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哪？”

卡爾依然獰著面容，死死地盯著諾茲多姆。

“我想你應該明白你來到這裡的意義！卡爾·落日者。”青銅龍王根本不理會卡爾的怒視和吼叫，“你是唯一的不確定的因素，在眾多的時間線裡，我也僅僅找到了幾條關於你的線索，你看起來就像是——”

諾茲多姆琥珀般的眼睛突然死死盯住卡爾：“就像是你本來就不屬於這個世界！！！”

“那又如何！”卡爾怒笑道。他絕不相信諾茲多姆不知道自己是從天外墜落到太陽井的事實。

“沒錯！”諾茲多姆突然笑了，讓卡爾一楞，他似乎從來沒有見過青銅龍王臉上有笑容。“你的身世並不是什麼秘密。也正是因為如此，我才說你是時間線裡唯一不確定的因素。”

“你想讓我不要破壞了時間線？”

諾茲多姆又笑了。看起來很柔和的笑容在卡爾眼裡怎麼看怎麼覺得彆扭。

“你還是別笑了！”

卡爾的話直接對諾茲多姆造成了暴擊上萬的傷害，青銅龍王回覆了棺材臉，但臉色同樣陰沉得可以滴水。

“時間線不能被輕易改變，尤其是一些影響整個時間線走向的事件。一旦它們被改變了，這個時間線就會由平行的分支轉變成為真正的時間線，而這樣的時間線會令我們的世界走向毀滅。”

“連恆星都會最終消亡，艾澤拉斯憑什麼不能毀滅。有誕生就有湮滅，這是宇宙的定律——從來就沒有什麼永恆的存在，即使是你們的主子——泰坦，不也消失在茫茫宇宙的歷史長河中了麼。”

“你果然不是一般人！”諾茲多姆的眼睛突然閃出一道光亮。

卡爾並不慌亂，既然開始裝神棍了，那就裝得更深一點吧。

“泰坦的最大組織萬神殿，被自己最強大的戰士薩格拉斯毀滅，我想，這一點你應該知道了吧。”沒等諾茲多姆說道，卡爾繼續賣弄，“泰坦之所以如此看重艾澤拉斯，又是建立了永恆之井，又是打造了鋼鐵軍團，又是賜福了守護巨龍……這一切行動的背後，你知道是為了什麼嗎？你的主子有告訴你嗎？”

“你是泰坦——！”青銅龍王吃驚地盯著侃侃而談的卡爾，“不！”他搖了搖頭，“你不是泰坦！難道你是他們的靈魂轉生的？所以你才會有如此強大的天賦和力量！！”

“你才是泰坦！你全家都是泰坦！”

卡爾用盡力氣吼道，“泰坦賜予了你們力量，讓你們守護艾澤拉斯。恐怕連你們自己也不清楚，泰坦之所以給予了你們強大的守護之力，真正守護的是被他們稱為艾澤拉斯的初生的泰坦——一個他們認為潛力無窮，一旦成長起來必將成為前所未有的強大泰坦的星魂！！！”

諾茲多姆的臉上毋自帶著難以置信，卡爾的話已經說得很清楚了。

“你……你是說，艾澤拉斯並不是這個世界的名字？而是那個星魂的名字？！！！”

“是，也不是！艾澤拉斯既是這個世界的名字，也是泰坦給他們的同胞的名字。”

“你是什麼意思？”

“泰坦讓你們守護的不是這個世界上的生靈，而是看住那些被囚禁起來的黑暗君主的爪牙，侵入艾澤拉斯的上古之神。萬神殿讓你們清除一切可能毀滅世界的威脅，不是怕這個世界上的生靈消失，而是怕失去他們還未成長起來的、可能成為前所未有的最強大的泰坦的同胞。”

“這……這……怎麼可能？！！！”諾茲多姆大驚失色地後退了兩步，撞在了佩羅薩恩身上這才穩住了身體。

一直以來，守護巨龍們都兢兢業業、一絲不苟地認真執行著泰坦的命令，小心地守護著艾澤拉斯快速地發展，他們為出現的文明而欣喜，也為他們的好鬥而擔憂和憤怒，他們就像注視著自己的孩子成長一樣為這個世界默默地付出。

但，現在。一切的信仰都崩塌了。

原來，我們只不過是泰坦的奴僕，還是負責照看他們的幼小同胞的保姆。哪怕這也算不上是什麼侮辱性質的‘工作’。

諾茲多姆琥珀色的眼睛有些發紅，他盯著卡爾：

“這麼說，你認為耐薩里奧乾的事情並沒有什麼錯？”

“站在你們守護巨龍要遵從泰坦的命令的角度，那是他的職責，並沒有什麼錯！”卡爾說道。身為泰坦賜予了守護之力的守護巨龍，並且以泰坦的命令為己任，為的當然是保護星魂不被黑暗帝國的勢力，以及泰坦未曾料想過的燃燒軍團所侵害，而也正是因為上層精靈的濫用魔法，才讓薩格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