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眼前。
一些官職稍低,家境稍貧的官員立時眼睛大睜,看著那座純金打造的壽星像議論紛紛。
“我的乖乖,這麼大的純金塑像……”
“哎……人家凌府財大氣粗唄,一個庶出的少爺都能拿出這麼件賀禮來……”
“話也不能這麼說,凌將軍為官清廉怕是不喜這東西吧……”
“就是,就是,說不定這四少爺還得挨頓罵……”
凌雲喝著酒,聽著從下邊客座傳來的議論聲,皺了皺眉頭,暗暗在心中罵道:“靠,蠢貨!也不看看情況,皇帝都派了人來,左相、右相、太尉也都在,現在拿這玩意兒賀壽,簡直就是給爺爺臉上抹黑!”凌雲簡直無語了,撫額望了望天。
“糟了,這傻兒子!”李香蘭一看兒子居然送了這麼件壽禮,心中暗自鬱悶。
凌威虎目一寒,低喝一聲:“我凌府向來崇尚節儉,雖說你在外務商,但也不可隨意破費!老夫的壽禮只要你們心意到了就行,不必搞這麼些虛物!”又瞪了那跪在地上尚洋洋自得的小孫子一眼,“小修,你的心意爺爺心領了,不過這壽星塑像還是打哪來退回哪去。”
凌修見爺爺生氣了,腿一軟,差點趴了下去,顫抖著穩住身子,連聲道:“修兒……知道了,修兒敬遵爺爺教誨!”急忙把盒子蓋好抱在懷裡,從地上爬起來,轉身回了自己座位後便將裝著純金壽星像的大盒子拋給了隨侍,活像手裡不是盒子而是條蛇一般。
之前見凌風上前賀壽時退下去的舞姬們,見暫時無人獻禮便又整列而上,伴著樂聲舞動起來。
凌雲看得無聊,身子漸漸軟了下去,左手托腮,右手執盅,繼續喝起酒來。此時,忽然感覺手上一緊,低頭一看,原來是爺爺伸手握住了自己,眼珠往上一溜,老太爺那雙虎目正瞪著她呢。
“嘻嘻……”凌雲低頭一笑,這爺爺還真是沒耐性。看到前邊二姐凌湘也是鞭舞,所以她是打算宴席快結束的時候再獻舞的,不過既然爺爺催,那就順了他老人家的心意吧,反正今天只要爺爺高興就好。
這才慢吞吞地起身,也不走下臺階去,就站在凌威身邊笑著說:“爺爺,小云兒嘴笨,說不出什麼祝願的話。我準備了個節目給您賀壽,您和諸位大人、長輩們先飲酒賞舞,請允我去準備下。”
凌威慈祥地看著凌雲,滿意地點點頭說:“去吧,快一些,別讓爺爺等久了!”輕輕揮了揮手。
凌雲應了聲,還對章總管、慕相、蔣太尉、李相微微欠身施了一禮,這才退下換裝去了。
☆、驚世一舞
凌雲下去準備還沒回來,劉總管已領著十幾名下人將一個高約一尺寬近五尺的紅漆大鼓和四個高八尺寬三尺用木框裝裱好的白綢架子抬了上來,伸手一揮,讓一眾舞姬退了下去,命人將大鼓小心地放在宴廳正中,又安排人將四個白綢架安置在大鼓周圍固定好。
隨後,劉總管又吩咐這一眾下人又出去拿了許多白玉燭臺和一隻高腳鼎進宴廳。在書雪的指揮下,眾人將高腳鼎移入白綢架內安置好,又把燭臺小心地放到白綢架的外圍擺了整整一圈,燭臺上是雕滿祥雲的紅燭。
這時,丫鬟書雪手中捏著紅綢帶走了進來,將手中這一端的紅綢帶遞給了劉總管說是讓總管找人綁到廳頂那根橫樑上固定好,劉總管忙安排人抬來木梯掛了上去。長長的緞帶從廳頂一直垂下,在紅色地毯上往外延伸出去,看不到盡頭。
眾賓客心中疑雲滿布,可又不便問,只能傻傻地看著凌府的下人們佈置著。
書雪見綢帶綁上去了,還上前拽住使勁拉了拉,感覺很牢靠了,才施了一禮帶著一眾凌府下人退了出去。
可劉總管卻不曾再退出去,向四周賓客略躬身施禮後便徑直走到了凌威身邊站好。
酒過三巡,菜食五味,夜幕降臨,天色已經漸漸暗了下來。
而凌府宴廳內的壁燈卻被劉總管請示凌老太爺之後盡數熄了,只留著牆邊一週的燭火發出昏暗的光影。
“這是”慕左相見宴廳內這般情形實在是好奇,忍不住出聲問凌威。
章總管不喜昏暗的燭火,也隱約有些心慌地問:“凌大人,這天色漸暗,如何還反倒把燈滅了啊”之前天色沒暗下來都還大點燈火,眼下天色已暗怎麼反而還熄燈,章總管很是不解。
“哈哈……諸位莫要慌張,這是應我那小孫女所求,說是節目需要!”見眾人這幅模樣,凌威笑著安撫。可話說回來,他自己也是好奇得緊呢,這小丫頭到底搞什麼鬼,非得黑燈瞎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