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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

個人,特別,是女人。綠蘿就是這樣一個女人,她清楚自己心裡裝著主人,卻也明白對秦王殿下動過心,或許不是愛,但也算刻骨銘心,至少,有不弱的佔有慾。

“主人,綠蘿在!”

“告訴我,我離開後,到底發生了什麼?”風見綠蘿梨花帶雨的模樣沒有一點憐惜,似笑非笑的說,“不要對我說謊,你該知道後果!”

☆、夜半偷回卿月樓

一向清冷寂靜的風丞相雅居“不聞軒”此時一反常態,變得燈火通明,喧鬧不已,打扮得儒雅得體的青衣人個個手執火把在清幽雅緻的曲苑亭臺裡穿行,若不是人人行色匆匆,光看這扮相只怕當真會讓人看作是秉燭夜遊尋訪曇花的賢人雅士呢。

這群人,正是風丞相的家臣,看似低調沉默貌不驚人,實則都是一等一的武功高手,比之皇家禁衛軍絲毫不會遜色。風丞相作為秦王殿下在京中的眼線,自然得有自己的情報網,而這些青衣的雅士就是這類人,據說,這些被江湖上稱作“清風吟”的隱士們,個個身份懸殊,有儒雅的學士,囂張的權臣,有錢的富商,甚至連街頭的乞兒都有,這樣一個魚龍混雜卻訓練有素的隊伍,辦事效率竟要高過皇家暗衛許多,無論是江湖之遠還是朝堂之上,沒有什麼事是他們查不到的。所以,秦王殿下才能遠在大漠,依然對京城瞭若指掌。

風從客房出來,揹著手舉頭望月,身後跟著蒙著面紗的綠蘿,那素色的面紗上隱隱有斑駁的血跡,汙濁的,看著很髒。

“綠蘿,這一次你是真的錯了,”風幽幽的嘆了口氣,眼裡的擔憂卻不是為了眼前的人,“你走吧,我不會殺你,去賬房取些銀兩,回蘇州吧。”

不要……

綠蘿拼命的搖著頭,淚水大顆大顆的砸落下來,浸溼了純白的面紗,那汙濁的血跡更是張揚了,黏貼在臉上的透明薄紗,隱約可見醜陋的傷痕猙獰的盤踞在綠蘿秀氣的臉上,但那雙水靈的大眼睛卻是極其無辜又無助的。急急地想要開口,無奈又卻說不出話來,言語上得罪秦王的人,沒有資格再說話,適才在風為安離安排的客房裡,綠蘿剛交代完一切,就被割去了舌頭,失去了動人的聲音,接著,是美麗的容顏,因為秦王殿下說過,這張嫉妒而醜陋的臉,不能再在秦王面前出現……

此時,她一無所有。

“你知道嗎?一年前,就是因為你這樣無辜的眼神,讓我心生憐惜收留了你,當時的你,讓我覺得,你是個純潔無暇的好姑娘,你需要幫助。”風看著綠蘿的眼睛,殘忍的按住她的右眼,霎時,血流如注,他的笑不再溫潤,隱隱有些邪魅,聲音也魅惑得很,也殘忍得很,他說,“可是現在看來,我只覺得噁心。”

鮮紅的血液順著挺翹的鼻子蜿蜒而下,在風的手指尖變為深沉的暗紅色。綠蘿的臉因劇烈疼痛而變得蒼白扭曲,想叫又不能出聲的痛苦讓她彎彎的秀眉凝成小丘,她驚慌失措的揮舞著雙手,疼痛主宰了她的思維,除了痛哭,她別無選擇,尚且明亮透徹的左眼睛溢滿淚水,讓渾圓可愛的瞳孔更加清明,也更加渙散,她努力地睜大眼睛,想要辨別面前邪惡的男人到底是她溫柔的風丞相,還是冷酷無情的戰神万俟聖昕。依稀的影,讓他恍惚以為,不是丞相大人,也不是秦王殿下,而是,另一個魔鬼,那雙魅惑人心的鳳眸,她認不得,只覺得,不屬於風丞相,卻又分明嵌在他風華絕代的臉上,那樣,和諧。

“我允許你傷害我的一切,卻不能容忍你傷害我自己。”風收回手,優雅的用乾淨的左手掏出一塊絹絲,同樣優雅的擦淨右手的血跡,然後不再看由他親手帶回來,乖巧的伴他一年的丫頭,頭也不回的離開了,留下錯愕的綠蘿,和一雙怪異的眼睛,血淋淋的右眼,空洞洞的左眼。

他的意思,是說君心璃對他來說,就如同他自己一樣重要嗎?

其實綠蘿錯了,安離不等於風的一切,她在風的生命之外,只牽動一根敏感脆弱的心絃,傷了他,就像撥斷了風的心絃,他會痛!所以,傷了安離就是傷害了他。

万俟聖昕動用了自己的禁軍,在皇城大肆搜尋安離的下落,原本寂寂無聲的街道響起整齊的腳步聲,緊接著,昏黃的燈火一家挨一家的燃起來了,除了嚴肅冰冷計程車兵質問聲,還有夾雜在風聲中聽不真切的細微回答,街道還算平靜,只是偶爾有幾聲小孩子的哭啼聲,但也很快會被慈愛的母親或嚴厲的父親制止,他們都認得,這些黑衣的禁衛軍,是秦王殿下手底下保家衛國的英雄,他們詢問的,一定是朝廷要犯,或者,是王朝功臣,雖然他們誰也沒見過這樣美的要犯和人臣,但他們打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