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時感覺好多了。
人餓壞了的時候吃什麼都挺美味,何況姜錦本來就是靠著賣包子起家的,蝦仁湯包做的十足美味。
一邊說,殷飛虹就把一籠包子一口吞了下去,然後又衝著另外一籠開始吃了。
她這樣的人物,本就是風采絕豔,往那裡一坐,孫老大夫等人原本是看呆了的。如今見殷飛虹這麼真心實意的誇起來姜錦家的包子好吃,還一口氣吃了一整籠,頓時覺得和這樣的美人拉近了距離,天仙也顯得接地氣不少。
因此本來因為殷飛虹出現,一時有些冷下來的氛圍也又熱絡了起來,雖然沒誰主動跟殷飛虹搭訕,卻也因為這樣的美人在座,倍感榮幸起來。
而等姜錦吩咐後廚準備的新菜和包子等都上了桌,丫環又把溫好的酒給送上來,氣氛再一次達到高潮。
等眾人都酒足飯飽,時間也不早,便都散去,連薛珍珠都被薛家人拽走。
姜錦這才和殷飛虹兩人往後面去,蕭顏本來要跟著,卻被殷飛虹拒絕了。
“這是我和阿錦之間的秘密,你就不要聽了。”
蕭顏被她這麼一堵,頓時不開心了,今兒他就因為柳葉已經吃了一大缸醋了,這下更有點酸溜溜的。
還是姜錦輕笑著哄了他一句,“莫要鬧了,等回頭我和殷姐姐說完話,咱們好早點回家。”
回家這一詞讓蕭顏瞬間安靜下來,也不折騰了,姜錦這才鬆了口氣,與殷飛虹到了後面。
殷飛虹先是開了句玩笑,“前些年我見過他的時候,他那會兒還老闆著臉,陰沉沉的,如今已經漸漸活泛起來了。”
姜錦聽到她這麼說,突然想起當年大皇子妃語焉不詳的那話來了。
只是她猶豫了一下,想了想殷飛虹今兒找她是有事,還是不扯那麼遠了,便笑道。
“大約是年紀越大了越像是孩童?”
“你這話說的可沒什麼道理,要說起來,我比他還大五歲呢。”
殷飛虹開了一句玩笑,也收斂了笑意,輕嘆了口氣,“不說這些了,還是說正事。”
“若說恩怨情仇,自然也要問恩是什麼恩,怨是什麼怨,仇是什麼仇了。”
“血海深仇,養育之恩,這怎麼算呢。”殷飛虹大約是真為此事煩惱,她這樣的性情個性,向來都不露聲色的,卻也一臉煩惱喪氣。
姜錦聽她這麼講了也覺得棘手,輕嘆了口道,”想來也不是罪魁禍首了,若是罪魁禍首,你也沒那麼糾結了。”
“你猜的沒錯。”殷飛虹看了一眼姜錦,“但是也隔岸觀火。”
其實這事姜錦也多少猜到了幾分,便嘆道,“你自己心裡什麼想的,你難道不知道?你不過是想我勸你,好去了那負罪感。”
殷飛虹直視著姜錦,姜錦也並不畏懼她。
殷飛虹這樣的人,其實本來也不需要別人替她做什麼主意。姜錦前後想了想,便也猜到幾分。
殷飛虹心裡偏向那一邊,大約已經很明瞭了。
殷飛虹和姜錦對視了一會兒,閉上眼睛長長的舒出了一口氣,“你說的對,我心裡怎麼想的,我也是明白的,其實我也不是那麼有原則的人。”
姜錦見她神色哀傷複雜,便親手給她倒了一杯茶,勸道,“你又何必想太多,這世上本就不是非黑即白,且若只是袖手旁觀,沒有落井下石,站在對方的角度,很多時候也不能說是錯。她在那件事上冷血了,待你如何,你心裡自是有一杆秤的,不過莫要放過了罪魁禍首就是。”
殷飛虹點點頭,“你活的倒是比我明白。”
“不過旁觀者清,當局者迷罷了。”姜錦也給自己倒了一杯茶,喝了一口道。
“還有你放心,今日之事,雖然是入我之耳,就到此為止了,蕭顏也不例外。”
殷飛虹笑笑,“我若是信不過你,根本就不會跟你提起此事。”
何況,她已經不耐煩這些年的這些了,或許攤牌就在眼前,也是難說的事情。
說完了,殷飛虹便離開了,雖然已經看見了黎明,但是現在還是夜晚,還要再堅持一會兒。
姜錦看她離開,輕嘆了口氣。
她雖然不是什麼聰明人,但也不傻,如果皇后對當年殷家的事情知情,那梁帝肯定逃不開,那某種程度上樑帝也是幫兇。
這倒是也可以在某種角度上解釋的清楚梁帝當時為何死活都不同意太子和殷飛虹的事情。
這已經是十多年以後,殷飛虹面對皇后還很糾結,更別說梁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