盞茶功夫下到坑底,老道拿出陣盤放在手中,又填了塊靈石,只見身週一丈範圍內撐起一片無水區,郎飛看得眼熱,老道道:“這可是個吃靈石的大戶,你現在要了也無用。”郎飛嘿嘿一笑道:“師父莫怪,徒兒就是覺得此物奇妙。”
老道一撫陣盤,接著道:“此物叫做五行盤,乃是門內陣宗有名的寶物,卻是當年你師祖贏來的,如今傳到我手裡已有百年時光,再過些年就要歸你嘍。”說完一臉的唏噓,郎飛見老道感傷,只好轉移話題,問道:“師父,此物有何用處?”老道道:“這五行盤可配合各種陣圖佈置成五行大陣,還可單獨使用,比如這避水,避火,只要你靈石夠多它的威能也就夠大。”郎飛看著五行盤暗自稱奇。
兩人走著走著,老道忽然停下腳步,撿起一物,郎飛一瞧,卻是那鯨妖死後留的那根剛鋒,老道顛了顛,道聲:“好寶貝。”郎飛看地下還有一杆畫戟,走過去一把抓在手裡,但覺入手生寒,凜冽的寒氣順著兩手直往身上而來,嚇得慌忙扔了它運氣抵抗,老道見狀哈哈一笑,行過幾步抓起畫戟道:“此乃千年寒冰打造的,可不比那寒玉,如今你的修為可運使不得。”
郎飛心有餘悸的點點頭不在去碰它,老道把畫戟收入鐲內,把那根剛鋒扔過來,郎飛雙手來接,就覺一股大力下壓而來,差點脫手丟與地下,心裡駭然,如此三尺的剛鋒怕不是有二百多斤。“此根剛鋒是那獨角鯨的剛角,我那丹火都不曾損它分毫,也是個法寶左右的東西,你且拿去做杆兵器使用,日後如果有機會再將它煉成飛劍。”
郎飛聽罷點點頭,運起真氣才堪堪揮舞的動,青濛濛的真氣透過鋒尖形成一尺長的劍芒,老道看得嘖嘖稱奇,郎飛這青色的真氣他到現在都莫不清楚深淺,這真元一般的劍芒看得郎飛大喜,左右揮舞一陣,但覺鋒上寒氣四溢,五尺之內色色生寒,自己都打了個寒戰,弄的郎飛思忖是不是出去以後做一杆長槍,這種未傷人先傷己的東西委實讓人難以消受。
老道許是猜到郎飛的心思,接過手裡揮舞了陣,點點頭後道:“此物只需裝一溫玉劍柄便可禦寒,待回去後,為師去煉器宗幫你討個來。”“嗯,那就有勞師父了。”郎飛接過剛鋒抬手放進須彌帶中,師徒二人繼續前行。
地下玄玉映的水光粼粼,郎飛展顏一笑道:“師父,我們何不弄些玄玉回去當做照明之物?”老道道:“你去撬撬試試。”郎飛聞言拿出個鋒利的鑿子果去撬弄,使出吃奶得勁撬了半天也沒動那玄玉分毫,氣的揮起鑿子砸在玉面,直震得虎口生疼,玉面上卻連個痕跡都沒有,郎飛咋舌,心道:“好硬的石頭。”
老道看著好笑,指著遠方一方光亮道:“你看到那個冰晶沒?那鯨妖現了原形用那剛鋒撞了多少天也沒將它撞碎,這玄玉儘管不比它,也不是你可以拿尋常利器鑿的動的。”
郎飛聽罷這才一臉晦氣,打消了撬幾塊當蠟燭使的念頭,及抬頭看到那方光亮,不禁開口叫道:“我的乖乖,好大一塊明玉,這要搬到咱們峰頂去,怕不是奪了太陽的差事了?”
老道一巴掌拍在郎飛的後腦,道:“你個貪活,怕是不曉得怎麼個死字,這東西要是當真那樣搬回去,連那方寸聖宗都會垂涎三尺。”
郎飛吐吐舌頭,轉臉問道:“師父,這是個什麼寶貝?讓您如此看重。”老道輕吐一口濁氣,說道:“太古之時天曾破過一個窟窿。”郎飛點點頭,示意自己知道,老道繼續道:“當時母神女媧氏曾煉石補天,那石產於南海,叫做個五彩石。”
郎飛聽罷不禁插嘴道:“那石頭卻又和這冰塊子有何關係。”剛言罷,轉眼後頸又捱了老道一記巴掌,“你這混小子給我仔細看看那可是個冰塊子。”郎飛吐吐舌頭,又走近幾步舉目細觀,就見,瑩瑩皎勝明月,煌煌霞比彩虹,萬千晶瑩中一點通透,天地冰寒中一息本源。左觀右瞧,道聲:“果是不凡,好奇珍,真寶物。”
郎飛感慨一通又復前行,過得幾步,但覺一陣刺骨的寒冷襲來,那寒氣竟然透過真空傳遞而來,郎飛暗道:“真是邪門。”老道亦皺皺眉又放了一顆晶石在五行盤的紅色一邊,霎時一股熱氣自盤上瀰漫開來,郎飛這才覺得舒服了些。
到得冰晶跟前時,盤上熱氣依舊瀰漫,郎飛只覺身上尚溫,但心若墜冰窖,口齒不清的問道:“師。。。。。父,這可是個。。。。。。禍害。”老道見狀皺皺眉揮手向郎飛體內打入一股真元護住心脈,郎飛這才覺好了許多,口齒又復伶俐了起來“師父,您剛才只說了五彩石,還沒說此物到底是個什麼東西呢,太邪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