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定金,事後自然會一兩也不少地給你。”
樓上,競秀掩上了窗子,微微一笑。
……
沿著燈籠鎮的唯一大街,四人慢慢經過掛著兩盞巨大紅燈籠的作坊大門,燕飛羽帶著箭荷和寧不沿著圍牆一直走入連線著作坊的連綿竹林之中,山丹則悄悄地返回去跟蹤那掌櫃。
“老爺再三嚴令不準外人進入作坊,沒想到還是有人敢貪圖不義之財,小姐,若是我們輕易就可以進去,那其他人不也是可以偷學咱們家的技術了?”眼見四周無人,憋了一肚子的箭荷忍不住憤懣地道。
“林子大了自然什麼鳥都有,這燈籠作坊都辦了二十多年了,難免會有幾隻蠹蟲。”
燕飛羽卻並不怎麼生氣,人為財死鳥為食亡,自古以來本來就免不了有吃裡扒外的貪汙者,大如國家統治機構,小如方才那客棧的採購,也許都脫不了“貪”這一截。燕家自己每年花在賄賂上的錢財就不計其數,當然也不可能那麼天真的以為手下的人全都是至清至誠的。
事實上,真正精明冷靜的商人反而應該適當地容許小貪的存在,以此另類提高積極性,這才不會影響整個生意的正常運轉,燕家經商幾十年,這其中的道理自然是比誰都清楚的。
說白了,就是作為老闆東家,有時候心胸還得寬大些才能讓業務蒸蒸日上。但是,事情有輕重之別,性質有惡劣之分,不是什麼都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情節嚴重的話就必須處理以儆效尤。對於今天這件事,具體的還要看看到時候那掌櫃都找了些什麼人,能讓她們多深入瞭解才能做定論。
“小姐就是太好說話了,要是換了奴婢,肯定無法容忍。”箭荷嘟了嘟嘴。
燕飛羽笑了笑,沒有接下去,巡目中,看見不遠處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