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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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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若如此,大事可成矣,師兄放心,小王有法子讓活物昏睡上數個時辰,師兄只消將其當成死物帶即可。”李顯計劃裡最大的麻煩便是如何悄無聲息地將活貓帶入宮中,這一聽玉磯子能辦到此事,登時便大喜過望了起來。

“慢著,不說請楚此舉何意,貧道可不敢冒殺頭之罪胡為。”

這一見李顯樂得嘴都合不攏了起來,玉磯子立馬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氣哼哼地回了一句道。

“誠然如是,不瞞師兄,小王此舉乃是迫不得已的自救手段,若是師兄不肯幫忙,或許再過月餘,師兄就該替小王收屍了的。”玉磯子話音一落,李顯的臉色瞬間便跨了下來,滿面愁容地長嘆了一聲,淚眼朦朧地苦笑道。

“咣噹”

李顯這危言聳聽的話語殺傷力著實是不小,可憐玉磯子堂堂一個絕頂高手,竟生生被嚇得手一鬆,端著的酒樽就此落了地……

第一百四十六章驅武妙策(下)

戌時末牌,夜已經有些深了,萬籟寂靜,唯有不知名的小蟲尚在雜草叢中不時地哼唱上幾聲,天上的雲層很厚,遮擋住了新月的光輝,大地一片死沉的漆黑,縱使是最金碧輝煌的皇城,如今也已是漆黑一片,唯有城牆上往來巡視的兵卒們手上的燈籠在黑夜裡閃爍著微弱的光芒,只是這等光不單沒能驅散黑暗,卻反將黑夜襯托得更黑了幾分。

皇城,自古以來便是天下守衛最森嚴的地兒,太極宮自然也不例外,雖說天下承平日久,可宮禁的守衛卻從來就不曾放鬆過,雖不致三步一哨五步一崗那麼誇張,可各處城牆上往來巡視的甲士卻是極眾,唯獨一個地方例外,那便是西門一帶,只因西門內乃是宮女宦官們所住的掖庭宮,白日裡因防著宮女宦官們夾帶之故,此處守禦極嚴,可到了夜晚,各處宮門一下了匙,掖庭宮便成了個死城,四面皆被高牆所隔,飛鳥難渡,再者,掖庭宮中所住的宮女宦官們大體上都是些下苦之輩,至於那些有官銜的管事宦官、宮女們基本上都住在內宮之中,此處本就無甚需要看護的,守備自然也就遠不及它處來得嚴密,當然了,該有的禁衛依舊不算少,足足有數百人之多,只是往偌大的四牆上一分,那就實在是不算多了,至少比起其它各處來說,要差了老大的一截,縱使如此,那防衛的嚴密也不是其它地兒能比得了的,不過麼,在真正的高手眼中,這守禦著實疏鬆得很,說是破綻百出也絕不為過,毫無疑問,玉磯子就是這麼一個高手。

“呸,晦氣!”

此際的玉磯子一身的黑色夜行衣靠,除了兩隻眼露著外,便連頭都整個地包在了帽兜裡,氣悶自是不消說了的,更令玉磯子鬧心的是背上揹著的那個大包裹,沉是一回事,不過麼,對於玉磯子來說,這點分量實在算不得甚大事,只是內裡的東西卻令玉磯子大為惱火,一想到那些毛茸茸的小東西正一個挨著一個地貼在自個兒的後背上,玉磯子不由地便是好一陣子的歪膩,忍不住低聲咒罵了一句,然則罵歸罵,在行動上,玉磯子卻一點都不含糊,趁著城頭上一隊巡哨剛剛走過的當口,玉磯子身形一閃,整個人已如同落葉一般從房頂上飄落於地,幾個起落間,如靈貓一般一溜煙地竄過了宮門前的小廣場,貼在了皇城根上。

“噹啷”

緊貼在城牆下的玉磯子側頭聽了聽城牆上的動靜,而後從懷中取出一枚飛抓,甩動了幾下,用力一揮,飛抓沖天而起,一聲脆響之後,已扣在了城碟之上,但見玉磯子身形一動,雙手交錯而動,雙腳連蹬之下,已如履平地般地上了城頭,幾個起落之後,人已消失在了漆黑一片的掖庭宮之中……

亥時五刻,夜已經很深了,可李顯卻無一絲的睡意,煩躁地在書房裡來回地踱著步,渾然不見了往日裡的從容之氣度,只因今夜的行動著實太重要了些,即便是李顯對玉磯子的能力再有信心,卻也不敢擔保此番行動不出岔子,畢竟宮禁之地非比尋常所在,內裡高手侍衛不知凡幾,一旦玉磯子在行動上稍有閃失,就算他能憑藉著過人的身手逃出生天,李顯的計劃也一樣不免以徹底失敗而告終,若如此,那後果之嚴重著實不是李顯所能承受得起的,偏生這等巨大的風險李顯卻不能也無法去規避,而今,所能做的也就只剩下“等待”二字罷了。

李顯的計劃說起來其實並不算複雜,歸根結底就一個“奇”字——武后對貓極度敏感,甚至可以說是有著刻骨銘心的恐懼之感,其起因乃起自蕭淑妃的死前的毒誓——“阿武妖猾,乃至於此!願他生我為貓,阿武為鼠,生生扼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