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後,身著普通百姓衣服的劉琛便被押進利州議事大廳,未及說話,看到花枝招展的唐笑依偎在劉太平懷裡,劉琛先是大吃一驚,隨即醒悟過來,怒罵道:“臭婊子,你竟然在這裡,還我大王命來!”吼叫間,劉琛和身撲上,想要把唐笑拖下堂掐死。那邊蒙古士兵趕緊擁上,把劉琛壓在地上,嚇了一跳的劉太平勃然大怒道:“大膽逆賊,竟然敢刺殺於我?來人啊,把這個逆賊推出去斬了!”
“慢著!”耶律重機搶先站起,大聲說道:“大將軍,劉琛將軍是想殺唐笑,而非殺你,請大將軍明查。”劉太平楞了一下,隨即說道:“他身為使者,竟然敢當著本大將軍的面刺殺熊耳將軍的遺孀,已經失去使者身份,罪當處死。”
“劉大將軍,末將並非使者,仍然是蒙古子民。”劉琛甚是伶俐,馬上大叫道:“末將要殺唐笑賤人,並非為了自己,而是為了替舊主兀良哈臺大王報仇!更是為了大將軍你啊!大將軍你自己仔細想一想,這個賤人不管走在那裡,那裡不是一片腥風血雨?她在成都,劉黑馬死!她和大理結盟,兀良哈臺大王又被她害死!就連她的丈夫熊耳,也被她活活剋死!這樣的賤人災星在你身邊,難道你就不怕她又克你麼?”
劉琛一口一個賤人的罵得十分惡毒,直把唐笑的粉臉罵得青一陣紅一陣,只恨不得立即把劉琛碎屍萬段,劉太平卻打了個寒戰,下意識的放開抱住唐笑的手。那邊劉整見勢不妙,趕緊叫道:“住口!叛國逆賊,虧你還有臉自稱蒙古子民,我們蒙古沒有你這樣貪生怕死的狗賊!”
“敢問這位將軍,姓甚名誰?”劉琛不知深淺不敢隨便開口,只是試探著問道。劉整自然不好意思說出自己的名字,那邊耶律重機卻陰笑道:“劉琛將軍,說起這位將軍,他可是大名鼎鼎噢——先是金國人,後來是宋人,再然後到了忽必烈大汗帳下,現在是阿里不哥大汗的得力大將,一身事四主,普天之下好象只有他一位——劉琛將軍,現在你該明白他是誰了吧?”
“哈哈哈哈……!”川北四萬戶和劉太平都是鬨堂大笑,劉整臉色鐵青,惡狠狠瞪了耶律重機一眼。劉琛心中暗喜,乾脆大笑出聲,“哈哈哈哈,原來是劉整劉將軍啊!劉將軍的鼎鼎大名,普天之下確實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不過任何人都可以指責在下背主叛國,好象劉將軍你沒什麼資格吧?”
劉琛話音剛落,議事廳中除了差點氣暈過去的劉整父子和唐笑之外,包括普通士兵都爆笑起來,對劉整鄙夷無比。劉太平也是呵呵大笑,半晌才在唐笑的眼色暗示下定下神來,收住笑聲向劉琛喝道:“劉琛,難道你沒聽說我們蒙古的一句諺語——使者須溫和,醫生須和藹。你身為蠻子使者,不要仗著使者身份狂言妄語,否則小心本大將軍把你亂棍打出去。”
“大將軍,請容末將糾正一句,末將並非蠻子使者,而是阿術將軍的使者。”仍然被蒙古士兵按在地上的劉琛沉聲說道:“阿術將軍雖然被熊耳夫妻的奸計所害,不容於兀良哈臺大王而被迫屈身宋國,但阿術將軍仍然對蒙古故國無比思念,一心想要復歸故國。所以派末將送來一封書信,請大將軍恩准我們重回蒙古。”
“書信在那裡?”劉太平和阿術有過接觸,知道阿術是員難得的智勇雙全的猛將,聞言自是大喜過望。那邊劉整和唐笑卻是臉色大變,一起大叫道:“詐降!大將軍,阿術是派劉琛來詐降!你千萬不能上當!”劉太平又楞了一下,但不等劉太平說話,巴不得儘快打破戰場僵局的耶律重機卻又搶著叫道:“大將軍,你連阿術將軍的書信都沒看,如何能斷定阿術將軍是詐降?”
“好吧,放開劉琛。”劉太平點點頭一揮手。按住劉琛的蒙古士兵立即鬆手,劉琛從地上站起後,立即從衣內貼肉處取出一份書信——劉琛確實非常機靈,看出劉整和川北四萬戶之間的矛盾,便將那封阿術親筆的書信遞給了耶律重機。耶律重機也不客氣,竟然搶先拆開書信看了起來,嘴上卻叫道:“大將軍,劉整將軍肯定會說這封信可能有毒藥毒煙,所以請讓末將替你冒險了。”
“很好,川北四萬戶和阿里不哥軍矛盾重重,賈太師如果聽說這個訊息,肯定會高興得跳起來。”劉琛心中暗喜。迅速看完阿術書信的耶律重機則更是歡喜,大笑叫道:“好,好,終於可以儘快結束這場該死的戰役了!賈似道老賊,你這次死定了!”其他的川北萬戶大為驚奇,忙一起湊過去觀看書信,那邊劉太平也坐不住了,衝過來一把搶過書信,喝道:“看什麼看,這是阿術給本大將軍的書信!”
喝住了好奇的川北四萬戶,劉太平這才低頭看信,只見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