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的人同樣熱烈的愛著你,滿心的寵著你!這世間還有比這更加美好的事嗎?
想到這裡,心裡滿滿的都是甜蜜,她不由的回握住他溫暖的大手,十一月的寒冬天氣竟因他們牽著的手而變得溫暖起來。
一頓飯吃下來竟然花了一個小時,二十多天沒見面,他們好像有說不完的話題,姜衍講他在臺州聖瑪麗亞女子高中任教的趣事,說他第一次站在講臺上,看見底下一片藍衣黑裙齊耳短髮的女學生竟緊張的不知道如何自我介紹。
出了餐館,林書妍竟還想著他剛才說的趣事,想到他一個二十五六的大男子竟被一群女學生嚇得不敢講話,就覺得可笑無比,她咬著嘴唇儘量不讓自己笑出聲來,一直憋著笑,兩腮竟被憋的生疼。
姜衍沒好氣的看了她一眼,她嘴巴癟著,眼睛彎成月牙型,因為憋著笑,她本來白皙的臉頰竟染上了一層淡淡的紅暈,煞是好看。他的心突然間軟軟的,柔柔的。“走了,再笑可是要笑傻了。”
她聽見他如此說,忍了半天的笑到底是全數爆發了,她微微的彎了彎腰,摸了摸自己的胸口,將氣順了順。
姜衍一手拿著他的黑色公文包,一手拉著她向前走著,他的腳步微微有些快,她不得不小跑一陣跟上他的步伐。
兩個人就這樣一齊走著,街道上人不是很多,顯得有些許冷清,那白皚皚的雪地上留下的一串串腳印,大的小的,有他的,亦有她的。風漸漸的小了,微微的吹著,倒不是很冷,大抵是吃了飯的緣故罷。
就這樣走著,彷彿就可以走一輩子。有一瞬間她似乎覺得,一輩子竟應該就是如此。他牽著她的手,一齊走到路的盡頭,一直走到天荒地老!
兩個人一路說說笑笑,在十一月隆冬的街上,竟也不覺得寒冷。姜衍將她送到家門口的時候已經是華燈初上了。她低了低頭:“我到了,你也早些回去。別讓伯父伯母擔心了。”
“我曉得。”他從公文袋裡取出她的講義遞給她,又將公文袋往懷裡一夾,騰出雙手來將她的衣服往緊裡扯了扯。“明天我來接你。咱們一道兒去學校。”
“嗯”她抬起頭微微朝他笑了一笑。揮了揮手,看著他轉身離開,直到背影在茫茫黑夜中消失不見。她才戀戀不捨的轉過身去。
樓道是木質的,質地堅硬的皮鞋底子踩在上面發出“噠噠噠”的聲音,本是與往常沒有區別的聲音,然而今天在她聽來卻如同歡快的舞步聲,“噠,噠,噠”一聲聲敲擊在她的心房,整顆心都是歡快無比的。
將手中的講義隨意放在書桌上,她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彎下腰來將冷冰冰的鞋子脫掉,接著小心翼翼的脫掉白色棉襪。看著左腳上新出了一個凍瘡,她不由的蹙了蹙眉頭:難怪剛才一路上隱隱約約的發疼發癢。僅是一天沒穿棉鞋就長出了這樣一個勞什子玩意兒。
作為北方人理應不怕寒冷的,然而她卻是個特例,骨子裡喜暖不喜寒,酷暑能過得去,嚴寒確是真真要了她的命!稍不注意保暖,一雙芊芊玉手,纖纖玉足便會長上凍瘡。非得抹了治凍瘡的藥膏,再裹得暖暖的才會見好。
上次姜衍送的藥還放在她書桌的小匣子裡,她打了一盆溫水,泡了腳後將藥膏擦在腳背上,涼涼的藥膏滲入面板,緩解了那種既癢又痛的感覺。
屋子裡燒著熱水管子,暖洋洋的讓人昏昏欲睡,她靠在椅子上慢慢的閉上眼睛,迷迷糊糊的竟睡著了。
彼時是煙雨濛濛的江南水鄉,細細的雨點如同薄煙一般環繞著小城,那白牆黑瓦的簡樸樓房佇立在河畔。淡墨色的天空與一座座參差的石拱小橋暈染在一起,泛著絲絲漣漪的略有渾濁的河水輕輕盪漾著。烏篷船漫無目的地漂在河面。長滿青苔的石板街兩旁稀稀疏疏的長著不知名的小野花,在濛濛的煙霧中散發著淡淡的芬芳。
穿著緊身寬袖湖藍色短襖,黑色過膝百褶裙的女子低著頭,一步一個腳印的在青石板街走著,而她的身後不過五米的地方有一個穿著白襯衫的男子。他一手拿著女子小巧的挎包,一手拿著一個吃了一半的烤紅薯,微微笑著,看著前面無聊到數石板個數的女子。
“喂,我的紅薯拿過來。”齊耳短髮的女子一口獨屬於江南的吳儂軟語,剛想朝後面看去,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
“林書妍,你的紅薯。”她一下子驚醒了過來,睜開迷濛的眼睛,看著眼前提著一大袋東西的童芸。剛才的場景還歷歷在目,那煙雨濛濛的江南水鄉,那長滿青苔的石板街道,那吳儂軟語的江南調子,竟真實的不像是夢境。倒像是曾經真實經歷過的一樣。她揉了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