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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部分

軍4個師在爺台山連腳窩子都還沒有焐熱,就招架不住被狠狠地打了回去,國民黨軍全被驅出了陝甘寧邊區境外。

爺台山的捷報飛進延安時,正好與日軍宣佈投降的喜訊一同到達。賀龍笑哈哈地說:“哎喲,捷報頻傳,喜事連連呀!”

8月12日,美軍調查組來到了爺台山進行所謂的“現場調查”,他們本來想找一些指責八路軍的口實,然而,陣地上到處都殘留著國民黨軍印著“”的字樣的彈殼和彈藥箱,還有八路軍繳獲的美式武器。這樣的調查結果,使得調查組掃興得很,一個個臭著臉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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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賀大膽”走單騎,騾歸原主

1947年3月,胡宗南又以25萬大軍進攻陝北,彭德懷、賀龍親自指揮陝甘寧野戰軍發動了青化砭、羊子河、蟠龍戰役,一個多月,三戰三捷。最後,敗軍之將胡宗南痛哭著寫了一篇《論蟠龍之失》的文章,“總結教訓”。後來,這篇文章被桂系“小諸葛”白崇禧罵為“貽笑天下的史料”。而在這期間,西北野戰軍則是佳話連篇,新奇古怪的故事不少。其中,賀炳炎走單騎、騾子失而復得的佳話,則是人們傳談最多和最有趣的事。

在蟠龍戰鬥之前,獨臂英雄賀炳炎由晉綏軍區第3縱隊副司令員兼獨5旅旅長,調任由358旅和獨立1旅組建的1縱隊當副司令員。

1944年,賀炳炎受命從抗日前線回到延安,到抗日軍政大學學習。1945年4月,他光榮地參加了黨的第七次代表大會。在大會休息時,毛澤東主席朝他走來,賀炳炎激動地站了起來,舉著左手,向毛澤東敬了個莊嚴的軍禮。

毛澤東用右手握住他的手,親切地說:“賀炳炎同志,獨臂將軍!不用這樣敬禮。從今往後免了這份禮吧!”

“主席,你不要我當兵了嗎?我還有一隻手,能夠衝殺!”

毛澤東把他的手握得更緊了,然後拉他在自己身邊坐下,嚴肅而又肯定地說:

“對,對呀!中國從古到今有過幾個獨臂將軍?舊時代是沒有的,只有在我們的部隊,才能培育出你們這樣獨特的人才!你們才是英雄!好好學習,等革命勝利了,你們還要用一隻手建設新中國!”

“可我是個窮人的兒子,從小放牛打鐵,什麼也不懂啊!”賀炳炎由衷地說。

毛澤東很滿意他的回答,熱情地鼓勵說:“我小時候也放過牛呀。咱們都是在牛背上長大的,有共同語言。不要說自己什麼都不懂,你現在指揮打仗,日軍都怕‘一把手’到來,這就是才能,你就算得上是人才,軍事人才嘛!至於有不懂的事情,可以學嘛!你要好好利用這次學習機會,多學多記多問。相信你一定會克服重重困難,相信你一定會學得好!”

“是,我一定不辜負主席的教導,好好學習!”

毛澤東讚許地點了點頭。

學習結束後,賀炳炎又回到了晉綏軍區,擔任3縱副司令員兼獨5旅旅長。這一次,賀炳炎又是像他無數次那樣在戰火紛飛時調任。他是個有名的“賀大膽”,這時大戰即將發動,敵我陣地混雜,他竟然要從蟠龍東面西北野戰軍司令部所在地,只帶一個警衛員,一隻騾子和一匹馬,橫穿敵我之間,到蟠龍西面的1縱去“走馬上任”。許多人聽說他要這樣地去“上任”,紛紛勸他說:“賀大膽,這個險冒不得呀!”

可是,誰也勸不住他,賀炳炎把大斗篷一披,拔腿就走。

結果,他走了一半,到了東西兩地中間,不出所料,跟敵人保安隊撞上了。開始,保安隊一看賀炳炎披個大斗篷,騎著大騾子,屁股後面還跟著一個護兵,氣派很足,而且又不避人,以為是國民黨正規軍的一個什麼官,心裡含糊,也沒敢動他。

誰知賀炳炎大意沒了邊,居然也把保安隊誤以為是自己人,上去問人家:

“喂,你們是哪個部隊的?”

這一問露了餡,保安隊一聽不對頭,“嘩啦”拉開槍栓。

賀炳炎這才察覺到情況不妙,馬上跳下馬就招呼警衛員飛跑,兩人順著山溝往回跑。

因為跑得急,路又不好走,他們連騾馬也顧不得拉了。

保安隊追一段沒追上人,卻逮著了賀炳炎騎的騾子。

誰知這匹馬是經過調教的,保安隊奈何不了它,它一路飛奔,跑到前方1縱陣地。恰好遇到1縱政委廖漢生,他一眼認出是賀炳炎的坐騎,大吃一驚,趕緊打電話到西北野戰軍司令部查問,這才知道賀炳炎單騎來1縱“上任”來了,他嚇得出了一身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