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應對日常生活的狀態,人都有點木,就像拄慣了柺杖的瘸子突然丟了柺杖,不知道該怎麼踏出下一步。
他也不想回公司熬到下班,打了個電話說不舒服,直接回來倒床上了,覺得累。
林隱這麼一問,他就被氣活了,原來自己清水煮白麵的廚藝也有人記掛…你說這麼個人,明明是在關心你吧,說出來的話卻跟討債似的,換了別人,估計得給他氣死。
低落的時候,有個人和自己呆在一個屋裡,雖然存在感低微到可以歸類為桌子椅子一類,依舊算得上一種安慰。
陳今翻起來,把枕頭換到林隱的地鋪那邊去,他睡下來,說道:“我不想動。”
“那我去買,你想吃什麼。”
“為什麼不是你去做?”
“我沒進過廚房。”
“那隨便吧,你吃什麼就給我帶什麼。”
林隱沒接話,陳今看著他站起來出去了,立刻又進來了,手裡拿了張紙坐到地鋪上,是門口貼的那張外賣,說道:“地三鮮,吃嗎?”
“不想吃。”
“茶樹菇炒雞。”
……
陳今一樣一樣的不想吃,林隱就一樣一樣的往下念。
陳今不知道他是太有耐心,還是根本沒有不耐煩這個概念,覺得這隨手撿來的男人雖然話不多又沒樂趣,人品倒是頂好,要是自己長他二十年又有女兒,一定讓她要嫁給他當媳婦。
陳今太瞭解謝言民了,謝言民要是肯聽他的,那他就不可能是謝言民。他新鮮勁兒沒過,今天肯定會找到公司去,所以陳今一大早就給老闆打了電話,說是自己不舒服,今天不去了。
謝言民能找到公司去,就一定能找到自己家來,不過是時間問題,不過避得一時是一時。陳今有時是屬烏龜的,躲了再說。
他是真的不想看見謝言民,十分影響平靜的心情。
陳今心裡很明白,謝言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