌舞,落日才出來,柴洛槿長吁一口氣,想著這個酒色財氣無一不貪的王爺爹道,「食色性也,都是屁也。」

身邊人默不作聲,只是那個慣常冷麵無波之人,側目飄忽看向她的眼睛中,卻多了點東西。

二十一、妾情針線密密縫

這是她邘州宅邸,柴府。

本要修得金碧輝煌的,不然鹹臨王要罵,不過想到性喜田園山澗的柴爹柴媽,便稍微樸素些,園子裡菜園花圃,小湖中假山石不用瘦、透、漏的園藝石,搬的是老草屋後山的笨重大石頭,兩位老人倒是喜歡。

看柴媽穿針走線做些繡工,一會兒一隻小兔子,一會兒一隻蝴蝶,頗為有趣,柴媽聽柴洛槿說那個白衣俊如神仙的人便是她未來女婿,便一定要給他做飯繡衣,柴洛槿心疼攔下,只叫柴媽教給她繡,她親手繡給他便好,柴媽便教得極是起勁。

第二日柴洛槿在邘州城內四處搜刮至寶虹蠶絲,取十二絲中最金貴的天藍絲縫製了一件緞面長衫,說不出的輕靈風華。於是死纏爛打一定要他穿上。

這是他畢生第一件白色外的衣服,走出來時,平地風息,倏然安靜。

柴府的丫鬟僕從,甚至跟在他身後的山水渡隨從,全部神情呆滯,一張嘴將合忘合,只是盯著這個有如藍天流雲之人。

柴洛槿抹去嘴邊口水把周圍覬覦之人全部打跑,掏出針線道,「最重要的工序,來了!」

拉他至園裡湖邊,開始摩挲打量他衣角的那片寫意空藍。

「做什麼?」他低頭看她比比劃劃,問道。

「繡些東西!」晶亮雙眸如夜空繁星。

他於是雙手反支地,抬頭仰望那無邊星河不再管她。

柴洛槿埋頭努力工作,她繡工完全上不得檯面,要折騰這天價緞面不禁還有些心虛,比劃良久都未下手。

清風徐徐,吹來蟲鳴點點,水氣氤氳。

星空下,神仙樣的空藍流雲男子一雙遼遠的眼睛已經不知入了何方天地,在想著什麼人事,一旁那個丫頭跪坐在地橫拉豎拽他衣角抓耳撓腮,此景也頗為有趣。

忽然一隻白鴿從空中飛來旁若無人直往他手邊奔,他伸手拿住,單手從鴿子腳上卸下綢卷,開啟仔細看,毫不避柴洛槿之嫌。

柴洛槿低頭扔自撥弄針線,忽啟口道,「不怕我瞄到麼?」

「暗語,你不懂。」單手一握,一方綢卷就化了粉,從指間漏下。

柴洛槿移動的針線忽有些緩,山水渡在邘州有事?或發現何事?以風無名對其師的信任,不會這麼③üww。сōm快掛念飛書,便飛書也不會用暗語……

「要扎到手了。」他忽然道。

柴洛槿一斂神又開始飛針。

一片葉子悠悠揚揚飄到她頭上。

他盯著她頭上的落葉,看著認真得發光的小臉,心道,還是個孩子。

終於柴洛槿咬斷線頭,興奮地喊,「大功告成!」

他低頭看自己衣角原本天藍的緞面上,繡了一塊純白出來,弧角長方形,長方的中段卻兩邊生出兩個小正方,像耳朵又像翅膀,連成一片純白如雲的奇怪形狀。

「是什麼?」

柴洛槿低頭打量那東西,忽然忍不住聳肩笑,在地上打個滾後坐定看著他雙眸,認真而燦爛地笑道,「唔……這是衛生巾。」

「未生巾?」

「嗯,這是女兒家最貼身貼心的東西,解憂去煩惱……我便把這繡在你身上,貼心……呵呵呵呵。」燦爛著就變了傻笑,看起也頗為真誠。

他伸手在衛生巾上摩挲一下,點點頭。

……雖然不知她為何對我執著,恨不能什麼都掏出來甚至自殺般賠上勢力,不過在塵埃落定前,就陪她玩一會兒吧,即便只到明天為止。

他凝眸看看她,又往空中望去,想自己的事,眼裡雖飄忽卻也銳意驚人。

柴洛槿猜測著他眼裡的內容,他望天,她看他,真希望一世悠悠,便這樣下去。

在邘州停了三日,渾不覺時日流過,正想著在這逍遙地多耗幾天。一路不素人馬入了柴府。

「耶?風臨府大駕?!」柴洛槿叼著一根青菜葉驚奇,看著來人衣襟上的風火標記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