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腰,正面面對著她,雙眼一眨也不眨的直視著她。
“你為什麼會在這裡。”
掩蓋心虛慌張的情緒,先發制人往往是個不錯的選擇。
方瓊瓊並沒有理會他的虛張聲勢,她的視線落在一旁的畫板上。
它倒在一大塊畫布之中,那白色的畫布虛掩著遮擋住畫板的下半部分,只留出了一半,畫板上的裸…女挺直著腰,微睜著雙眼凝視著畫框之外。
“她美嗎?”
方瓊瓊仰起了頭,以著一種溫柔而又平靜的語調詢問著。
哈俾斯一時怔然,他的視線順著那股聲調,那種牽引,再度的落到了畫的上面。
他有一瞬間不知道該怎麼去形容,在這黑夜籠罩的畫室之中,只有那一副畫是亮的,以至於是那麼的顯眼,顯眼到了無法忽視的地步。
金黃色的光,透明的玻璃牆,還有白皙粉紅色的肌理。
這些是他從未見過的,想起來也是有些可笑,哈俾斯在皇宮裡生活了這麼久,見到的卻都是夜晚的畫室。
或許是因為那些不能表露在多利前的做法,他從未在白天的時候,來過這裡。
他的目光凝於畫的中央。
方瓊瓊注意到他的遲疑,低聲笑了起來。
“我換一個問法吧,多利的畫好看嗎?”
哈俾斯一瞬間的凝滯,她太會選擇問題了,一霎那間便掐住了他的軟肋。
哈俾斯的視線掃過了畫布。
畫中赤…裸的女人,半睜著眼。
與他對上了視線。
“美。”哈俾斯張開了嘴,他的語氣重新迴歸於平靜,連著眼神也沉浸於畫布上,斂去了所有的情緒。
但方瓊瓊卻不會就此停止,她已經撬開了堅蚌的一道口子。
“那您覺得,畫是美在哪裡呢?”
哈俾斯有些懊惱於她的得寸進尺。
方瓊瓊窺見到了他的惱怒,趕在他說話之前,張開了嘴。
“今天,多利和我說了很多關於畫的討論,您難道就不好奇嗎?”
哈俾斯抬起了頭,他目光凌厲的宛若化作實質,透著滋滋寒氣。
“你在誘…導他。”
“是的。”方瓊瓊蹲下身,將畫板撿了起來,重新固定在支架上,對準了哈俾斯,“難道不是您讓我引導多利去學習常識嗎?”
哈俾斯一時啞然,被噎了個徹底。
“哇哦。”方瓊瓊握緊雙手,交錯著貼在自己臉頰旁,做出一副驚恐的模樣,“您剛才的模樣可真嚇人。”
哈俾斯深吸了一口氣,有了種面對多利時的無奈。
“我的確讓你引導多利學習,但並不是這一方面。”
“為什麼不是這一方面。”她伸手指向畫布,毫不在意的用指尖指向畫中女人的胸前。
“這些還不適合,對於現在的多利來說。”哈俾斯反駁道。
“您還要預防陛下早戀影響學習嗎?”方瓊瓊呲笑了一聲。
“……什麼?”哈俾斯微微一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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