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那麼老麼……”也不知道是氣著了,還是怎麼的,胡維亮愣了半天,卻是冒出了這麼一句。
“您老不老,您老那是成熟!對,成熟!”柳罡趕緊的陪著笑,整個的人,顯得十分的惶恐。
“……”胡維亮幾乎的噎著,而古xiǎo雨則是趕緊的別過臉去,她此時也有些的忍俊不禁,說一個年輕官員成熟那是誇獎,是恭維,可說一個四十歲的官員成熟,那算是什麼呢……尤其是,說這話的,乃是一個二十多點的xiǎo年輕,這話怎麼聽怎麼的怪異,偏偏的年輕還一臉的惶恐無辜相。
“咳咳,柳鎮長,煤礦那邊的事故,你們處理好了嗎?”袁新平很是無奈,趕緊的岔開了話題,此時最好的,也就是將柳罡支走了,否則,他可真擔心這xiǎo傢伙會搞出什麼么蛾子了,此時的他,倒是很後悔和這胡維亮一起過來了,明知道胡維亮過來和柳罡不會那麼愉快,他卻來湊什麼熱鬧。
“啊,袁部長不提起,我都忘記了那邊還有事,胡部長,袁部長,不好意思,柳罡失陪一下,等解決了煤礦的麻煩,再過來陪兩位領導。”柳罡自然是明白了袁新平的意思,立刻的藉機溜走,偶爾的刺jī一下胡部長可以,等胡部長回過神來,他可就不佔便宜了,畢竟,胡維亮是縣委宣傳部長,是上級領導,不說官高一級壓死人,可真要找什麼麻煩,作為下屬總是比較吃虧的,你總不能事事和領導較勁吧,此時見好就收,胡維亮再氣也沒有辦法,他總不能故意跑到煤礦找自己的麻煩吧,那樣的話,他只會成為別人的笑料。
身後的幾人,有些瞠目結舌的看著柳罡離開,他們委實沒有想到,柳罡居然敢如此公然的落胡維亮的面子,毫不客氣的得罪宣傳部長鬍維亮,在所有人看來,這顯然是極不明智的,雖然宣傳部對於地方的影響,相對來說要xiǎo的多,可宣傳部長鬍維亮,那終究也是常委之一,常委會上,那也是有著一票的。柳罡出了mén,不慌不忙的往煤礦走去,該安排的都已經安排好,他此時過去,主要也就就是躲開麻煩,自然無需著急什麼,再早過去,也得等調查結果,才能做出正確的判斷。
只是,柳罡一走,休息室卻是更顯得尷尬了起來,何運剛這個書記,尤其的尷尬,現在鎮上誰都知道他是胡維亮的人了,柳罡公然落胡維亮的面子,那也就等於是打他的臉,可他偏偏還不能說柳罡什麼,說柳罡不懂禮貌,不尊重領導?這顯然無法說出口,雖然誰都能聽出柳罡是故意的,可是,別人說的有什麼錯?不認識胡部長,那算是錯嗎?這恐怕誰也說不上,而且,他也知道,柳罡這的確是第一次和胡維亮見面;稱呼胡維亮老人家,你又能說什麼呢?柳罡只有二十二歲,還不到二十三歲,稱呼個四十歲的人老人家,雖然有些不合適,貌似也沒有太大的錯;至於柳罡說胡維亮成熟,那更說不了別人什麼,難不成還說胡維亮不成熟?而且,真要較真起來,還是胡維亮先挑起的事端,胡維亮那話,誰也能聽出來是對柳罡故意躲開的不滿,可是,這一點更無法說什麼了,誰規定了鎮長就必須來見宣傳部長什麼的了?再說了,別人有事情,不管別人是故意躲開或者什麼目的,反正別人找了極為正當的理由,誰敢要別人放下處理事情來迎接領導?雖然,大多數人實際上都是這麼做的。
所有的這些,也是胡維亮雖然氣的吐血,卻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的原因。當然,最為主要的是,柳罡根本不在乎縣委的宣傳部宣傳的,甚至請了市電視臺的人來,何運剛其他人不認識,張怡他是認識的,電視上經常看到張怡不說,張怡上次還來煤礦採訪了社保一事,他還親自的見了張怡,不僅張怡,máo大記者他也是不陌生的,電視上經常見到,有著這麼兩個人,足夠抵消縣委宣傳部的影響了,就像這次縣電視臺的新聞,幾乎可以肯定的要自己打自己的臉了,別人有著這兩張王牌,壓根就不怕你宣傳部mén搞鬼,宣傳部mén也不敢在宣傳上搞鬼,最多,也就在宣傳工作的檢查上做點文章,然而,宣傳工作主體是黨委負責的,別人乃是鎮長,根本可以不鳥你。
調查大客車工人的事情很是順利,派出所很快就確定了兩名嫌疑人的確就是當初鼓動那些工人去市委請願的人,而且,陳雨梅同時帶來了一個訊息,肖長雲有訊息了,有人看見他走路過了橋,往榴忻方向的大路過去了。
“過去多少時間了?”柳罡緩緩的問道。
“過去了三十多分鐘了,就是兩人被控制起來之後的事情,不過,這段時間,只有貨車經過,應該還沒有過榴忻,我已經讓榴忻jiāo警隊協助調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