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知時辰已晚不能再耽擱,於是衝著景宮眉翻了個白眼,徑自往客居外走去。
宇慶寧朝著自家娘子眨了眨眼,便漫不經心地跟了上去。宇唯立刻乖巧地隨在了身側。
待他們走掉,紫環撇撇嘴道,“那紅朱翻白眼翻得可真有技巧,我險些以為她眼裡只有眼白呢。
“差不多了。眼珠子和芝麻比,還差一截呢。”紫俏淡淡接了句。
景宮眉本來心情鬱悶,聽了她們一人一句,倒是覺得心中的憂悶散了些,嘴角也扯出了一個笑”,走吧,我們用早膳。”
紫俏卻頓在原地道,“小姐,紫俏去跟著姑爺。”
紫環道,“就是!小姐,讓紫俏跟著吧,那公主說不定是個好色之徒,要是把姑爺怎麼樣了可就不好了。何況,有紫俏在,姑爺要是敢做出對不起小姐的事,小姐也好心如明鏡回來罰他一頓啊。
景宮眉暗笑,“好,只是公主身邊怕是有幾個暗衛在,你莫要被發現了。”
紫俏微桃眉梢,“小姐不必擔憂。”
紫俏說完,就朝著客居外走去。景宮眉與紫環也就跑去了前廳,用起了早膳。
“哎,相公真可憐,連早膳都沒吃。”景宮眉邊吃邊嘆氣。
紫環道,“這公主也真奇怪,這秦府的女主子尚在臥病,她就招呼姑爺去陪駕,顯然是沒將這秦府放在眼裡嘛。”
景宮眉點頭,如今尚不知這婷雲公主的真正來意,自己還是安分些吧,都說大人物總有奇怪的脾氣,若是她刻意為難,你卻反抗的話,反倒會激起她更多的邪惡心思。
“小姐,昨兒讓紫環探聽的事,紫環都弄清楚了。”紫環這時在旁邊低聲說道。
景宮眉抬頭,目光盈盈,“好樣的。如何?”
紫環道,“小姐,據說弄珠兒是在中秋節當夜被殺的。那一夜大爺宿在蘭姨娘房中,因著蘭姨娘大著肚子,大爺睡了半宿起來,回了自己的廂房睡。大太太那時讓碧巧守在了蘭姨娘的廂房外頭,見大爺回房,碧巧便回頭去找大太太,於是大太太摸黑去了大爺的廂房。”
都說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這張氏側真是費盡心機。
“然後呢?”
紫環臉紅了紅,“大太太進去後,據說過了大約兩刻鐘,大爺出了廂房,說是要去府衙辦急事。自那以後便沒有回過府。而當晚,大太太並未從大爺房裡出來。碧巧以為大太太定是睡在了大爺床上,便顧自去歇下了。誰曉得第二日清晨,碧巧去喚大太太起床,卻發現弄珠兒死在了大爺的房裡,心口插著大太太的髮簪,大太太則是在一邊昏迷不醒。”
”那張亦祥呢?”景宮眉目光一亮。
紫環驚詫,“小姐怎會問那張大爺,真是厲害。紫環昨晚去問了碧萱,碧萱說,中秋節當夜,張大爺喝醉了,去了弄珠兒的房間。只是夜半酒醒了,發覺弄珠兒竟然不在房裡,發了好大一通脾乞”
如此看來,這弄珠兒去了秦優房裡例是顯得有些暖昧。
“小姐,息園的婆子都說,那一夜是弄珠兒去勾了了大爺,卻沒想會被大太太發現。大爺懼惱,便離開了房間。大太太和弄珠兒一言不合鬧將起來,大太太才不小心將弄珠兒給殺了的。”
“那當夜可有人聽到爭吵聲?”
紫環搖頭,“說也奇怪,喜苑這麼大,照理兩人爭吵的話,院子裡的守夜婆子定會聽到。可那晚靜的很。”
“那弄珠兒是幾時死的?”景宮眉問道。
紫環凝神一想,回道,“碧萱說,仵作驗屍後,推斷死亡的時辰是丑時二刻。大爺是子時三刻出的府,所以大爺是清白的。可大太太醒來,卻說自己根本沒有見到弄珠兒,更沒有殺她。只是大太太手上有著血跡,那簪子也是她的……”
”那杜鶥呢?”
“當夜就失蹤了。如今還未尋到呢。”
景宮眉抿唇想了想,這弄珠兒肯定不是張氏殺的,若是張氏進房發現弄珠兒在場,恐怕當場就要發作得全府皆知,又怎會那般安靜。且秦優的表現也奇怪,若是他同弄珠兒有染,這姦情被撞破,他怎會就那樣匆匆離開?所以說,兇手不是秦優便是杜鵑,這杜鵑卻不知背後有誰,同弄珠兒又有何冤仇,若是杜鶉並非兇手,那她的失蹤也有些奇怪。
景宮眉正思慮著,三喜來報,說馨園又有人來了。
紫環詫異道,“公主不是去遊歷越州城了麼?”
三喜點點頭,“她說是公主跟前的大侍女,綠墨。”
紅朱綠墨,這公主取的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