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少奶奶?”原少涼臉黑了些。
原旬更是一震,“宇三少奶奶不就是景大人的四妹麼……”
掌櫃的應了聲,“是呀,就是明州城景家四小姐呀。我方才還奇怪,這宇三少奶奶怎的一個人在街上,想來是同客官……哎,客官……”
掌拒的話音未落,原少涼的身影已從視窗翻身而下,驚得掌櫃刷白了臉險些趺側在地。
原旬拿出銀子擱在桌上也忙不迭翻出了窗。
掌拒的好不容易扶住了桌子,跑到視窗一看,底下人來人往,哪裡還有那兩人的身影,他急急擦了擦額頭的汗,自說自話,“這年頭的年輕人,怎麼都這麼急躁啊……”
清風涼月 69 獲救
景宮眉那聲“耍流氓”刺得黑衣人險些嘔血,他覺得自己的內力正在經受無與倫比地摧殘和考驗,更叫他凌亂的是,她的或挑釁或羞澀竟是信手掂來且又毫不造作,他非常想拋開自己幾十年的涵養狠狠打罵她一頓。直到她眼裡現出些幸災樂禍,他醍醐灌頂,自己和她瞎鬧個什麼勁呀。
“喂,你是不是在反省自己的錯誤?”景宮眉用白皙的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黑衣人嘿嘿一笑,咬牙切齒道,“宇三少奶奶,煩請快些說出天機卷的下落,否則,往後的日日夜夜你都將不得安生,我會日日夜夜纏著你。”
“你要死了麼?”她瞪著黑白分明的眼詫異道,那眼裡竟還噙著一抹淚花。
“……”黑衣人咆哮了,“我有說我要死了嗎?!”
“嘁。”她不以為然,“你既然不死怎麼日日夜夜纏著我?那些受了冤屈死去的人才會燎出狠話,說我死了做鬼也不會放過你,我會日日夜夜纏著你。”
她說著還對著他做出鬼臉,末了,道,“我真的不知道天機卷在哪,你活著也別纏著我。”
黑衣人語塞,他細細看著她,試圖找出她是在說假話的痕跡,看了半響看不出個所以然,“你要我如何信你?覺蘭寺內,分明見到悟華大師將天機卷交到了你手上。”
“對呀。”她點點頭,“悟華大師的確將天機卷交到了我手上,但是並不保證如今還在我手上。”
黑衣人疑問,“你轉移了?”
景宮眉點頭,“不信你搜啊。”
黑衣人誠實地伸出爪手,她又驚叫,“那那那,你又來?!”
“……”
“你看你就是沒信我。我說了不在我這裡,你就放了我吧。”景宮眉暗自嗟嘆,此黑衣人很不專業,怎麼能這麼被她忽悠。
黑衣人自嘲地笑了笑,突然迅疾出手點住了她的穴道。
“喂喂喂,你不是來真的吧?”景宮眉暗道糟糕,看來拖延不下去了。
“你說的天花亂墜我也不知真假,不如一探究竟。”黑衣人冷冷說道,他邊說邊解開了她腰間細長的羅帶,那羅帶一鬆,前襟就鬆了開來,露出裡頭寶藍色的小衣。寶藍色與外衫的鵝黃色相映成趣,將她的肌膚更襯得雪白如玉。
黑衣人很不小心地吞了吞口水,他探出手胡亂在她腰間一陣摸索,臉上漸漸升起一絲可疑的暗紅。景宮眉的臉漲得通紅,瞧見他那絲粉色時,立刻一腔怒火騰上心尖,“非禮啊!”
她略帶哭腔的高喊聲嗖然響起,與此同時,廂房東西兩邊的窗都被人一腳踹開,一瞬間就躍進了兩人,一人是原少涼,一人是宇慶寧。
兩人同時瞧見那床上的景象,還未反應過來,景宮眉劈頭蓋腦罵了過來,“都給我閉上眼,轉過身去!”
原少涼自然是立刻反應,尷尬地轉過了身。宇慶寧不知該笑還是該氣,他一個箭步上前將外衫脫了當頭蓋住了景宮眉,接著反手去抓那黑衣人,心裡頭只有一個念頭,這小子連他娘子都敢動,他奶奶的活膩了!
黑衣人剛才已經搜了她的身,曉得那天機卷果真不在她身上,他全不戀戰,招招躲避,很快就到了窗邊,手裡發出三枚暗器,卻是對著景宮眉而去。
宇慶寧驚得立刻閃到了景宮眉面前,那黑衣人趁機跑了。
“娘子,你怎麼樣,那個狼心狗肺沒對你怎麼樣吧?”他替她合好衣衫,整理好了才重新套上自己的外衫,抓著她一陣摸索。
景宮眉臉色通紅,“解開我穴道。”
“等等,待為夫好生檢查一番再說。”心裡的擔憂消散,他又有了心情調笑,不忘上上下下吃她豆腐,然後一眼瞥見她頸項上一個微小的創口,還帶著一絲殷紅,目光就冷了幾分。
原少涼已經轉過了身,他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