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部倒入唇內,不等初曦說話,俯身堵住她微張的嫣唇,將酒全部哺渡給她,起身悠悠笑道,
“還要不要?”
南宮柷前往濟州收賬的第二日,北府城門外突然湧來大批的災民,呼喊著要進城面見濟王,守城的禁軍忙在門外攔截,阻止災民進城,並派人去通知程覺。
此時突然有濟王府的府兵過來,說這些災民是濟王封地的百姓,濟王允許他們進城。
守城的禁軍一時沒了主意,只微一躊躇間,災民已衝破攔截,闖了進來。
負責守城的頭領忙派人圍堵,爭執間,十多個災民被打傷,事情終於鬧大,等程覺來的時候,城門前亂成一片,已經不可收拾。
次日一早的早朝上,北府府州史便昨日的混亂情況和災民的萬人請願書一起遞了上去。
楚皇大怒,目光在大殿內一掃,沉聲道,“濟王呢?”
禮部侍郎孫林康上前一步躬身道,“回皇上,濟王他正跪在大殿外,已經跪了兩個時辰了。”
楚皇眉頭一皺,“讓他進來回話!”
垂首立在一旁的府州史突然開口道,“稟皇上,此事似乎和濟王並無干係。”
“哦?”楚皇眼尾掃過來,“到底是怎麼回事?”
府州史抬眼看了看左排首位上那道身影,微微一頓,才繼續回道,“回皇上,今年濟州收成不好,濟王殿下幾次去收賬未果,後憐惜百姓疾苦,便派人去毀了賬本,今年的地租就免了。誰知、司馬大人的大公子不知從哪裡又得了一本賬本,私自去濟州收賬填補欠債,才惹怒了百姓,齊齊上京請願,在城門處和禁軍起了爭執。”
南宮崇身軀一震,猛然回頭看向府州史,沉聲道,“唐大人此話可有憑據?”
府州史撲通一聲跪在地上,惶恐道,“微臣決不敢亂言!”
楚皇在南宮崇面上一掃,冷聲道,“宣南宮柷進宮!”
“是!”
德公公應了聲,轉身去吩咐了。
大殿內群臣皆惶惶而立,一時間鴉雀無聲,南宮崇後背緊繃,默然挺立,隱隱有一種不好的預感,似乎有些事悄悄發生,已經超出了他掌控的範圍。
很快南宮柷被帶進了宮,直接從賭場裡找來的,竟然還不知道發生何事,見到大殿外的濟王,驚道,“濟王兄為何跪在此處?”
濟王呵呵一笑,“無妨,南宮兄不必管我,儘快進殿去吧!”
南宮柷疑惑的看了看濟王,不敢多耽擱,跟著內侍進了大殿。
“草民參見皇上!”南宮柷雖然沒有官職在身,但畢竟是司馬府的大公子,見過幾次楚皇,所以也並沒有太多的惶恐,只是有些不解楚皇為何在這個時候召見他。
楚皇目光冷然的看著地上跪著的人,淡聲問道,“南宮柷,你昨日是否去濟州收了地租?”
南宮柷一愣,忙點頭道,“是!”
此言一出,大殿內立刻響起一片吸氣聲,南宮崇更是臉色大變,指著他道,“逆子,濟州是濟王的封地,你去那裡做何?”
南宮柷怔在那裡,半晌才訥訥道,“是、是濟王殿下讓我去的。而且,收了只有不到兩萬兩銀子!”
“啟稟皇上,濟王府管家曹石有事覲見!”門口衛軍突然進殿大聲喊道。
楚皇目光一閃,“宣!”
“宣曹石進殿!”
一道道尖喝傳下去,很快一灰衣長袍的中年男子一路躬身進了殿,撲通一聲跪伏在地上,惶恐道,“草民參見皇上!有要事稟告!”
“何事,儘管說來!”
“是!”曹石瑟瑟應了聲,稍稍抬頭看了一眼南宮柷立刻又低下頭去,慌聲道,“草民有罪,草民是濟王府的下人,承蒙殿下信任,得了個管賬的管事做。草民平日裡無事愛賭個小錢,那日在賭場中遇到了南宮公子,南宮公子賭輸了銀子,要和草民借,草民掙的幾兩銀子全部貼補了家用,哪裡有存銀。南宮公子知道小人管賬,便讓小人去王府裡帳裡支,小人不敢,南宮公子便威脅小人如若不肯便派人殺了草民家小。草民知道濟王殿下把濟州百姓的地租免了,便偷偷取了濟州的賬本給南宮公子讓他去濟州府收取地租,以為神不知鬼不覺,若是收不上來司馬公子便也死心了,誰知竟惹下此等禍事。草民犯下滔天大罪,卻不願將此時禍及濟王殿下,特來請罪,只求一死!”
南宮柷驚在那,指著曹石道,“你、你胡說!明明是你們濟王許諾將賬本給我的。”
南宮崇瞪了他一眼,目光一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