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約之中,那個女人似乎從那裡飄出來,那一頭燥亂的頭髮,還有那一張就快亮出樣貌的白臉,青色地叫人想吐。她的頭髮隨時都會向後飛揚,然後露出那叫人受不了的畫面。
我只能看見她的一隻眼,那一隻眼剛剛就快把我定住。一個神秘而又淋漓的黑珍珠。
在看我嗎?如果有時間看我,你還不如快點逃離我。我很可怕,對吧
這些聲音並不是我想聽,或是有意識而聽。而是她,是她借住那隻眼傳達給我。
“既然知道你可怕,為何要出來嚇人!”我站在走廊邊,從走廊地另一邊可以看到傳達室。傳達室是一直開著門,而且到了那裡,出去就是大馬路了。
嚇人?不不對,這是我原本的形態人死了不都是這樣?
聽著她的聲音,再看著她的形體,她是有意要這麼做的,叫我知道人死後是什麼樣子。一時間,她不再是那位擁有燥亂長髮的女人,頭髮如我所料向後飛揚,或許是太乾燥的緣故,頭髮似乎是整塊飛越,叫人不忍看下去。一下子,就在我來不及閉上眼睛,她那整塊頭髮與她的頭蓋骨分離,沒有了頭髮的遮掩,一切都清清楚楚了。可是,我還是看不到她長得是什麼樣子,原因,那頭髮卻出乎意料向我飛來,它們並不是向後飛,而是向前,與她站在同一條線上的我,就這樣接到了那一串毛毛的東西;如果我不用手拿下,它就飛到我的臉上,那一團黑黑的東西。我也不知為何會採取這樣的行動,她似乎是計算好,知道我會這麼做。
燥亂的頭髮,拿在手上,手都覺得發麻。我很快就把它丟在了地上。可是,當我再次抬起頭望向她時,她卻不見了。
“混蛋,你幹嘛消失?”我狂叫著。
我沒消失呀!只是我化成了灰你認不到罷了。在你腳下。
“哇!”我向後倒退了一步。就是剛剛那一頭頭髮,它的旁邊突然出現一個光頭,是背後的那種,整個形體可以看得出是女人的頭。緊接著,從女人的頭下,慢慢地隱現身子的部位,可是,我卻沒有再看下去的慾望。白得叫人害怕,完全沒有血色的身體,如同石膏一樣。瞬間,她的頭慢慢地轉過來,我在一時間似乎失去意識我想暈倒,卻倒不了。雙眼必須注視那一張恐怖的臉
如何?這是我死前的樣子。不會痛的。一下下就好了
她的眼球突兀,就快暴了出來。眼角就在那一時間有規律地流出了鮮紅的液體。一下子,另一隻眼也同是如此,只不過她的眼睛並不是突出來,而是凹陷下去,瞳孔一下子變成了幽藍的黑色;誰也不知道那腦裡的動盪會把腦神經摺磨成什麼樣。她的鼻子,那上面的表皮瞬間失去覆蓋的價值,從上面一點一點地脫落,掉在了冰涼的地上,我在看著她的鼻子由筆挺變得塌陷,然後從鼻孔裡同樣也出現那最基本的顏色;再來就是那一張嘴,似乎快變成兔唇,微落地張開,牙齒從內裡向外撥出,裡面地舌頭似乎斷裂,變得直長直長地
“不要叫我看~我不會看的~!!!”
“救命!”我向後跑,前往那樓梯間。通往傳達室是我的希望!因為因為我也不知道,這是憑感覺罷!
啪!啪!燈光跟著我的節奏,逃跑的節奏一閃一閃了。我不敢理會,這是電影裡出現最多次的現象,而且當人的求生意識變得堅強時,一切地一切都會不加顧及。
我不知道自己跑了層,甚至周圍的牆變成了那女人死前的慘狀,一切都與我無關。而且,我還感覺到自己在踩她的臉,因為地板時不時地發出冒泡的聲音,叫人噁心地想吐!
“阿姨!”就快到出口了,我可以從宿舍樓跑出去。而且,也不知是不是我的眼花,阿姨就站在那裡,拿著一把掃把,正在抱怨不知是誰剛剛丟的垃圾。
太好了~阿姨在,她還在那!
還剩下四個階梯、三個階梯、兩個
“太好了”我內心地激動,只有我自己知道。可是
一但被纏上了,真得能擺脫得了嗎?你已經是被選中的人了命運有時是殘酷的。誰也不知道下一秒自己會在什麼地方,更不知道人有時也會莫名其妙地被一個玩笑殺死。這是人生,這是命運,人心最險惡的地方,不過如此。
“啪!”我撞上了一樣東西!怎麼會這樣?玻璃?玻璃?怎麼會?完全都應驗了,《校園之咒》?天呀!我不是教務主任!我不是。更不是要死在玻璃之前,然後被拉進莫名的空間。那都是自己編出來的,世界上怎麼可能會有這種事!我發神經了嗎?
“碰!”我敲著,就像在敲門一樣。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