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上的密令不過是提醒他,若是魂淵脫離了掌控,那就即刻棄之轉而支援封絡;若是魂淵還能呆在掌控之中,那就沒有可擔心的。
但,想著和瞳浠的相遇,想著那個世上唯一能得到瞳浠所有柔情的男人,想著那個人堅毅的神情和決絕的感覺……段天彥不由得苦笑一聲,仰頭飲盡杯中茶。
堂堂凜軒侯爺,與自己和容何齊名的“大陸三傑”之一,又怎麼會容忍被他人所操縱,所掌控?王上其實從一開始就沒打算幫扶魂淵。相比起魂淵的忍辱負重、深不可測,封絡的張揚自傲便好掌控多了。所謂的幫扶魂淵,不過是個幌子罷了。但若是瞳浠答應那個條件的話,那麼幌子變成事實也不是沒可能的。
畢竟,蓮仙之力是誰都想要得到的至尊珍寶。為之,犧牲了那些無關緊要的人,也是無所謂的。
看著落入手心的櫻花,段天彥微不可聞的嘆了口氣,覆手任由櫻花落下,轉身向屋內走去。
看來,很快,琉幻王朝又要掀起一場血雨腥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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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圈套
自從與魂淵和好後,瞳浠的心情就跟大晴天似的,一直豔陽高照,萬里無雲。連對著丫鬟侍衛都有了一個淡淡的笑容。驚得凜軒王府的眾人輪番向管家提議是不是該請御醫來給七王子看看?
對此,管家百般解釋:“七王子的師父便是這天下第一的醫者,七王子的醫術絕不遜於他師父。”聽完解釋,眾人都表示理解——正所謂醫者不自醫嘛,要不還是請個御醫來看看?
管家無奈,掩面而退。
當然,這不能歸咎於凜軒侯府的僕從膽子小,大驚小怪。因為,就連陸莫也對瞳浠的笑容表現出了莫大的震驚。
陸莫說:“你沒發燒吧?還是腦子裡的哪根筋搭錯了?怎麼笑成這樣?”
說著,還伸手覆上瞳浠的額頭,欲探究竟。
瞳浠嫌惡地躲開,瞥了滿口嘖嘖、一臉高深莫測的陸莫一眼:“別拿那種眼神看我,我可不是顧世琛,你那付家主的架子對我沒用。”
陸莫挑了挑眉,不以為意地拈了塊桂花糕,細細品嚐。
瞳浠沏了杯茶,單手端著,另一隻手揭開杯蓋,輕拂了下茶麵,道:“你今兒個怎麼有時間到我這喝茶?”
“閒唄。”陸莫隨口答道。
聞言,瞳浠倒是來了點興趣:“聽你的口氣,都弄好了?”
陸莫道:“不就那些東西麼?早早就讓人從宮裡弄出來了,現在擱我房裡放著呢。就看魂淵和顧世琛那邊了。”
瞳浠詫異道:“動作還挺快。”
“那是。”陸莫笑道,“若是隻靠一身經商的本事,那豈不是誰都能坐到上古世家這個位置上?”
對於這點,瞳浠倒是沒懷疑過。陸家之所以能屹立百年而不衰,被世人稱為第一上古世家,必然不僅僅是單靠經商那麼簡單。但卻無人能查出陸家除經商外的其他依仗渠道。
由此,不得不說,陸家祖輩的聰明才智乃是世人難以望其項背的。
“據這幾天的動靜來看,封絡可能要開始動手了。”陸莫分析道。
瞳浠輕笑一聲:“他和魂淵暗中爭鬥了五年。五年間,看著魂淵的勢力慢慢壯大,朝中大臣漸漸傾向於魂淵這邊,若是再不動手,我怕他都會憋出病來了。”
陸莫頗為贊同:“不過他能忍到現在也超乎我的預料了,按他的個性,我一直以為他會在一年前動手。”
瞳浠搖了搖頭,道:“那是他還沒有足夠的實力。不過,相比起這些,我倒是想知道是誰在背後支援他,讓他敢如此放手一搏。”
看著瞳浠困惑的樣子,陸莫則是一笑:“顯而易見。”
“哦?”
陸莫說:“幾天前的晚上,封絡從青樓贖走的花魁進了驛館,此後再也沒出來過。那處驛館,只有兩國使臣。”
言畢,陸莫就見瞳浠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看樣子已經是明白了。
陸莫微微一笑。跟聰明人說話就這點好處,一點就透。
就在這時,一個小廝在門外輕敲了兩下,得到瞳浠的準允後才開門進來,俯首將一封書信雙手呈給瞳浠道:“七殿下,有人送來一封信,說是給您。”
瞳浠雖是疑惑,卻仍是接了信。
待小廝出去後,瞳浠才展信而看。信上只有一句話,是用清秀小篆書寫的,筆風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