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過後,回到侯府,她就不準備再輕易走出清一齋或者後山的範圍了。
一來,她想為父親守孝,二來,若是五年後真能離開侯府,那她就必須要為今後的生活開始籌謀打算。
雖然是嫁出去的女兒,不過瑾言知道庶弟年紀尚小,莫家的產業應該都由母親白氏來暫代打理。
可惜自己對丹砂礦的開採和經營毫無興趣,更從未有過涉獵,僅僅對京城莫家所有的幾家胭脂鋪子稍微上心一些,不然,她倒是可以幫助母親和庶弟維護好莫家世代的產業,不至於因為家中無主,而致家道中落。
不過那幾家胭脂鋪子,是父親生前送給她的嫁妝,莫瑾言之前沒有時間,這次等回了侯府,恐怕得招了管事來過問一下。畢竟將來自己要自力更生,離開侯府過新的生活,恐怕一開始,都得依靠這幾間鋪子來維持生計。
瑾言如今又在後山嘗試種植香花料草,她一琢磨,覺得胭脂鋪子的經營,也要與自己的興趣相合才對,這樣才能長久而興旺。
心下這樣略一合計,莫瑾言倒是對未來有了一絲期待,腦子裡也不再只是南沈兩家的博弈,以及沈貴妃與南皇后的明爭暗鬥了。
隨著身心略一放鬆,又渾身被溫暖的熱水所環抱,鼻息間還有水中升騰的淡淡薰香味道,莫瑾言便沉沉地在浴桶中睡去了,眉間的愁緒也逐漸被撫平,露出一抹嬰兒般的寧靜姿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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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二章 分道揚鑣
用過一頓早飯,再邊沐浴邊閉目補了補覺,待莫瑾言從木桶裡起來,只覺得渾身都有了勁兒,自行擦了身子,便取了阿怒之前送來的新衣層層穿上。
這身錦服乃是素白底兒繡水仙團花的夾棉薄襖,內襯一襲靛藍寬幅襦裙,再外罩了一件有著杏黃兒流蘇的坎肩,繫了三寸寬的藍底繡雲紋的緞帶,襯得莫瑾言腰肢纖細,嬌俏水靈,一張臉也顯得肌膚晶瑩,哪怕不施粉黛,也唇紅齒白,雙頰更是出白皙若玉的粉膩光澤來。
推開門,南華傾一進來就看到攬鏡自照,正在用巾布絞乾溼發的莫瑾言,見她有些艱難地反過雙手,高高舉起,卻還是隻能夠到肩以下的位置,後腦勺上的頭髮還溼漉漉地貼在頭上。
抿了抿唇,南華傾略遲疑了一下,還是渡步上前,什麼話也沒有說,直接取了莫瑾言手上的巾布,開始為她絞乾。
從銅鏡中已經看到了南華傾開門進屋,莫瑾言卻來不及梳頭,正欲站起來,卻感覺到他突然來到了背後,奪過自己手中的巾布,直接蓋在了後腦的位置,開始幫自己絞發。
“沒時間了,本候來幫你。這裡沒有下人,只也將就一下吧。”
南華傾硬著頭皮幫莫瑾言弄乾頭髮,手上的動作雖然快,卻似乎可以守住了力道,以免弄疼她。
雖然夫妻之間相互絞發乃是在正常不過的一件事兒,甚至還是閨房樂趣的一種,但莫瑾言和南華傾並非實際上的夫妻,所以弄得莫瑾言臉又微微發紅起來。
感覺南華傾手勁兒控制的極輕,這樣雖然弄不疼自己,卻也等於沒什麼作用,巾布沒法吸走頭上的溼水。瑾言乾脆直接站起來,側身埋頭道:“算了,一時半會兒怕是弄不幹了。侯爺若著急回府,妾身直接綰了發。咱們就走吧。”
“這正月裡的寒氣大,你昨夜才發了燒,難道好了傷疤就忘了疼不成?”
南華傾臉色嚴肅地伸手往莫瑾言肩上一按:“坐下,好好讓本候幫你快些弄乾頭髮,這樣才能早點兒離開。不然,等街市上人多起來,就不好避開耳目了。”
莫瑾言當然知道此處作為南家暗衛在京城的據點。肯定不能被旁人看出了其中的玄妙,所以他們離開地越早,就越不會被旁人察覺。
可沒想到南華傾竟然將她的身體看的更重要,執意等自己的頭髮幹了再離開。這讓莫瑾言有些淡淡的感動,遂不再掙扎,只有著他幫忙擦拭頭上的溼發。
不過這樣的動作,加上兩人單獨在房內,還是略顯得有些尷尬。莫瑾言便開口道:“侯爺,您和煜王是什麼關係呢?還有,煜王是皇上的親兄弟吧,為何皇上登基了卻還允許他住在宮裡呢?這也於理不合吧!”
“煜王算是本候的師兄。”
南華傾雖然不喜歡多說話,但此時兩人交談著。總比沉默的氣氛來的好些,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