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智的話就是命令,楊弘、舒邵連聲應著“是!”
就在這說話的功夫,動作迅速的曹軍士兵,已經在營房內唯一的一張簡陋長條木案上,鋪上了一張錦布做成的地圖。
曹智招過看著堆在牆角的屍體**的揚大少爺,指著圖上的某一處,問道:“楊公子,你在軍中也有些時日了,可看的明白圖上這段城牆在什麼位置?”
“啊,喔,我不知道!”
楊雄偉的回答讓所有人一愣,眾多雙疑惑的眼神射向他時,只見這位平日裡養尊處優的揚大少爺哭喪著臉道:“我看不懂地圖!”
“哇啊……咯咯……”
曹智、呂虔等人忍不住失聲輕笑時,楊弘老臉一紅的揮手讓丟人的兒子推開,指著案上的圖紙道:“我認識!”
“喔!”曹智立時眼前一亮,讓楊弘坐進些,指著這張圖紙道:“這是我憑著多年前的記憶和黃駙馬的供詞,這幾日臨時畫的,楊大人你快看看這段城牆現在具體在那個位置?”
楊弘此時也沒空計較兒子丟人的事,緊張地看著畫的像卡通片的圖紙,暗道:“這難怪我兒子看不懂,這都什麼呀!”
但嘴上卻及時恭維道:“主公畫的真是形象啊,連這邊有間裁縫鋪子,那邊有間小酒館都畫上了。還好袁術下令加固城防時,我一直輔佐著他視察過此地好幾次,這段城牆一帶的情形,我還是瞭解一二的。這些民房大部分早就被拆了,當初在這段進行加固工程時,其他城防都是在原有的基礎上內外加建城牆,但就這段不知為何城牆裡面的工程開了工,後來又停了,而且之後在這上面也沒在建什麼,一直就這麼空著。”
“那就對了,這段城牆離這遠嗎?”曹智拍著桌案肯定出聲時,又趕緊問著楊弘。
“不遠,拐過我們現在這段城防,向前走個百八十丈的就是了!”楊弘回完話,就接著問曹智:“主公找這段城牆幹什麼?”
“嘿嘿!”曹智陰笑之下,在昏暗的油燈下,狠歷道:“炸開它!”
“炸開它?用什麼炸?”
對於楊弘等人這絕對是新名詞,曹智和左右軍將對望一眼後,指著放在地上的三捆炸藥對楊弘等人解釋道:“就用它!”
在內城的皇城宮殿上方,不到半夜時,月色突然暗淡了下去,被烏雲遮蔽,天空之上開始有烏雲密佈,天地之間彷彿正在一點點失去光亮,就連星辰也慢慢稀疏得看不清了。而且天氣也突然降溫,顯得格外冷起來。許多值夜在袁術寢宮外的侍衛、太監,見著這一異象,紛紛被冷的去了倦意,抬頭張望著。
半夜的時候,外面寒氣開始逼人時,袁術寢宮裡卻溫暖如春,壁火盆的火不知被那個勤快的太監生得旺旺的。
仲家皇帝的身體從合肥兵敗之後,就一直不太好,剛入秋每晚都要在寢殿內燃起火盆取暖。
“啊!”
一聲驚叫,袁術突然衝床榻上驚起,嚇得趴伏在榻旁睡熟的馮氏也跳了起來。
“皇上,你怎麼了?”
馮氏看著一腦門冷汗和急喘的袁術,趕緊拿起一旁水盆裡的巾布,為袁術擦拭著。他很快發現袁術還不止腦門這一頭汗,真個後背也已被冷汗浸溼。
“這是怎麼了,怎麼出這麼多汗?來人……”
馮氏關切的言語立時換來袁術不好意思的安慰,“沒事,沒事,做了一個惡夢,惡夢而已……”
馮氏堅持喚進宮女,為袁術換了溼衣,再扶他躺下。待到宮女、太監退下,幫袁術掖著被角的馮氏再次詢問道:“剛才做什麼夢了,嚇成這樣?”
換過乾衣的袁術,舒爽的長噓一口氣後,微笑著對馮氏道:“沒什麼,只是一些我的仇人在夢裡想殺我而已……”
袁術迴避馮氏的問題,令馮氏乖巧的未在詢問下去,只是輕輕地“喔”了聲,就又溫柔地坐回了床榻邊。
剛沉寂一會兒的袁術卻又感覺愧對馮氏的對她進一步解釋道:“人們不是常說,夢裡的東西是反的,看來這回我要手刃我人生中的大敵也說不定……唉,你跟了我,雖說貴為皇后,但沒過幾天安生日子,朕知道虧欠你太多……”
“皇上……”
馮氏不安的起立想勸阻袁術再說下去時,袁術卻反過來摁住了她的一雙粉臂,幽幽道:“這段時日你不辭辛勞的照顧朕,苦了你了,朕心裡也很感動,等這陣子的叛亂平定後,朕就陪你好好遊山玩水一番,到時你再給朕生個皇子,朕以後立他做皇太子!”
“皇上,你都說些什麼呢?”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