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地少女。正被右邊那位藕色素裙地少女輕扶著手臂。兩人身後默默地跟著一位黑衣少婦。三人地臉上均都戴著面紗。然而身形皆都十分婀娜。讓人不覺對面紗下地容顏產生了聯翩地浮想。
“難道這就是那位傳說中地燕家小姐?怎麼一點都看不出來呀?”見三個女子地打扮都很樸素。頭上幾乎沒有什麼首飾。根本就沒有想象中地華貴之氣。小販心裡頭疑惑重重。忍不住又悄聲去問隔壁。
賣饅頭地老頭被他問地愣了愣。憨憨地回答道:“我不知道。可能人家不願意顯擺吧!”
“粗爺們就是粗爺們。一點眼色都沒有。”就這麼一會子功夫。周圍已聚了好幾個早起做事地百姓。其中一個挎著籃子出來買菜地婆子聞言頓時不以為然地白了兩人一眼。
“喬家嫂子。你可是在大戶人家做事地。見多識廣。不如幫我們大夥指點指點個。”小販忙賠笑虛心請教道。
喬家嫂子得意地撇了撇嘴。才抬起下巴指了指正在和縣太爺互相行禮告辭地少女:“看見燕家小姐頭上插地那根簪子沒有?就是這根髮簪。我家夫人可是饞了大半年了。都沒捨得買。”
“咦,你家夫人不是出了名的愛俏嗎?她家裡又不是沒錢,怎麼連根簪子都捨不得買?”賣饅頭的老頭聽得雲裡霧裡。
小販卻機靈地露出了了然之色:“啊,我明白了,大嬸您是說那簪子很值錢很值錢是吧?”
“那是自然,你們也不想想她是誰?她可是堂堂的燕家大小姐,什麼好東西沒見過,尋常的物色哪裡看得上眼兒。聽說這根簪子,燕小姐起初都還不怎麼喜歡,勉強充數,權且用用的,說不定改日有了更好的,隨手就賞給丫頭了。”
眾人齊聲發出瞭然的哦聲,下一刻那喬家嫂子已經睜大了眼,讚道:“哎呀,好俊地兩個哥兒!”
話一出口,忙捂住自己的嘴巴,生怕被對方聽見。
眾人又是一陣鬨笑,注意力卻也跟著轉移到隨後跟出的兩個容貌氣質各自不同,但是同樣吸引人的年輕男子身上。
其中一位年輕稍輕的公子,一看其穿著打扮就知道不是尋常人物,不僅風度倜儻,而且舉止優雅,完美的就如同少女們春閨夢裡人一般,十分令人羨慕仰慕。而另一位,衣著雖尋常,但那溫雅俊秀的容貌卻也不是常見,尤其是他那微微的笑容,讓人一瞧就覺得有一種如沐春風般的感覺,忍不住地就想多瞧上幾眼,多舒服一些。
待得三位女眷上了車,兩位俊俏公子也上了馬,被數十騎人馬嚴密保護簇擁著緩緩離去,眾人才戀戀不捨地收回了各自的眼神,同時心裡也為玉陽縣又將恢復往日地時光而慶幸。
自從八天前,城外發生了令人驚悚的刺殺,這些天來,縣城裡可謂是草木皆兵,人人自危,生怕一不小心就觸了黴頭。就像同福客棧的掌櫃,只因如常地收容投宿的客人,就差點被關在牢裡出不來。幸好燕家小姐英明寬容,雖一力要求嚴查刺客,卻不讓隨意地牽扯無辜,這才逃過一劫。如今案子雖然還要查下去,但燕家小姐一走,卻肯定是輕鬆多了,至少不用再擔心燕家小姐在玉陽縣又發生什麼意外,從而牽連了滿城人了。
目視著浩蕩車隊離去的百姓們或多或少地都躲在角落裡嘀咕議論,就連縣令趙田疇也再車隊啟動之後悄悄地擦了一把汗,鬆了一口氣,馬車裡投地燕飛羽卻壓根兒就沒心情去在乎別人的反應。
自從那一晚後,她地性子越發地沉靜,笑容也更加的淺淡。
每個人地人生都有許多第一次,這些第一次有些能帶給人快樂、幸福、感悟和動容,有些卻讓人覺得憤怒、失望、痛苦和悲傷。不幸的是,這次她嚐到地正是後者,更不幸的是,她不能逃避這些感覺,只因有十二條沉甸甸的生命壓在她的心頭。
箭荷,周叔,十個護衛。或許那是個年輕人和她並不熟,甚至於她之前根本就不曾見過他們。然而,當那些了無生氣的屍首在院內一字排開,當生命的脆弱在那一刻盡顯無之時,便已註定她這一路都將懷揣著沉重的歉疚,被大片的陰雲覆蓋,無法再如同往日般沒心沒肺的開懷歡笑。
不過,這並不代表從此沉淪於痛苦之中,事實上,還未出發回家,燕飛羽就已為自己排好了滿滿的日程表。只因,這次寧不的背叛表面上絕對不僅僅是一個人的問題,她身為燕家家主的獨生女,可以說舉手投足都會牽涉到很多人的命運和生計,她若是想要實現保護所有人的願望,要做的事情實在太多太多。
“很好,有了這些黑衣人的詳細資料,就算他們個個面容已毀,也不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