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問又一次問道:“莫非只有我一個先生去了吧?”
王義廷委婉道:“今年除了雲深的學子,就是太學的學子最為出眾。是以,太學的兩位博士,也被請去了。”
宋問:“那國子學呢?”
王義廷搖頭:“今年國子學只有一位入選。入選的考生裡,二十多歲的,此次有三十多人。國子監所有的生徒,大多都集中在太學裡。”
宋問掐指算了算。就算刨去這一些,今年也已經是個大豐收了。
科舉施行越久,教育普及越廣,好處便會慢慢顯現出來。
“原來如此。”宋問開啟扇子笑道,“那誰要是在這次動了些手腳,豈不是該好好感謝我雲深了?”
替他們吸引了陛下的怒火。
王義廷道:“宋先生別玩笑了,該反一反才是。真的如何也假不了,假得如何也亂不了真。”
太學入選的人再多,也沒有云深的人多,名次更是沒有他們靠前。
最早,也是從懷疑雲深舞弊,才牽扯這許多事情。如果沒有他們,也不會鬧得這麼大才是。
宋問搖頭道:“這可就不怪我了。”
王義廷陪她到書院,去原先休息的位置,搬了兩沓練習的卷子出來,放到馬車上,然後轉道趕往尚書檯。
兩人到的時候,南院裡已有了不少人。雲深的學子來了十幾位,聚在一起。表情很是忿忿。
其餘便是國子監的學子聚在一起,看不出什麼表情。還有一位孤伶伶的,離他們稍遠些許站著,應當就是國子學的學生了。
貢院內氣氛沉悶,無人說話。
一守在此處的官員抬手道:“王侍郎也來啦?”
王義廷笑道:“是,今年大梁人才輩出,小輩也來長長見識。”
官員跟著笑道:“王侍郎謙虛了。我大梁最年輕的進士,可不就在眼前嗎?”
宋問先往自己的學生那邊走去,孟為咋呼呼的喊道:“先生!好在您來了!”
其餘人朝她作揖問好。
她這一來,學子們心裡就全然安心了。有什麼事情,可以讓宋問上去啊!
宋問:“知道來這裡的原因了嗎?”
李洵道:“事情的大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