閃爍間露出了一點深邃的黑,時風輕輕閉了閉眼。
老師,或許你是對的……
我果然,還是那個我。
盤旋天際的風還在呼嘯,龍捲沖天入雲。
時風深深吸了一口氣又緩緩吐出,他抬起頭看向天空。
如果你真的存在,或許也正看著這裡。
不,你是存在的吧,如今的我已經可以感覺到了……
你的存在。
那麼,好好看著吧。
銳利的目光直指天穹,像是能望破風暴,穿透虛妄。
這一刻,他挑起的眉有著近乎於挑釁的弧度,閃爍著金芒的眸子偶爾露出一點深色,卻帶著比那抹金還要張揚的狂妄,不容置喙的狂妄。
只一眼,他便又低下了頭,這一次他的目光落到了下方那一片濛濛的金。
歲月已流至盡頭,等在那盡頭的鬼怪安安靜靜地張開了嘴,等待著時機擇人而噬。
時風沉默著伸出了手,指間金光流竄。
既淪為惡徒,便無所顧忌。
所有的後果,我願一力承下,但在那之前……
他眼中閃爍的金芒陡然絢爛了起來,下一秒,整座城市都陷入了一片奪目的燦金。
歲月如水逝,沙漏已近空,他還安安靜靜地站在那裡。
我想做的事情,沒有人能阻止。
作者有話要說: 我企圖在糾結成一團毛線的思路里找一個線頭,結果都快把自己給繞進去了……
……唉……看你們的了……
☆、兄弟
鷗鳴聲遙遙傳來,遠處晴光碧海,萬里無雲。
是個好天。
造型獨特的海船上,迎風的巨帆繪著獨一無二的標誌,色彩明快的黃色草帽,圓圓的骷髏眼,連本該陰森的骨牙都咬著宛如微笑的弧度,總教人忍俊不禁。
但事實上絕大部分的海賊在看到這個標誌時,估計都笑不出來。
草帽海賊團之名在如今的這片大海上,已稱得上是如雷貫耳。
這個下午,船上在開宴會,準確來說是一場已經持續了三天三夜的宴會。
為什麼呢?因為三天前,船上來了兩位不得了的客人。
路飛簡直高興壞了,正不停地在甲板上跑來跑去,娜美頭疼地看著甩著手臂蹦蹦跳跳的船長,滿臉黑線。
算了,總比一直掛在那兩個人身上好……
想起前兩天對方像牛皮糖一樣的狀態,她無奈嘆氣。
而且那兩個人,應該也有話要說吧……
支著下巴的手輕輕點了點,橙色長髮的航海士望向了船頭。
千陽號船首小獅子的頭頂,兩個身影正盤坐在那裡。
兩個人面面相覷了好半天,才忍不住一同笑開了。
此番是兩人接連大難不死後的第一次見面,上次在德雷斯羅薩,由於壓根兒不知道對方還活著的訊息,竟硬是生生給錯開了。
他們如今一個是行跡不定的無名海賊,一個是身居要務的革命軍人,光是知道彼此的訊息位置都難的很,遑論見面,所以兩年來他們居然都沒能找到一個相聚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