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聽著都己經變了腔調,發出來的聲音沉悶帶著顫抖,我終於張開了嗓門,急的大叫:“大呆,你他孃的在做什麼,千萬別碰那些灌子”。
呆呆果然在緊要的關頭,腦袋又發昏了,我恨得牙根子咬得“咯咯”作響,此時我在心中,真是後悔死了一萬次,怎麼把這呆貨給帶到了這裡。
呆呆聽著我的吼叫,居然連頭都沒有回,還在那不停的用軍刀颳著他面前的那個黑色的灌子,並一邊回答著我:“幹啥,這是你家的,這灌子裡有好酒,還不能讓胖爺我喝兩口,今天胖爺我不醉不歸,不讓我刮你們是想揹著我偷喝不是,奶奶的沒門,胖爺我才不傻呢!”。
我聽著呆呆傻不愣瞪的話,直感到天旋地轉,我氣的差點沒有一屁股坐到了地上,他孃的這個大呆呆,一定是又想起那懷生酒來了,把這灌子裡,當成是千年陳封的美釀了,我氣的兩腿直髮抖,向後退了幾步,真想照呆呆屁股紮上一軍刀,田瑤趕緊從後面扶住了我,我才沒有坐到地上去,田瑤也看得直害怕,聲音顫抖的說:“開印哥,這可咋辦?可不能讓薛哥放出那灌子裡面的東西呀!”。
真是病急亂投醫,心急容易做傻事,這些話一點也不假,我急道:“快快用箭,射他的屁股”。
田瑤眼珠子都瞪大了:“咋,射誰,是射薛哥的?”。
我話還沒有來得及回她,直聽到一個清脆的響聲,那聲音是從呆呆身邊的灌子處發出來的,我一聽就知道完蛋了,蕃多拉的魔盒只怕己經開啟了,再想關上那封印就沒那麼容易了,呆呆颳著那隻巨大灌子口面,突然從他身邊,飛出一張巨大的蓋子,是呆呆用軍刀給橇出來的。
我向地面上一看,掉在地面碎掉的灌蓋子,上還貼有符印,一定是呆呆用軍刀挑開了符印,又撬開了灌子上面的蓋子,這個陶灌蓋子異常的大,是呆呆將它推到了地上,剛才那聲響,是蓋子落在地面上碎裂的聲音,突然在我們右邊的方向,又傳來一陣急促“呼呼”的哨音。
哨音是從大金牙和田勝那邊傳出來的,他們一定是遇到了什麼不尋常的事情,要不然不可能這般的急吹哨子,兩種聲音簡直是前赴後繼發出來的,幾乎就在陶灌蓋子落在地上摔碎後,哨音就接著突然響了起來,驚險的氣氛是緊緊朝我們壓來,壓的讓人感到喘不過氣來,我此時反而沉下了心,鎮靜了下來,仔細在腦海中,快速的回想著剛剛發生過的事情。
不管現在發生什麼事情,我們都不可能再退回去了,只有勇敢的去面對眼前的死亡,不怕死的去戰鬥,或許還有一線生機,不然我們定會橫屍在這裡,死的會很悲慘,自從進入了這條通道,就遇到通道中,驚豔的彩繪佛像石壁圖畫,又走到這尊佛像彩畫前,也並沒有出現什麼異常的現象,倒是顯得異常的平靜。
但是往往在平靜的外表假象下,確會暗藏著波濤洶湧的危險,就如戰場上與敵人廝殺一樣,往往看似平靜無風的樹林草地,但你只要是進入了這塊平靜,看似安全的地方,其實就是進入了敵人的埋伏圈,周圍就會殺風聚起,危險往往就是暗藏在這些迷惑人,看似很平靜的假象之中。
我此時也忘記了恐怖和害怕,心中滿是求生的**,鬥志反而異常的高昂,我箭步向呆呆身邊竄去,突然跳到了呆呆的身後,還沒有等他反應過來,就用力雙手抓住呆呆的衣領,將呆呆整個人給拖了回來,我也不知道眼前哪來這麼大的力氣,也可能是知險而後勇,呆呆近二百斤重的身體,居然一下子給我拉了回來,他連反抗的餘地都沒有,就連呆呆也給看傻了,居然忘了對我出口成髒了。
現在不管那灌子裡是什麼,我敢快拉住呆呆,朝著大金牙他們的身邊跑去,他們不知道遇到了什麼事情,才這麼急著吹哨,我和呆呆、田瑤三人,拼命的朝大金牙他們,吹出哨音的方向跑去,正跑著突然發現,有一道黃色的光柱在閃亮,光柱的旁邊站著兩個黑影,一胖一瘦在燈光下晃動著,我一看就是大金牙和田勝他們二人。
來到大金牙他們身後,我拍了拍大金牙的肩膀,大金牙直打了一個寒顫,大跳了起來,轉過頭對我大叫一聲:“媽呀!”,我敢快問他怎麼回事?
大金牙用左手拍著胸口:“我的媽呀,我說師父能不能先“吱”一聲,你這麼著,猛的出現我身後,差點沒有把金牙給嚇死,人嚇人嚇死人的呀!我差點給你嚇出了心臟病”。
我一看他們的表情,就知道問題有多麼的複雜,沒有心思在給他在這瞎掰,我急促的問道:“什麼時候了,還在這瞎貧,到底怎麼回事,你們剛才為什麼吹哨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