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源於古代斯拉夫語,其原意是:“愛上帝者”。這個派別吸收了“保羅派”和“馬薩利亞派”的成果,並比他們又前進了一步。他們仍舊使用“二元學說”,認為耶穌基督與惡魔撒旦都是上帝的孩子,一個代表正義,另一個代表邪惡。善和惡是對立的,他們會一直打下去,直到最後善徹底消滅惡。他們認為教會和上層教士都屬於撒旦的僕人,這些人貪婪成性,經常聯合封建主一起壓迫和剝削廣大勞動人民。所以他們拒絕參加宗教儀式和活動,認為洗禮、聖餐、修道院都應該被消除,十字架、聖像、聖物等是沒有必要來尊重的。同時他們還反對貴族的奢華、衣著及生活的奢靡。保加利亞教會作家——一個反“伯格米派”的作家——哥斯馬斯(Co*as)曾在他的一篇論文中寫道:“你們這些辱罵富人的人,只會教唆信徒們反對主反對教會,憎恨君主的統治。按照你們的想法,君主的大臣和各級官員都應該受到上帝的憎恨,而所有的農民和農奴都不應該為其依附的農奴主勞動。”因此,從深層次來說,這些人就是披著宗教的外衣來爭取人民的自主權力,代表的是被剝削、被壓迫的階級的利益。
由於其反應了人民大眾的願望,很快就發展成了全保加利亞的運動。他們號召拿起武器戰鬥,揚棄神秘主義和禁慾主義,奪回一切被搶走的土地。大量的農民和城市中的貧民加入其中。但是,這場聲勢浩大的運動也激怒了國王和教會,沙皇彼得對他們加以無情的*,有的被監禁,有的被驅逐出境。雖然這樣,但仍舊有很多信徒保留著他們的“伯格米派”傳統。不久以後,這次起義的教義和精神傳播到了外國,並在百年後引起了克羅埃西亞的“伯格米派運動”,並在波斯尼亞和塞爾維亞深深紮根。最後一直傳到了法國南部和義大利北部,後來又造成了“胡斯戰爭”。也許正是這場運動引起了宗教改革。總之,保加利亞到13世紀已經成為一個“伯格米派”的社團中心,“伯格米派”社團完全就是歐洲各地“異端”的領導者。在“伯格米派”的領導下,巴爾幹地區在之後的三百年間一共出現了16個“二元論”派別,為此,義大利作家薩克喬尼曾說:“其他的所有社團都依賴者保加利亞的保加利亞伯格米派和德拉各維契亞伯格米派才存在。”
從伯利斯一世的封建制改革一直到彼得的徹底拜占庭戶化,在經濟上保加利亞走過了太多彎路,這不是一種正常現象。我覺得這應該是一種先兆,一種不好的先兆。
正如上文所言:一個國家不可能割裂他的本國曆史(美國除外),如果割裂則會引起斷層和不必要的麻煩。正像今天的俄羅斯,幾次崛起後又突然從頂峰上重重摔下,保加利亞接受了拜占庭文化也同樣如此。經濟和宗教的拜占庭化必然會引起其全國的拜占庭化。保加利亞被拜占庭吞併的日子不遠了。
保加利亞沙皇彼得依靠著對拜占庭的虔誠態度得到了近40年的和平。可是他也喪失了一些東西,在這40年中,馬扎爾人從西北多次入侵保加利亞國土,由於保加利亞的和平政策,不加以完全抵抗,所以馬扎爾人一次次的推進,最終獲得了保加利亞的多瑙河以北所有領土。可是儘管這樣保加利亞國力還是再次上升至西蒙大帝開戰之前的水平。此時已經到達了和拜占庭人續合約的時候了。其實沙皇彼得很希望繼續和平下去,這樣他可以有更多的時間治理內政,但是他的大臣和保加利亞傳統貴族們卻認為時機已到,可以再次與拜占庭帝國一爭高下,看看到底誰是巴爾幹半島的主人。根據約定,沙皇彼得在公元965年派遣使節去拜占庭換約,要求在927年和約上拜占庭人必須再加一部分年貢。這使得拜占庭人很不高興,拜占庭人認為這是對他們在巴爾幹霸權的一種公開挑戰,是不能容忍的。而且新皇帝尼基弗魯斯·福卡斯(Nicephorus II,963…969)是個宗教狂熱者。他憑藉著他的基督教狂熱,積極對外擴張,向穆斯林征伐收復了希臘諸島嶼和敘利亞,並再次進駐義大利半島南部。對於保加利亞的這個要求,心高氣傲的尼基弗魯斯·福卡斯皇帝是決不會答應的。所以尼基弗魯斯·福卡斯痛斥了保加利亞使節,並且鞭打併威脅他們,自此語保加利亞交惡。隨後保加利亞沙皇彼得立刻出兵,在幾次近地戰中雖然拜占庭人佔據了部分上風但他此時也因為在南北雙線作戰無法回撥兵員,經過反覆思量想出了一個計策。那就是派遣使者到北方重金收買新崛起的羅斯人參戰,以便於兩面夾擊保加利亞。而基輔大公斯維亞託斯拉夫(Svyatosl*,965…972)也是一個雄心勃勃的君主,他剛剛打敗了佩切聶格人和伏爾加保加利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