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過也是一個喜歡逃避的膽小鬼。好,他不是想要一個答案嗎?
涼風徐徐吹過,水面倒影的瑩白月兒驀地晃動起來,似要散去,卻又始終聚攏在一塊。水池邊上一高一低的身影,男生牢牢握著女孩的手,若是遠處觀賞倒也般配,然而他們一熱一冷的氣息註定難以融洽。
紀純凝著男生清秀的面龐,眼底波瀾未變,緩緩開口:“豫祈魏,我只說一遍,你聽好。”豫祈魏一震,臉上的怒意褪去幾分,出現一抹肅然,既期待女孩即將述說的話語,也擔心害怕,不由地捏緊女孩的手腕。
手上傳來陣陣的細疼,紀純卻未斥責豫祈魏,聲音平靜而緩和,“我討厭你,從見到你的第一眼開始就討厭你。”微微諷刺一笑,她又繼續說道:“尤其是你對我作出那般惡劣的行為,你怎能認為我還會毫無芥蒂的面對你。雖然事情已經過去很久了,我也曾經報復過你可是這一切都無法抵消我對你的厭惡,或許有些事情註定了怎麼開始,就是怎麼結束吧。言盡於此,我希望你以後可以還我一個清淨,不要再糾纏我。”
第一次聽到女孩說了這麼多話,豫祈魏震驚了,因為女孩話裡的決絕和堅定,幾乎抹殺了他的所有心思和僥倖,他忽然有點遲鈍,不知該作出什麼樣的反應。隨即,他緩緩憶起當初侵犯女孩的一幕幕畫面,心裡已沒了那份激動,餘下無盡的冰涼。
所以,一次錯誤就判下他的死刑,沒有任何挽回的餘地。
顛覆以往的情況,這一回臉色蒼白的是豫祈魏,他虛弱地爭辯:“你不能給我一次機會嗎?我會向你證明其實我也很好,我做過的混蛋事,讓我用其他方式來補償你,好嗎?”別讓他們的世界從此岔開,像平行線一樣永不相交。
聞言,紀純的臉色一沉,沒想到這樣他居然還不死心,頓時猛地拽扯自己的手,厲聲喝道:“豫祈魏,你別讓我瞧不起你。”
其實,女孩這話說的不對,畢竟她從來沒把豫祈魏放在眼裡過。豫祈魏死死抿著唇,狹長的眼睛盯著女孩,眼裡是毫無溫度的死寂,隱約又在壓抑著什麼。
說實話,自從半年前豫祈魏出院以後,便沒有對紀純再做什麼出格的行為,這也是紀純剛才願意心平氣和與他說話的原因。可是現在的他,渾身隱隱透出一股陰鷙,莫名緊張的氣氛讓紀純的心提了起來,她下意識地後退一步,而踩空的感覺告訴她,身後是冰冷的水池,無路可退。
紀純不願與豫祈魏這樣僵持著,躊躇幾許再度開口,然而一個“豫”字說出口後,緊接著是一聲疾呼,因為男生的狠勁推動,整個身子朝後傾去,旋即撲通一聲跌進池水中。
紀純淬不及防,冰涼的水流迅速鑽入口鼻,嗆的一陣難受,費力掙扎欲要浮出水面,忽的耳邊又響起沉悶的噗通聲,即刻紀純感覺到有一隻手拽住了她,迅速壓制在她的所有動作,強行把她拘留在冰冷的水中。
紀純的水性並不好,只到堪堪應付不會被水淹死的地步,模糊朦朧的視線裡她看到豫祈魏的臉,卻看不清他的表情,他慢慢的靠近她,面孔逐漸放大再放大。
鼻腔裡都是水流,空氣越來越稀薄,女孩快要無法呼吸,甚至有一瞬間,紀純認為豫祈魏是要用這種方式一起死。接著,豫祈魏吻住她,密密實實貼著她的唇,徐徐將空氣過渡到她的嘴裡。
女孩掙扎了下想要拒絕他,可是缺氧導致腦袋漸漸空白,無意識接納了豫祈魏口中的氣體。趁女孩張唇的瞬間,豫祈魏的舌迅速鑽入了她的口中,汲取渴望已久的溫暖,女孩猛地一激靈,劇烈掙扎起來,烏黑的長髮於水裡輕微搖擺,卻怎麼也掙不開他的箍制。
豫祈魏渡氣的同時,不斷吸著女孩柔軟的唇,舌頭莽撞的四處遊走,毫無技巧糾纏女孩的小舌。他很想取悅她,奈何貧乏的經驗讓他不知從何下手,只能儘量放輕力道親吻女孩。
紀純一邊面臨死亡的危懼,一邊承受豫祈魏貪婪的索吻,一股絕望伴隨憤怒油然而生,她開始抗拒他傳遞來的空氣,即使缺氧導致身體發沉,亦不再接受他的饋贈。
豫祈魏緊張起來,捧著她的腦袋,強硬地將肺裡的空氣如數渡至她口中,結果還是遭到拒絕,頓時心裡涼了一截,抱著柔軟的身體,譁一聲鑽出了水面遊至岸邊。
女孩已然陷入半昏迷狀態,溼透的衣裙緊緊貼在身上,勾勒出姣好的曲線,豫祈魏暗了暗眼,輕輕拍打著她蒼白冰涼的臉頰,輕聲喚道:“紀純,紀純,醒醒。”看著如此安靜的女孩,豫祈魏心底升起一絲悔意,暗自斥責自己太過魯莽行事,揉了揉女孩冰涼的小手又送到嘴邊輕呵,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