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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部分

突然明白了沈畫為何要請自己過來一趟,瑾言有些驚訝地看向了他,卻看到沈畫並沒有理會自己,直接自顧就推門進入了寢屋,然後留下一句話:“你若有需要,只自行挑選吧。”

咬咬牙,心裡說不清楚是一種什麼感覺,瑾言看著藥架上曬著的草藥種類繁多,自己很容易就看到了紅花,益母草,甚至還有柿蒂這樣的民間避孕偏方草藥。

但看是看見了,瑾言腳步卻未曾挪動,更沒有上前去取。

抬眼望向屋內,見沈畫放了醫箱,徑直走到書案邊,似乎在整理桌面的一些脈案,臉色沉沉的,瑾言就知道,他應該還在為自己先前提出的“請求”而生氣。

提步走到門邊,瑾言輕輕叩了叩開著的屋門:“我能進來嗎?”

“隨意。”

沈畫的聲音淡淡的,倒是聽不出喜怒:“不過,我這兒可沒有好茶招待。”

倒是這一句話洩露了沈畫心底的浮氣似乎還未散去。

“剛剛已經喝夠了。”

瑾言故作輕鬆地回應了一句,然後邁步走入了屋中,左右看了看,這裡頭的確一如沈畫所形容的那樣,雖然簡單,但寬敞通透,有床榻,有桌椅,有櫃子,更有一牆的各類醫書,倒也適合他愛鑽研的性子,直接抱著書就能滿足地入睡了。

“以夫人的認知,要從外面藥架上挑出所需的草藥,應該不是難事,卻為何要進來?”沈畫放下脈案,抬眼看了看莫瑾言,眼神有些晦暗不明。

聽著沈畫的暗指,瑾言覺得有些悶悶地,張口就道:“為什麼你要用這樣的態度對我,用這樣的語氣和我說話?”

話一出口,瑾言又覺得自己不該這樣。

坦白講,自從她與沈畫相交來,兩人一直是互敬互重的,從不曾有過半句爭執。

當然,所謂閒坐清談,實在也涉及不到任何個人感情上的事兒,亦無關風月,自然也沒什麼好爭論臉紅的。

但今天,當自己提出請求,要沈畫幫忙找來避孕的草藥時,他卻一反常態,一直對自己冷著一張臉,甚至還用明朝暗諷的語氣和自己說話。

以莫瑾言的性子,少不得要問個究竟才能安心的。

“夫人可知道,用那些草藥避孕的,都是什麼人?”

看到莫瑾言有些委屈的鼓著腮幫子,沈畫憋了半晌,終於脫口而出:“只有青樓女子,才會服用那些傷身的湯藥藉此避孕。你有丈夫,有婆家,又不是棄婦!何苦要這樣傷害自己!”

愣了愣,瑾言看著沈畫的怒氣衝著自己而來,卻一下就明白了他到底是在為什麼生氣。

心裡頭陣陣暖意湧了上來,瑾言搖搖頭,眼底浮起了一層霧氣:“我從沒覺得自己委屈,即便需要操心這樣不該操心的事情,也是我自己願意。我都不在乎了,你在乎什麼?”

“你不在乎麼?”

沈畫咬咬牙,下意識地上前一步,伸手按住了瑾言的薄肩:“你若真不在乎,就該拒絕南華傾,然後瀟瀟灑灑地從侯府走出去,既不需要拖泥帶水,也不需要去考慮這等莫名其妙的後果!”

眨了眨眼,瑾言沒有說話,只看著沈畫,點點酸意再無法忍住,臉上兩行清淚滑下,掛在了尖尖的下巴上,然後落在衣襟,一點,一點,融入進去漸漸暈成了一團陰影。

“你哭,是哭什麼呢?哭南華傾對你不好,讓你受委屈,還是哭自己腦子不清醒,一步錯,步步錯?”

沈畫捏緊了瑾言的雙肩,沉靜的表情變得有些憤然:“你是景寧侯夫人,你是南華傾明媒正娶八抬大轎進門的續絃妻子。你要是不願意身邊有那麼個妾,你大可開口,告訴南華傾你不喜歡。而不是一邊和他圓了房,另一邊又想著逃避,想著退縮!這不是你,這不是我所認識的那個莫瑾言!”

“我讓你失望了麼?”

瑾言終於開了口,卻語氣嗡嗡的,酸酸的,還帶著自嘲的冷笑:“應該是吧,我自己,也覺得很失望。。。。。。”

不願看到莫瑾言這副梨花帶雨的悽楚模樣,沈畫只覺得心底某處柔軟被人用針扎似得疼,語氣也突然變得凌厲起來:“我不知道你心裡是怎樣想的。你或許覺得自己瀟瀟灑灑,可進可退,沒什麼大不了。但在別人眼中,你這種行為,就是軟弱,就是逃避,並無其他解釋。”

或許是意識到自己的語氣有些過分了,沈畫突然一頓,又降低了聲調:“你接受了南華傾,那就表示你是喜歡他的,你為什麼不去爭取一下呢?至少,讓他明白你心裡是怎麼想的,這樣,對他也才是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