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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案王大人結或是不結,又或是如何結,於張某皆無涉,於我英王府也無涉,唯於王大人卻是前程攸關之大事也,箇中意味究竟如何,還請王大人自行斟酌為妥。”
案子如何結的關鍵不在王庚如何行動上,而是在越王府一系如何選擇上,這一點張柬之自然是心中有數的,所差的只是不能肯定越王府一系究竟會退讓到何種程度罷了,不過麼,張柬之顯然沒打算將此事明白告知王庚,而是雲山霧罩地繞起了圈子,倒是在言語中隱約點出了王庚此際已是到了該站隊的時候了。
“這……”
王庚並不傻,自是能聽得出張柬之話裡頭的暗示之辭,只是這卻與其一向的人生準則有衝突,加之對偵破此案又缺乏足夠的信心,一時間竟不知該如何應答了。
“河西有若一顆大樹,我等不過是築巢其上的鳥兒罷了。”
張柬之饒有深意地瞥了王庚一眼,語帶雙關地說了一句,而後便即閉緊了雙眼,擺明了不想再深談下去的姿態。
大樹倒了,鳥兒固然可以飛走,可巢卻必然不保,至於巢中的卵麼,當然也只有破碎於地的份兒,再者,鳥兒縱使能飛走,終歸也還是得棲息於樹上,到了底兒,依舊得另尋大樹棲身,這顆新的大樹能否有若原先那顆般舒適,那可就不好說了,箇中的道理並不算有多高深,以王庚的智商而論,自是能看得通透,然則真要其作出個選擇,卻也不是件容易的事兒,這一想之下,不由地便入了神,良久再無一語,車廂裡立馬再次陷入了死寂的沉默之中。
“啟稟二位大人,驛站到了。”
馬車的速度再慢,也終有抵達目的地的那一刻,就在王庚沉思之際,馬車不知何時已停了下來,隨行的英王府親衛隊正蕭三郎見馬車裡半晌沒個動靜,不得不湊到了車簾旁,低聲地提醒道。
“到了?哦,好,好,張大人,請!”
被蕭三郎這麼一打攪,王庚立馬便從神遊狀態中醒過了神來,偷眼看了看張柬之,見其依舊緊閉著雙眼,半點反應全無,心頭不由地便是一顫,口中難免便有些子倫次不清了起來。
“王大人先請。”
該說的張柬之都已是說透了,至於王庚究竟會如何決定,張柬之同樣不是很在意,在他看來,王庚若是肯歸附,那倒是能省下不少的瑣碎事宜,若是不肯,卻也無甚大不了的,英王府一系人才濟濟,要找出個能當蘭州刺史的人,自是一點難度都沒有,大不了稍費上些手尾也就是了,自也懶得再出言提點王庚,這便漠然地點了下頭,一擺手,簡簡單單地道了聲“請”。
“嗯。”
王庚心思重,實也無心再多客套,有些個心不在焉地吭了一聲,一哈腰,便邁下了馬車,入眼便見一身青衣的葉勝正大步迎上前來,不由地便是一喜,忙疾步走了過去。
“大人。”
葉勝素不喜多言,行禮雖恭,可卻無甚過多的言語,只是簡單地招呼了一聲。
“葉勝,你可總算是來了,何時到的,而今情形如何了?”
葉勝乃是王庚最信任的心腹,早前接到案發的訊息之時,王庚便已第一時間急派了人去召葉勝,可等王庚都已初步勘查完現場了,都不曾見到葉勝露面,這令王庚頗為心焦,此際見葉勝終於趕到了現場,王庚心中的底氣自是稍足了些,只是事關緊急,王庚也顧不得多寒暄,直接便追問起勘查結果來。
“葉某到了有一段時間了,目下尚無絲毫之進展。”
葉勝往日裡面對王庚之際,總是自稱屬下,可此番卻並未如此,簡單地回答了一句之後,也沒再與王庚多言,而是大步迎上了姍姍行下了馬車的張柬之,一躬到底地見禮道:“屬下參見張先生。”
“嗯,辛苦了。”
張柬之極為坦然地受了葉勝的大禮,只是虛虛一抬手,示意葉勝平了身。
“屬下?葉勝,爾識得張大人?”
一聽葉勝對張柬之自稱屬下,王庚不由地便懵了,狐疑地打量了張、葉二人幾眼,驚疑不定地追問了一句道。
“是,某本英王府執仗親事,如今已到了歸建之時,往日裡多蒙王大人眷顧,葉某不勝感激。”
葉勝滿是歉意地看著王庚,恭敬地回答了一句,而後便不再多言,兩個大步走到了張柬之的身後,仗劍挺立,以行動接管了蕭三郎的指揮權,臨時充任隨行侍衛之統領。
“你……,唉……”
王庚一向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