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胡思亂想,身後又聽得風響,嚇得他趕忙低頭,又是一劍,“噗”的一聲刺入身前土牆之內,郎飛再顧不得揣測那黃臉道士如何能夠看清自己,抽身一劍,逆著刺他之劍來勢反手一擊,將那道人逼退。
這才急忙拿出引風符,將之祭出,一道狂風吹過,黑煙隨風消散,視野漸漸變得清晰。
那一獸一馬顯出形影,馬在郎飛正前,人在郎飛身後,成夾擊狀,將之困在中間,道人眼上蒙布,嘴上同樣遮了條棉巾,那馬一雙眼如兩顆紅寶石一般,閃著赤色光芒。
郎飛這才心下恍然,曾聽人言御脈有一秘術,能夠使靈獸與主人感官相連,沒想今次竟被他遇上。
“師弟,那個弟子應是你御脈的精英弟子吧。”雲羽子眯著兩隻眼望向天羽子。
天羽子臉上浮現幾絲得意。“勉強算的上,只記得有次曾點撥了他幾句,倒也是個可塑之才。”
雲羽子見不得他那嘴臉,淡淡一笑,回嘲道:“怎奈他時運不濟,遇上那個鬼靈精,落敗只是遲早的問題。”
天羽子臉色急變,狠狠瞪他一眼,不再言語,靜觀臺上變化。
此時臺上二人又僵持下來,黃臉道人見幾次三番奈何郎飛不得,心下著急,看看身旁烈焰馬,又思忖片刻,這才將手中長劍一收,翻身上馬。
郎飛見他如此動作,心中一驚,暗道一聲不好,向後一躍,慌忙拉開距離。
他那兩腳剛剛著地,猛聽一聲嘶吼,接著前方一人一騎疾馳而來,馬口微張,一道道火紅流焰自其內飄出,宛若身周繞著一圈紅霞,迅若流星,疾若閃電,朝他撞來。
“果然。”郎飛料到此番,急忙扭動身形,雙腳猛力一蹬,整個人如蒼鷹一般,掠上半空,躲過飛撞。
黃臉道人見一撞沒中,急催烈焰馬停下腳步,翻轉身形又撞來。
郎飛找不出應對之策,無奈之下只得運起輕功上下翻飛,竭盡所能躲避奔馬,一時處在下風,全無還手之力。
雪婭見此,兩隻小手握在一起,小嘴輕開輕闔,默默禱唸,雲寒兩手攥緊,一臉凝重,朱罡列擦擦額頭虛汗,儘量擺出一副輕鬆的神情。
此時任誰也看出郎飛已經處在岌岌可危的境地,萬一有個大意便是被撞下戰臺輸掉比斗的結局。
黃臉道人此時心中微喜,暗想著若再加把勁,必能將郎飛挫敗,思忖片刻又將那把長劍拿在手中,衝撞的同時還揮舞出一道道劍幕。
臺上形勢愈緊,觀戰之人盡皆屏住呼吸靜待結果,守臺長老一臉凝重,做好了營救準備,萬一護佑不周,師叔的一頓責罰是免不了的。
“呵,呵。”郎飛抓住間隙猛;喘幾口氣,待要拿藥補充真氣,那黃臉道人又轉馬頭,急衝而來,慌得他忙運氣跳過。
情勢不利,他心中著急,將手伸進須彌帶摸了摸夔牛勁,剛想拿出,突然看到那烈焰馬衝到臺邊掉頭又來,一時心中閃出一條對策。
將抓在夔牛勁上的手抽回,又躲過烈焰馬的衝撞,郎飛猛跑幾步來到臺邊,站在那玉臺的邊緣靜待黃臉道人。
那道人轉頭看他如此,心中知他所想,暗暗想道:“造化,他斷然以為我的馬兒若撞的急了剎不住馬蹄,定會掉下臺去,怎想這馬是踏雲馬與烈焰馬交;合而來,急停之時並不只靠觸地之力,這優勝說不得便送與我了。”
黃臉道人眯了眯眼,目光看定郎飛,大喝一聲,催馬來撞,烈焰馬四蹄踢踏,奔騰如風,不見其形,只見其影,帶著一股熱浪衝來。
郎飛眼神一縮,看準黃臉道人持劍之右手,待那紅影奔到胸前三尺之時,驀然向著持劍之手相反的方向閃過。
轉眼馬影奔過,那道人長劍難及,任郎飛躲過,他使力一夾馬腹,烈焰馬一聲嘶吼,倏然佇立原地。
郎飛一時大驚,萬沒料到那馬如此靈便,見道人催馬轉身,眉頭一皺,咬咬牙,將鋼鋒拿出直刺向馬頭。
此時二人距離只有幾個身位,黃臉道人大驚失色,劍交左手來擋,哪知為時已晚,那鋼鋒劃過一道道殘影,刺入馬頭。
黃臉道人驀地傻在原地,一臉頹然,心如刀割,腦中空白。
“哦!”臺下眾人盡皆驚撥出聲。
“完了,師兄輸了。”御脈弟子一個個大失所望。
“公子贏了?”雪婭小臉通紅,激動不已,朱罡列又擦擦額上之汗,輕舒一口氣。
雲寒未做聲,仍然皺著眉頭,“不好。”
聽他如此驚呼,雪婭二人心中一顫,猛觀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