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嗒——
輕微的聲響被耳朵捕捉到,艾斯瞪大了眼睛。
低下頭,他再次確認了自己的手還未搭上面前的門把。
然而,面前的門卻開了……
男人呆呆地望著,一時間大腦一片空白。
而門那頭的人同樣也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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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水撲入茶杯激起獨特的空響,艾斯端端正正地坐著,目光盯著白瓷的杯子裡旋轉的小小渦流,不時偷偷往上瞄一眼,再瞄一眼……
“我臉上怎麼了嗎?”
時風當然有發現男人一直在往他臉上看。
艾斯眨了眨眼睛才發現兩人的目光已經撞到了一處,頓時有些窘迫。
“呃,沒有,我不是……”
對面正在泡茶的人看了他一眼沒說什麼,低下頭將一杯泡好的茶擱到他面前。
頗為侷促地撓了撓臉頰,艾斯又小小地瞄了一眼,還是忍不住好奇開地口詢問:
“那個,你臉上的那些……怎麼……”
看著男人在自己臉上胡亂比劃著,時風恍然。
“你是說這個?”
他伸出手,一點燦金從指尖亮起,與此同時那印落在右眼下的,小小的荊紋彷彿被催化了似的開始生長蔓延。
艾斯瞪大了眼,看著那些紋路在攀附遊走間一點一點地模糊了對方那原本清潤的眉眼輪廓。
見對方吃驚的樣子,時風收回了手,眼底的燦金漸漸消下,面上蔓開的荊紋也隨之緩緩收攏回縮,重新匯成了細細的一道。
“這就是你總戴著面具的原因?因為這樣的變化?”
艾斯驚奇地盯著對方的眼角,幾乎要忍不住伸手去碰上一碰,不過最後還是忍住了。
對面的人端著茶杯看了他一眼,沒有馬上回答他。
沉默突兀地蔓延開來。
長久的安靜,令沙發上的人有些不自在地動了動肩膀,艾斯突然意識到自己可能問的太多了。
眼前這人總是有著那麼多秘密,這可能正好是其中不能說的那一個。
這樣的氣氛實在難受,男人張了張口,想說如果不能告訴我的話就算了。
他不知道他耷拉著腦袋垂頭喪氣的模樣落在對面人的眼裡,看上去有多麼失落。
時風靜靜地看著他。
並不是不能說,但他也確實從未對別人說起過。
然而眼前的這個男人已足夠特別,兩年前便是,並且在方才開啟門的一瞬,似乎又更特別了一點。
有些事終將隨風一起散入空氣,不說比說更為妥當,但如果眼前的這人想知道,似乎也沒什麼。
他的特別已經值得上那些。
“是,但也不全是……”
平緩的聲線打破寂靜,時風低著頭抿了一口茶水,終於出聲。
看著對面的人不自覺亮起的眼神,他頓了頓繼續道:
“我小時候吃過惡魔果實。”
艾斯應聲點了點頭。
見面前的男人雖然一副聽得認認真真的樣子,卻仍是毫無所覺,時風只好更直白一點:
“所以當時我去海底監獄的時候,就已經是能力者了。”
這次艾斯點頭點到一半時,終於覺出不對來了。
“那,那顆果實的詛咒之力呢?”他有些混亂。
心裡亂七八糟地閃過無數猜測,卻不知是否有哪一個是正解,男人只好瞪大了眼睛盯著人瞧。
“在這裡。”
對面的人這樣說著,手指輕輕點在了右眼角下。
☆、兩個人
力量同樣有高下之別,惡魔果實並非是最高層次的存在,當兩種不同等級的力量共存一體時,弱的那一方毫無懸念地會被壓制,連同詛咒之力一起。
一番闡述艾斯聽得暈暈乎乎,捂著腦袋皺著臉勉強抓住了一絲重點:
“所以你動用那種能力的時候就會那樣是嗎?”
“確切來說,是體內力量不穩定的時候會……”
看出對方很不擅長梳理這種理論的東西,時風眼中閃過一絲笑意,說的更明白了一些:
“所以除了動用能力的時候會這樣,情緒波動大的時候也會。”
情緒波動大的時候……
艾斯一愣,隨即理解地點了點頭。
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