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洛槿拉住他衣袖,在微微風中抬頭看著他,背影疏離,也如每夜的夢中。
他回頭,原來眼睛漆黑中有一點碧色呢,難怪她總覺得他的雙眸幽幽如古潭,既澄澈又深刻。
「我……我本來,準備了很多話要說,現在一句也不記得了,你等等我,等我記起來,好麼?」臉很自然的,也很不自然的紅了。
他目睹她臉色氤氳變化的過程,這麼眼神交纏著也頗不自在。
柴洛槿的雙手從拉住的衣袖上緩緩滑下來,握住他的手。眼前面無表情的人微震,眉頭就蹙了起來。
「你喜歡皺眉,喜歡白衣,不喜歡別人的接觸,堅持自己,我知道的很少,但是我覺得,又不少,」柴洛槿不鬆手,把那隻冰涼的大手握暖了,還是不鬆手,「又不知道說什麼了……」
他由她握著,忽然低頭認真的看著她,柴洛槿臉上緋紅更甚,她很想調整一下臉色,因為她這樣流氓定位的人不可以這麼容易紅臉啊……
眼神認真周正,雖看上去潑賴,也可能有幾分誠懇,於是他說,「如何賣?」
柴洛槿一口口水噎住,瞪眼看他,久久回不過神來……
……………………………………
我是詩意的飯桶,竟然很有rp的更了三章。
有分的捧個分場,沒分的捧個人場,沒人的捧個道場……寒
吃飯去……
二十、食色性也,都是屁也
聞為今惱得很,她回大燮不先回家,這個不提;她回斂都慢騰騰,這個不提;她把生意忘到九霄雲外,這個不提;她遣人先行報信報的既不是平安也不是安撫,這個也不提……報信的迅字回來第一句竟是,準備喜服酒宴接老爺老夫人,柴主子要成親了!
備還是不備,這根本不是問題。
「聞先生,王爺府注方來拜。」小僮手在聞眼前打扇,暗道魂兮歸來。
聞一顫,真正的問題終於來了……「請。」
「暗羽衛隊長注方,問大總管好!」
「客氣客氣了,注兄千里迢迢來此有何貴事?」
「來接七日內當回了柴府的小財神過王爺府一敘,王爺說,有些事,該起手了。」
聞臉紅了黑,黑了紅。
「就這麼同意我帶走,不怕我生米煮成……」
「我師傅若排不進武林十大高手,那麼江湖榜可以作廢,你大可以試試。」
「難道沒有春藥這種東西?」
「本門奇功有一樣叫平平,可以避藥身外,你也可以試試。」
「還有一樣,叫色誘,噢呵呵呵,風無名你想不到吧,我要你師傅……」
話未說完風無名便把水色拉過來,把兩人拼在一起齊頭打量,然後說,「我很放心……」
過程是曲折的,但結果是振奮的。
雖然她現在躺屍都無憾了,不過還是有那麼點憂傷——如果身邊這個喘哈哈的小子不跟著瞎積極,多好……
迅字一腔忠腸都被柴洛槿做了土。他千里迢迢萬里遙遙從斂都奔馬過來氣都不敢多喘一口,為的是柴主子的春秋霸業,信陽王奇奇怪怪的不惹比較好,他哪裡知道柴洛槿莫名其妙最不怕的便是那美人王爺。
「神仙哥哥,累麼累麼?」柴洛槿瞪圓眼睛把塞在胸前的手絹一把抽出來,隨時準備著撲過去為他輕揩額前汗。
白衣人撇臉搖頭,迅字卻很想提醒柴主子,您塞在那兒的手絹誰敢用啊……
「渴麼渴麼?」
「無聊麼無聊麼?」
……
三人並駕策馬往北,一路走走停停慢如蝸行,柴洛槿一會兒嫌風景不好要繞路,一會兒嫌走得太多要休息,斂都,還非常遙遠。
迅字衝入尞城萬水船幫找人傳話,不放心還親入大峽谷逮人,柴洛槿倒爽快地回來了,順手牽走了山水渡輔座。
三馬後是幾名山水渡的門眾遠遠跟著,以備大輔座召喚,也順帶防著點柴洛槿。
不過她這一路雖然呱噪好佔口舌便宜,卻對他規規矩矩。
遲歸遲,也好不容易趕到長坊口,這裡直往南去便是邘州,往東北不遠是京城,往西偏中部行只消一會兒便是斂都,三岔路上柴洛槿突然停下。
「主子?」
柴洛槿一提韁繩打馬往邘州方向行去,揚聲道,「看看爹媽!」
在邘州城外停住,遙望城樓那數丈高門,嘴角揚起英銳笑容,一如從這裡走出去時的豪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