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寸月長得好快,每次見你,就好像看到你媽媽活生生的站在眼前,我得拼命忍住,才沒在你面前哭。”
“你哭沒關係,我不會笑你的。”鞏寸月開玩笑的親他一記。
“好啊!敢取笑你老爸。”鞏世尹端出父親的臉孔,嚴肅的問道:“告訴我,今天載你回來的小夥子是誰?跟他在一起多久了?怎麼不帶來讓老爸瞧瞧?”
“他是我新老闆,跟他不是太熟,怎麼帶他來見你啊?”鞏寸月反駁道,撒嬌的偎入他懷裡。
鞏令傑從樓上走下來,見兩人抱在一起,拔腿飛奔下樓,嚷嚷道:“哇,我也要抱抱!”使勁撲在鞏寸月身上。
三個人開心的抱在一起,直到夾在中央的鞏寸月喘不過氣的求饒。
辦公室一角,鞏寸月站在窗前,黑中帶灰的烏雲一塊塊飄浮過來,雷聲不斷卻不見雨絲降下。
她不由自主的又將眼光放到辦公桌上。平躺在上面的正是昨晚從項儼手中拿到,沈宏成辭職前留給她的信。
信上洋洋灑灑寫了三大頁,泰半在怒罵項儼的行為。
寸月:
項儼那卑鄙無恥,連狗都不如的小人買下了雜誌社,所以我走了。我知道他是衝著我來的,不
把我整死他不甘心;從小到大,他像個鬼魂似的纏著我,使盡各種無恥手法……
差點因為該死的項儼,忘了我寫信給你的目的。
我知道你喜歡報導旅遊專欄,也不便要你跟著我一起辭職,畢竟“足跡”是旅遊雜誌的翹楚,
留在那裡對你較有發展性。但你一定得答應我,若是發現項儼開始動你的歪腦筋,你一定得離開“
足跡”。
我接受坊間報紙的請託,到中東採訪新聞去了。半年之內不會回來,哼!項儼有辦法就跟著我
。來中東啊……哈哈哈……
一想起他以前對我做過的事,我就恨不得剝他的皮,吃他的肉,把他啃得一根骨頭都不剩……
她擰眉思索。近來中東除了戰事頻繁,大國與小國之間爭戰不斷外,哪有新聞讓沈大哥報導?沈大哥擅長的是商業編輯,怎會突發奇想去當戰地記者?深入戰場,生命安全難以預測,鞏寸月著實擔憂沈宏成的安危。
“叩,叩!”小妹慌慌張張的跑進來。“鞏姐,你知道印刷廠的電話嗎?”
“我有。怎麼了?”見小妹緊張的快哭出來,鞏寸月趕忙翻出印刷廠的電話。
“完了,上回總編叫我把附在旅遊雜誌的照片送到印刷廠,我一忙就忘了。雜誌預定今天就要付印,印刷廠離這裡又遠,來不及了啦。”小妹紅了眼眶,眼看淚水就要流下來。
“先別急,我撥電話問問。”鞏寸月照著名片上的號碼如數按了,電話一接通,印刷廠告知她一小時之前要送到,否則無法趕上他們公司的進度。
掛掉電話,鞏寸月問道:“你有交通工具嗎?”
“我的摩托車拋錨,今天是搭公車來的。”
“你把資料給我,我開車送去。順便幫我向總編說一聲。”時間急迫,她抓過車鑰匙,拿了小妹手中的資料,奔出雜誌社大門。
才踏出雜誌社,~輛墨綠色的跑車呼嘯而過,差點撞到急著過馬路的她。
不一會,跑車發出刺耳的煞車聲停下,車子退回了鞏寸月面前。
敞篷蓋被車主收起,駕駛座赫然坐著妍子。她一把拿下帥氣的墨鏡,朝她露出笑容。“嗨,大嫂,去哪啊?要不要我送你一程。”
“謝謝,不用了。”鞏寸月禮貌的回絕,懶得再去糾正妍子的用辭。
“喲,我們有客人了。”妍子忽然吹了聲口哨。
鞏寸月看過去,一個身著黑西裝、戴墨鏡的男人快步來到她身邊,由腰側掏出槍只抵住鞏寸月的後背,另一手指著研子。“你,你出來。”
妍子小心的掩飾眼中奇異的光芒,驚恐的叫道:“你要幹什麼?”
“別說話,你給我出來,快呀!不快點我殺了她。”黑衣人拿槍指了指妍子,發狠的推了鞏寸月一把。鞏寸月一個不穩倒向地上,落地時手肘擦撞到地面,點點血跡立刻呈現在無瑕的肌膚上。
“我出來,你不要動她……”妍子歇斯底里的尖叫,要被哥哥知道她和鞏寸月在一起,卻眼睜睜讓鞏寸月受傷,她還能活嗎?
“閉嘴!賤女人。”男子~手攫住顫巍巍的妍子,~手粗暴的拉起鞏寸月,喝令。“自然的往前走,沒有我的命令,不準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