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不捨。他與其說是在突圍,倒不如說是在遊山玩水。
也不知為何,關凱走著走著,竟然是奔著許半生的方向去的。
這在仇魂和刀狂眼中,無疑是證實了他們的猜測,看來內門的確早有安排,就是要讓關凱保護許半生突圍成功,並且,甚至都沒有告訴許半生,以免他們倆的聯絡會落人口實。許半生的方位,自然有人會通知關凱,否則,如何解釋關凱正朝著許半生的位置進發?
而泛東流和牛凳,雖也有這樣的想法,可卻始終為許半生捏了一把汗。因為萬一關凱沒有得到任何授意,許半生可就危險了。再如何,泛東流也是並不相信許半生能夠力敵關凱的。
許半生依舊在不緊不慢的布著陣,腳下越來越慢,手裡的動作卻愈發快了起來。
關凱距離許半生,僅僅百丈之遙,不過兩人之間隔著一座小山包,此刻的關凱還看不見許半生,而許半生當然也看不見關凱。
眼看著關凱就要走上山包,只要他一登頂,必然能夠看見許半生,但是,意外往往就是在此刻產生的。
許半生突然就停下了腳步,雙手在兩棵樹幹之上分別拍了幾掌。樹幹微微搖晃,也不見有多大的動靜,有心人卻能在許半生這幾掌落下的時候看見,在他的掌心和樹幹之間,有一道微微的黃光擴散開來,周圍的空氣也起了絲絲的波動。
幾掌拍出之後,許半生竟然就在兩棵樹之間坐了下來,雙腿盤起,五心向天,眼觀鼻鼻觀心,他這是要入定?這又不是大千世界,在這裡邊修煉沒有半點用處的,連靈氣都沒有的地方,修煉個什麼鬼?可偏偏,許半生就做出了修煉的姿態。
而就在許半生低垂雙目的同時,在他的周圍,一陣怪異的風輕輕的吹了起來,這風竟然是從四面八方向著中間湧入的,就好像許半生的身體周圍,出現了一個空洞,將周圍的空氣都帶著朝他湧去,自然就形成了風。
已經幾乎就要登上山包的關凱也發現了這一點,他感到無比的異常,有風沒什麼問題,可為何這風是朝著山包那邊湧去?
幾個箭步,關凱終於站在了山包的頂端,他四周看了半天,卻是什麼都沒看見,甚至於他感覺不到這裡有任何生靈的氣息存在。
皺了皺眉頭,關凱顯得有些疑惑,不過他畢竟是這個組裡實力最強的,他不懼怕任何人的挑戰。定了定神,關凱終於還是朝著山包之下走去。
關凱的舉動引起了仇魂、狂刀以及泛東流、牛凳的注意,他這是什麼情況?許半生明明就在他面前,他為何視而不見?
仇魂雙目之中全是冷意,他輕哼一聲道:“這也太明顯了吧?如此偏袒,怎能服眾?”
刀狂卻是皺著眉頭,說:“應該不至於這麼明顯吧,否則之前的佈置豈非全都白費了?我怎麼感覺關凱好像看不見許半生一般?許半生剛才是在圍著那兩棵樹做什麼?佈陣?有些古怪啊。”
被刀狂這麼一提醒,仇魂倒是也冷靜了下來,的確,關凱的舉動頗為反常,事有反常即為妖,即便是要送許半生突圍,也不該做的這麼離譜才是。
這時候,也有其他弟子發現了異常,關凱明明已經走到距離許半生不足十丈之處,可是他卻似乎對許半生的存在置若罔顧,而是四周看了看,彷彿覺得此地風景不錯,又或者地勢不錯,竟然背倚著一棵大樹也緩緩坐了下來。同樣盤起了雙腿,倒是沒有跟許半生一樣做修煉之狀,而是靜心屏氣,感受著周圍氣機的變化,準備好了殺死每一個進入他視野範圍的人。
仇魂、刀狂越看越不對勁,難道說關凱真的看不見許半生的存在?
泛東流和牛凳就愈發驚奇,許半生竟然還會佈陣?難道是封於興教給他的?好像很可能啊,封於興跟他關係那麼好,傳授一個陣法給他也是正常的,難怪許半生那麼篤定他能突圍成功,有這樣的陣法,基本上就沒有人能發現他的存在,而關凱是絕不會願意在這裡浪費太多的時間的,等到其他弟子自相殘殺的差不多了,他也該動了。只要他殺的還剩下一個人,他與許半生以及剩下的那個人,就會自動成為突圍成功者。
而此時此刻,內門的那幾個關注著許半生的人,卻都是面色古怪。
外門弟子看的只是熱鬧,而他們卻能看出究竟發生了什麼。
許半生布下了一個陰陽正反五璣陣,他所坐的位置,正是這個陣法的陣眼。剛才那一陣妖異的風,吸收了大量的空氣,這些空氣將許半生團團圍住,以陰陽正反相互輔佐,使其身形消失,讓旁人看不見他的存在。
而若是有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