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他被人殺了,家中心腹之人,無一倖免。韓老可以猜想一二?”耶律乙辛直覺得其中『迷』霧重重。
“老朽也是納悶,為何馬一方會被人殺了,還把他身邊走動之人也殺得一乾二淨,莫不是殺人滅口?”韓才清是真有這個疑『惑』,真要說起來了,韓才清還覺得糧價暴漲之事,本就與馬一方脫不開干係,只是其中干係深淺,韓才清就不得而知了。
“韓老之意,莫不是說馬一方吃裡扒外?”耶律乙辛問得直白。
韓才清可不敢這麼答,只能說道:“老朽可不敢這麼胡『亂』猜測,但是老朽知道,馬一方必然知曉其中詳情。”
耶律乙辛想了一想,又搖搖頭說道:“馬一方當不會做那吃裡扒外之事,糧價暴漲之時,他還自己貼錢供應軍糧,若是他吃裡扒外,此事也說不通。”
韓才清想了一想,又道:“老朽倒是可以確定此事背後,定有末後黑手『操』弄。但若是樞密使要問老朽是否知道是何人所謂,老朽就真的不得而知了。”
韓才清這算是把自己能猜到的都說出來了,至於耶律乙辛怎麼去想,他也就管不著了。韓家依舊是那個聰明的韓家,樞密使什麼的換來換去,也對他韓家在城外的萬頃良田沒有什麼影響。
耶律乙辛也算是達到一定的目的,但是他又道:“如何能把糧價快速抑制下來,還請韓老教我。”
韓才清慢慢悠悠說著:“若是兩個月前,此事老朽還可以幫樞密使一下,那時候老朽手中還有不少糧食,平價賣出去就是了,糧價自然也就會下降不少。而今,而今唯有一途!”
“請韓老明示!”
“把城內所有糧商的糧倉皆查抄了,按照七百錢一石,樞密院全部收購。然後再平價賣出。”韓才清自己的錢是賺到位了,至於那些糧商,他也管不著,反正辦法出了,耶律乙辛怎麼做都是耶律乙辛的事情。
“這……”耶律乙辛猶豫了一下,然後又道:“這燕雲官場,我才剛剛理順,若是這般行事,必然惹得眾怒難平,豈不是正中了那幕後黑手的『奸』計?到時候朝廷彈劾起來,便是連一個幫我說話的人都沒有了。”
耶律乙辛明白其中,那些大糧商,能在燕京之地紮根落戶做大生意,其中利益關係必然錯綜複雜,若真是耶律乙辛自己出面強買強賣了,豈能不招眾怒?
到時候朝堂上有人發難,說耶律乙辛施政不力,官『逼』民反,致使燕雲民怨四起,處處盜匪橫行。耶律乙辛想自證清白都沒有辦法,反而手下不少官員還巴不得他這個樞密使早點滾蛋。
這一道,顯然行不通。至少明面上行不通,至少耶律乙辛不能自己出頭去背黑鍋,自己手下之人,還是要籠絡住的。
韓才清聽得耶律乙辛這麼說,搖著頭:“那老朽就沒有什麼辦法了。”
韓才清剛才的話也只是說得好聽,如果韓才清這個時候真還有大量的糧食在手,他也不可能願意平價賣了。就是因為韓才清錢都賺到口袋了,才會說出這種馬後炮的話語。
“韓老能不能幫在下猜測一下?”耶律乙辛這話是試探,他還是有些懷疑的,懷疑韓才清可能本就知道檯面下的那些事情。畢竟韓家在官場上那是交際極為廣泛的。
韓才清搖搖頭:“這種事情,老朽不敢胡『亂』猜測。”
耶律乙辛卻還不放過韓才清,眼神盯著韓才清臉上的表情,然後說道:“莫不是蕭皇后?”
韓才清面上的表情沒有一絲變化。
耶律乙辛又道:“莫不是太子?”
韓才清面上的表情也沒有一絲變化。
耶律乙辛無法,只得點著頭:“那就有勞韓老了,在下派人送韓老回去。”
“不必了,老朽自帶了車架,不敢勞煩樞密使。”韓才清心情也有些不好,耶律乙辛這是明顯在懷疑他,明顯在試探他。韓才清是真不知道幕後之事,被耶律乙辛這麼懷疑了,心中豈能舒暢?
“韓老原諒則個,在下也是沒有辦法了,來,請!在下親自送韓老出門上車。”耶律乙辛也知道自己剛才做得有些過了,這算是賠禮道歉。
只是耶律乙辛剛剛出門,便有人上前跪地稟報:“啟稟樞密使,大同緊急軍情,大同城內,忽然聚得流寇數錢,劫掠幾番,往北流竄而去,已然入山。”
耶律乙辛面『色』一震:“什麼?大同緣何也起了流寇?”
“小人……不知。”
韓才清搖著頭,嘆著氣,心中有一語:都是糧食給鬧的。
但是韓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