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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此話怎講?”袁紹心中雖然十分生氣,但是也不能表現的太明顯,畢竟他們三家的實力在這各路諸侯中是絕對不容小覷的,特別是親眼看到了馬伕的威力,他就更加不能輕視他們了。
曹操道:“曹某得知馬太守麾下騎兵所乘寶馬皆為上黨所產,速度極快,戰力極強,而那董賊麾下騎兵追根究底還是西涼騎兵,作戰彪悍,勇猛異常,現在從新息侯所帶領的麾下之兵中就可以看出。此番之戰,馬太守麾下騎兵竟然可以在上萬敵軍中衝殺自如,戰力驚人!曹某以為我們要利用好這種優勢,派輕騎偷襲董賊的後方,然後再以重兵猛攻虎牢關,董賊必敗。”
袁紹立馬搖頭道:“此計太過冒險,還得從長計議!”
曹操一再請求,而袁紹依然不予採納。
對於這一點,馬伕早已明瞭。現在各路諸侯都是各懷鬼胎,當然,也包括他自己。他雖然算是小測了一下麾下精騎的威力,但是無疑也暴露了實力。
而且現在回想起來,虎牢關前的一番小戰確實驚險。他和雲鷹自恃身手很好就無視敵軍,其實這本身也是一種十分危險的做法。
馬伕魂穿前擅長搞突襲戰,總給人意想不到的感覺,現在的他身為一軍統領,依然沒有改變這種作戰思維。
議事完畢之後,袁紹單獨留意孫堅及其麾下之將,而其他各路諸侯則是依次回營。
馬伕前腳剛到營帳內,曹操後腳就給了上來。
馬伕單獨見到不喜自笑,不怒而威、氣場強大的曹操,心中竟然有一分怕他的感覺。
曹操見馬伕表情怪異,遂道:“怎麼?難道馬太守不歡迎曹某?”
馬伕連忙請坐,並笑道:“豈敢,孟德兄天下梟雄,馬某又豈會不歡迎?”
曹操道:“在這十八路諸侯之中,還從來沒有哪一路諸侯說我曹某人是天下梟雄,曹某人在他們心中就是閹宦之後,身份卑賤,如今能得馬太守這般讚許,我曹某真是感激不盡!”
馬伕笑道:“馬某也只是一養馬之人而已,賴侯爺的賞識,聖上的肯定,方能加官進爵。馬伕竊以為身份卑微又如何?身份高貴又如何?天下之大,卑微者戰勝高貴者比比皆是!而那些所謂的高貴者又何曾將身份卑微者真正搞垮過?孟子曾說民貴君輕,那些豪門大族還不是將普通百姓視為草芥?但是最終推倒他們的反而正是這些‘草芥之輩’!”
“好!自古以來,英雄不問出身,奈何世俗荼毒一直殘留至今。今日我曹某能夠遇到馬太守這樣的知音,真是三生有幸!”
馬伕笑道:“願與孟德兄共努力,打破這牢籠,粉碎這荼毒,還一方平等,造萬世福祉!”
曹操聞得這樣大氣的言論,真是高興異常。他喚士兵上酒,定要與馬伕一醉方休。
馬伕道:“今日大勝,我們本應痛飲一番。只是現在大敵當前,只宜小酌,不宜多喝。”
曹操伸手接過士兵遞來的兩攤壇酒,對馬伕微微笑道:“這個我曹某豈會不知!只是人生難得遇知己,不喝個盡興豈不辜負此等光景!”
馬伕見他執意要喝,而他自己覺得酒量還不錯,於是就和曹操一杯接著一杯地喝了起來。
這一喝便喝到天微微明,但是曹操依然看起來是面不改色,毫無醉意。
一直認為自己很能喝的馬伕此時也不得不佩服他的酒量,他現在這個時候已經有五分醉了,如果再繼續喝下去的話,定會爛醉如泥!
而就在他們越喝興致越高的時候,尹奉突然闖進營帳對馬伕道:“馬太守,不好了!袁盟主急招各路諸侯大帳議事!”
馬伕醉眼惺忪地望了尹奉一眼:“董賊來偷襲了嗎?”
尹奉道:“現在天已大亮,談何偷襲?”
“那能有什麼天大的事,你先下去吧,沒看著我和孟德兄正喝著酒嗎?”
尹奉言語之中多了一份怒氣:“張楊、韓馥、孔伷、袁遺、張超、張邈等人昨夜在汜水關被李催和郭汜偷襲,被打得丟盔棄甲的,現在急求援軍相助!”
令尹奉沒有想到的是馬伕聽到這話後反而更加淡定了,他先是和曹操對視一眼,然後兩人仰天大笑。
尹奉有點不解:“這打了敗仗,你們二位為何還這麼高興?”
馬伕笑道:“他們六路諸侯本來想在維護忠義之名的同時遠離戰端,儲存實力,息事寧人的。如此被偷襲也屬活該,一幫道貌岸然的偽君子而已!”
曹操亦拍手稱讚道:“馬太守說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