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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添房之用,也可將她做個清倌人的身份賺取幾分財帛。”

待賀三牛說完臺下又起了議論之聲,有那做趣之人取笑道:“四狗子,你這都打了三十年的光棍了,怎麼地今天不要開開葷?”那四狗子倒也上道,跳著腳揮手向臺上喊道:“俺只有三十個大子,賀三哥能不能將她許了俺。”

賀三牛哈哈一笑也不著惱,道:“四狗子兄弟,你那三十個大子還不夠這小娘子褻衣的錢哩,你還是去花在那百花樓相好的鳳姐兒身上吧。”

四狗子聽後糙臉一紅,嘴裡嘟囔著:“這你也知道,好鳳姐兒還去大周國獻過舞哩。”旁邊有那聽見的譏笑道:“那被大周七殿下敲碎門牙的感情不是她?”

見鬧劇收場,有個員外打扮的老者扯著嗓子喊道:“我出一百兩。”角落又有個花枝招展的徐娘尖聲道:“老孃出二百兩。”那老者瞪她一眼道:“你這老鴇又來禍害人家?我出三百兩。”那徐娘還嘴道:“就憑這姑娘的樣貌好歹一準能混出個角兒,總好過被你這糟老頭子添做個十一房,老孃出四百兩。”老者輕哼一聲道:“六百兩。”徐娘拉著臉思忖了片刻沒再往上加。

賀三牛復又重複問了還有無加價之人,見無人接話,一指老者道:“好,龐員外,這俏娘子歸你了,請後臺看茶,待拍賣結束自會奉上美人。”

龐員外樂的合不攏嘴,頻頻向周圍之人拱手施禮,身周相識之人也紛紛向他道賀。“龐兄,幾時討杯喜酒來喝?”龐員外笑著道:“好說,好說,定少不了你的。”

一會的功夫那龐員外被易香閣之人請去了後臺,臺上拍賣繼續,那賀三牛叫人將此女帶到一旁站定,又使眼色讓你第二個女子臺前站立。

“這第二個年方十四,你看她俏生生,羞怯怯,含苞未綻衣帶露,定是洛梁完璧娘。”那賀三牛別看生的五大三粗,卻不想也粗通幾番文章。

臺下有那特殊口味的一時呆了,轉眼回過神來爭搶加價,“我出三百兩。”“五百兩。”“八百兩。”“我出一千。”一時間紛亂雜沓,忽然有個客商模樣的富態之人開口:“二千紋銀。”一瞬眾人俱都噤了聲側目看向他。那客商緊了緊腰帶狠狠瞪回。

賀三牛微微一樂,又喊了幾遍見無人回應,又將手一招那人,道:“好,這小嬌,娘就是你的了。請後臺看茶。”那客商高聲問道:“你這易香閣有沒有保鏢的營生?”賀三牛聞言更樂了,張口道:“想是這位老爺緊張自身安全,只要您出得起價錢我們就能找來相應的看護。”客商滿意的道:“好,果然如意。”這才轉身隨了接待而去。

接下來之事又是幾分波瀾,幾分樂趣,那拍到的興高采烈思美妙,沒拍到的垂頭喪氣難逍遙。有錢的翹首還待,沒錢的瞪目狠瞧。

一來二去到了第八個的時候,待她站到前臺,郎飛看的心驚,你看她皆是紅裝別樣俏,鶯嬌燕舞鳳朝陽。輕點臻首百花羞,梨花帶雨萬人憐。那紅裙,紅靴,紅腰帶盡都掩不住悲傷情,翠鐲,翠環,翠珠攢俱都抹不掉悽苦意。

賀三牛皺皺眉,無奈依舊介紹道:“這許所站佳人,芳華之齡,琴棋書畫俱都精通,詩詞歌賦無不在行,她笑百媚傾城,她哭我見猶憐,大家也莫問出身,只道是個悽苦命的人兒就行了。”說完也是頗感遺憾的搖搖頭。

臺下眾人聽他說完又議論起來,許久也沒人應聲,幾個秀才模樣的人合計半天,其中一個道:“我出紋銀五十兩,還這位姑娘自由之身。”

賀三牛嘆口氣,重複問了三聲,待要宣佈所屬,忽然街角拐彎處響起個尖刻的聲音:“如此盛事怎能少了我南嶺薛二爺,這妞五千兩我要了。”

人群中立時一陣騷動,有幾個訊息靈通之人嘀咕:“南嶺薛二爺?莫不是河東三郡綠林盟坐第二把交椅的鷹見愁薛二彪。”轉眼那人走進人群,又是一陣嘰嘰喳喳的談話“可不是他,你看他那光頭。”郎飛聽罷墊腳觀,果見外面來了一個光頭的消瘦漢子,後面還簇擁著不少手下,臺下眾人見他來了慌忙讓路,這惡人可是個練出真氣的武道高手,更何況還是個殺人不眨眼的魔頭。

那賀三牛也大皺眉頭,無奈他在閣中也做不得主,只好依了規矩行事,那薛二彪眯著眼環視眾人,唬的誰都不敢出聲,前面出聲的秀才待要探身被周圍相熟之人一把抓住捂口拽衣禁錮一邊。

“五千兩有沒有加的?”“五千兩!有沒有?”“五千兩三次,好,這位。”

“等等,之前還此女子自由那應承我接下了。”一個俊俏的哥兒一下躍到臺上,止住了賀三牛宣言。薛二彪臉色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