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蒼凡點頭,師父,徒兒謹記師父教誨,出遊在外,若遇妖魔,當楚門衛道!
莫蒼凡遲疑了一下,魔真的就如鬼宗莫離說的那樣重情重義?莫蒼凡腦海之中忽然有一個害怕的念頭,有朝一日,倘若控制不住血靈之血,成為血魔,又何嘗不可?
“哈哈~鬼宗莫離,即便魔猶如你說的這般,哪有如何?你殺了我母親!”
鬼宗莫離陰森一笑,指著陰山崖旁的迴旋之風,瑟瑟道:“生死由命!倘若有一天本尊被你殺死,那麼本尊也不會令後人屠殺於你!冤冤相報何時了?哈哈~心魔之重的人類,才會一代代去復仇!而我們魔,快意恩仇,從不做作!今生有仇今日報,明日散花吟露酒!管它什麼蒼生,管它什麼名譽,管它什麼情長,活得瀟灑隨意,才是本尊此生唯一樂子。負我之人我必殺伐,助我之人我必奉養。哈哈~你母親便是我殺的,又如何?你如今不是我的對手,等你加入我幽冥界,本尊授你上古魔法,到時再與本尊一決雌雄!”
三界之中,能與莫離匹敵的仙人當真寥寥無幾,他猖狂、傲慢,目空一切。
鬼宗莫離懶洋洋的扇動著身後的弱水翅膀,一陣灰黑色雲煙從空中飄向陰山,穩穩地落在懸臂上。
鬼宗莫離嘲笑著莫蒼凡,弱水翅膀將鄔雅裹於腹前,縱身一閃,躍入空中。“莫蒼凡,我在幽冥界等你!南博子,鄔雅我便帶走了!”莫離猶如身入無人之境,在菩提掌門南博子的面前肆意妄為。
“你休走~還我母親命來!”莫蒼凡烏目一閉,血千仞上三道血光,劈向清冷的長空。
體內的天道靈氣,令莫蒼凡的身體比之前矯捷數十倍,轉瞬之間,便站在婆娑的月光內,攔住鬼宗莫離的去路。
“莫蒼凡,為靈千仞報仇,當有我菩提掌門南博子一份!”南博子雙手匯於眉梢,長袍無聲撫起,怒吼“出竅~”一陣勁風之內,斬魔劍出現在面前。南博子縱身一閃,施展御劍訣,提起斬魔劍,朝著鬼宗莫離追去。
“哈哈~也罷,也罷!今日我鬼宗莫離,竟然有幸領教一下南博子掌門的斬魔劍!”鬼宗翻起手掌,一道煞氣從手掌的裂紋中迸出,鄔雅在煞氣的庇佑下,緩緩地落在雪地上。
“鬼宗,屬下拜見鬼宗,鄔雅不敢勞駕鬼宗大人出手相救!”鄔雅緩緩地睜開悽迷的眼睛,雙腿跪地,目不轉睛的盯著莫離,成千上萬只血鴉從四面八方飛來,將天空遮蓋的沒有一點月光。鄔雅忽然瞟見浮在空中的莫蒼凡,嘆了口氣,“莫公子,你不是鬼宗大人的對手,還是逃生去吧。不要讓鄔雅為難,辜負了大人,也辜負了公子!奴家已經走出雀樓,從今便以鬼宗唯命是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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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怨道緣君,這套拳法本是靈千仞在洞隧之內,整日思念南脖子,久而久之,便創出這麼一套陰冷的功法。
不過這套功法實在陰冷,思之所至,唯恐念力有所不及。思念多一寸,自身就傷一層,雙拳所觸之人,也就更加心臟具斷、萬念俱灰!
莫倉凡施展怨道緣君,雙手處一陣巨大的拳力漠然凌空在南博子的胸前。
南博子悶吼一聲,莞爾一笑,卻是好不閃避的應聲接下了!南博子老態龍鍾,身體早已虛弱不堪,再加上拳力的猛烈撞擊,丹田之內更如翻江倒海。南博子蒼老的面容上,皺紋瀰漫,兩隻眼睛眯於一處,臉上更如憋著屎尿一樣青紫花紅。南博子忽然覺得腳心不穩,翻起眼來,瞟一下莫倉凡,“咳咳……好掌法!取次花叢懶回顧,半緣修道半緣君!莫非這便是靈丫頭獨創的拳法?甚妙!老道領教了!”南博子身為菩提掌門,尚有菩提一門上清之氣護佑,才不至於肝腸寸斷。不過蓮心之內,還是翻湧出一陣劇烈的撕裂感。身體裡彷彿有一千隻胳膊同時掰裂他的身體。
莫倉凡蓮心微疼,掌下流出一仗紅煙,瀰漫在南博子的面前。
此拳法一出,莫倉凡猶如脫韁的野馬,在碰觸到南博子時,一陣巨大的拳氣將莫倉凡反彈回去,瞬間摔落在枯送之外。
莫倉凡從雪地裡探出頭來,瞧了一眼南博子。
南博子的腳下,雲霧繚繞,枯松竟被拳氣震碎,那些原本覆蓋在枯松枝椏上的積雪,忽如一夜梨花來,灑滿整個雪陰山。
“南博子,你若知今日,何必當初?你負我在先,今日我便要……”
眼簾之內,忽然出現一個青衣女子,這女子邁著蓮步,猶如野鳥一樣,劃過天際,懸坐在南博子的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