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把女兒往裡邊一推,尷尬地朝他們笑笑,“你們別往心裡去,她生病還沒好,脾氣有點臭。快請進來,我們裡面說話。”豫家父子心下明白,女孩沒有把事情告訴她的母親。若是紀母知道豫祈魏對紀純所做的事,憑她護女心切的性格,興許會直接把豫祈魏扭送派出所吧。
豫祈魏經過紀純身邊,極輕極輕地說了一句對不起,紀純給予的反應則是直接拎起一旁魚缸潑到他身上,冰涼的清速淋溼豫祈魏的臉龐、衣服,而魚缸的金魚掉在地上淺薄的水漬裡撲騰,扇動著細小的鱗尾。
紀母一聲驚呼,更加錯愕的看著女兒,心下隱隱浮起不妙的預感,故作鎮定的喚來保姆,“小林過來收拾一下。”這時,紀母已顧不上指責女兒的不是,只想弄清楚女兒的態度是為何,畢竟女兒並非蠻不講理之人,對豫家父親如此反感一定是有原因。
“純純,你回房間去。”紀母果斷下了命令,又對豫家父子二人歉意一笑,如是說道:“不好意思,純純今天實在太不禮貌,我代她向你們道歉。小林,去書房把先生叫下來,順便讓他帶一件新的衣服。”
豫父連忙擺擺手,“不不,紀夫人哪裡的話,都怪我家兒子太不懂事,欺負了純純,純純會生氣也是應該,應該的。”
紀母微微眯眼,眼底閃過一抹精明,倏地消失不見,轉身把女兒帶到一旁,溫柔勸道:“純純,你先回房好不好,這裡交給媽媽處理,如果那小子真的欺負你,媽媽一定幫你好好教訓他。聽媽媽的話,你先回房間,好不好?”紀純僵了僵,緩慢點點頭,儘管心裡萬般不願意母親知道自己的汙點,紙總歸包不住火,母親早晚都會知道。
紀純回房以後,紀母輕瞟一眼狼狽的豫祈魏,禮貌的有請他們父子移駕客廳,面上帶著淺淺的笑意,眼底卻一片漠然,思索從何入手套出欺負寶貝女兒的實情,能讓女兒真正動脾氣的事情不多,除非是觸及到她的底線。這時,紀母依然認為豫祈魏欺負女兒,就是一般的欺負,或是欺騙或是動粗,根本聯想不到他要強迫女兒的層面上。
豫父也沒打算欺瞞女孩的家人,所以帶著兒子前來“認罪”,總不能叫兒子白白佔了女孩的便宜卻不負一點責任,何況兒子又一副沒有女孩就半死不活的樣子,他算是扔掉老臉豁出去,就算兒子多年後後悔,他也算幫過他爭取幸福,以後去見孩子他媽好歹有個交代。
隨後紀父到場,豫父見人都齊了,梗著脖子咬牙把事情從頭到尾闡述一遍,每每講到可恨之處就狠心踹兒子一腳,好似要證明他是多氣憤自家孽子做的混賬事。
紀母的臉色一點點冰冷僵硬,從頭到尾一句話一個字都沒說過,嚴厲駭人的盯著蒼白的豫祈魏,恨不得用眼神撕碎他一般,而紀父的臉色也好不到哪去,審視他們的目光就跟看狗屎一樣嫌惡,紀父第一次有了拿傢伙打死人的衝動,若非對方已經正在痛惡狠揍兒子,他一定,一定去找傢伙來教訓這個畜生。待豫父的聲音終於停止,十分歉疚的看著女孩的父母。
半晌,紀母面無表情地問道,“說完了?”
豫父見兒子一點反應都沒有,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怒火茲茲的冒出上來,狠狠扇了他一巴掌,喝道:“裝什麼死。”當老子的低聲下氣替他收拾爛攤子,他倒好,從頭到尾就一個死人樣,不就被女孩潑了一缸子水,居然孬種到這個地步,丟人,太丟人了!
豫祈魏終於有了一點反應,懦懦開口,聲音虛弱無力:“對不起”
此時保姆正好替金魚換好水,小心翼翼捧著魚缸走過來,準備放回原來的位置上。驀地,紀母一把抓過保姆手裡的魚缸,整個往豫祈魏頭上砸去,頓時客廳裡發出一道刺耳的碎裂聲,魚缸碎裂一地,清水濺溼一大片,沙發,桌角,甚至在場的人。金魚再一次跌落地面,已然沒了先前的精神,只是細微的掙扎,想要多汲取生命的水源。
一滴一滴鮮紅的血液從白淨的臉龐滑落,徐徐滴落地面上的清水裡,慢慢盪漾開來,殷紅的顏色漸漸淡去,然而一滴接著一滴的血珠滾滾不斷滴落,迅速快的來不及溶解於水中,清澈的水流很快一片血紅血紅。
豫父一驚,沉重的閉上眼,不願看兒子這般悽慘的模樣,心中疼得與刀割無異,即使孩子犯了天大的錯,終究都是從自己身上掉下的一塊肉,怎麼會捨得他受這樣的傷,然而兒子同樣傷害了別人身上掉下的肉,就該接受別人的懲罰。
紀母胸口劇烈起伏著,狠戾瞪著豫祈魏,剛才的舉動根本不解她心裡的怒氣,她的女兒居然被這個畜生給想到這個,紀母又開始找尋四周有沒有攻擊性的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