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儼無奈的摟緊她,朝著跟上來的人說道:“妍子,你去。”
妍子領命離去。
項儼吻去她臉上的淚。“妍子會留住他的。”
“我不放心。”萬一令傑一時想不開呢……不,她不能冒險。
項儼摟回她。“你見過妍子纏人的本事,對她有信心點。”
鞏寸月一個勁的掉淚,項儼不忍的嘆氣。“我寧願你用話把我撕成兩半,也不想見你流淚。”
“我認識令傑時,他才六歲,~個人睡在破敗的空屋裡,渾身是傷的縮在房子的一角。後來才知道他是從孤兒院出來,身上的傷是被裡面的大人打的。我一直當他是弟弟,從來不知道他對我……”
她低聲飲泣,令傑眼底的絕望戳痛她的心。而她終於瞭解他兩年來的出走是為了逃開對她的情思。
“寸月——寸月。”項儼輕巧的勾起她的臉。
“如果你知道,你會接受他的感情麼?”
鞏寸月直視他的眼瞳。晶亮的瞳孔裡映著她自己的影子。她聽見自己的聲音從唇角流洩而出:
“不,他是我的弟弟,僅止於此。”
話中的堅決令自己愕然,也令項儼感到如釋重負。
“這就是了。”項儼鬆口氣,將她抱得更緊。
“收起你的眼淚,事情還沒糟到哭天搶地的地步。”
鞏寸月苦笑。“令傑的執著我比誰都清楚,我怕他這輩子不肯再見我。”
“只要你說一聲,我馬上派人綁他回來。”
“這怎麼行!”鞏寸月驚叫。
“為什麼不行?”單為了她的眼淚、她將兩人寶貴的時光拿來談論鞏令傑這兩點,他就有十足的理由聊表一下當姐夫的關懷。
鞏寸月被他孩子氣的神情逗笑了臉。“你不想聽令傑的事,對不?”
“不,你想說,我就聽。”即便他有一百個理由想痛揍那小子,他還是忍住了。
“別太勉強了。你看你,眉頭都打了雙結,還嘴硬。”鞏寸月輕揉他的眉心。
項儼心絃一動,俯身吻住她的唇。不停的在心中宣告,這兩片唇是屬於他的,任誰也不能妄動。不管和她有無血緣關係的都不能任意碰觸。
他的理智在見到鞏令傑親她時已消失的徹底,若不是極力剋制自己,提醒自己,對鞏令傑動粗的後果,將會帶來寸月的不諒解。他早就親手解決鞏令傑,哪由得了他碰她。
鞏寸月吃痛的閃避他的唇,他的急切弄傷了她細緻的唇。
見他又要貼上唇,鞏寸月以手捂住嘴。
項儼皺眉瞪視她,不由分說的拉開她的手,唇邊的血跡順勢滑下頸項。
“你一向這麼激烈嗎?”鹹鹹的腥味令她大皺其眉。
“我弄的?”項儼~震。
“看起來是。”她悶哼。
他怔怔地望著那株紅豔,三番兩次的失控令他認清事實,碰上寸月,他過人的自制力也無用武之地。
項儼低下頭,順著她的脖子吮去血跡。她的血液融入他的口,澎湃的情感再度凌駕他的意識。他費力的壓下急躁,慢慢品嚐她的唇。一步~步的索取她的心。
“我喜歡這樣溫柔的你。””鞏寸月輕嘆,迷醉在他的柔情裡。
項儼紅唇如勾,笑容中藏著無限的心思。她不會知道,他的溫柔出自於自己的壓抑,不過是徒有表相的東西.他的性格中從未有“柔’這個字眼,慣常使的是殘暴的手段,令人屈服在他腳下才能使他得到快感。
但她嬌弱的身子,似乎不適合用粗魯的手法對待,他還想與地糾纏到死呢,若不小心傷了她,難道要他找閻王要人去?他何必自找麻煩?!
“沈大哥.這邊。”鞏寸月開心的揮舞兩手。
剛出機場閘門的沈宏成一見,立刻開心的跑到她面前。
鞏寸月往前踏~步,項儼從後面站出來。“你身子滿硬朗的嘛,沈。槍林彈雨的中東也沒能嚇死你。”
沈宏成臉色大變,忿忿地喝道:“寸月,他來幹嘛?”
鞏寸月嘆口氣,就知道狗和猴子是永遠合不來的,偏偏項儼硬是要跟她來接機。“沈大哥,看在我的面子上,給我未婚夫留點臺階下,好嗎?”
說完,她轉身朝項儼甜甜~笑。“如果你想讓下個月的婚禮找不到新娘,儘管挑釁啊。我可是想多待在爸爸身邊一。兩年呢。”
“你太大驚小怪了,寸月。我不過是在問候他。”項儼笑笑地攤攤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