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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部分

,確認她脈相平穩,也沒有反覆見紅,這才真正算是安下了心來。

倚欄也一直守在屋內伺候著,一旦有動靜,就會趕緊出來通報沈畫,好好,一下午莫瑾言都睡的沉沉的,眉眼間也沒有任何痛苦之色,反而帶著一抹安詳。

眼看夕陽西下,晚霞醉人,沈畫吩咐榮兒熱一下御膳廚子送來的白粥和菜,親自用托盤裝了,覺得時間差不多了,便來到寢屋輕輕推門而入。

進屋後,沈畫將托盤放在了桌子上,對著倚欄點點頭,示意她先出去休息和用飯。

倚欄揉揉眼,一直盯著莫瑾言,怕她有什麼吩咐,的確也累了,肚子也餓了,便悄悄起身,對著沈畫行了一禮後退了出去。

聽見門響,沈畫這才走到了床邊,卻沒有坐在床頭的鼓凳上,而是沿著床沿坐下。

伸手,先探了探莫瑾言的額頭,確認溫度合適,沒有發熱或者發冷,然後沈畫又輕輕撩開了她身側的被子,將她的手腕露了出來。

細細的手腕,薄薄的肌膚,連其下的微鼓起來的經脈也能看到,透著淡淡的青藍色,卻更加顯得莫瑾言的面板蒼白的有些過分。

三指輕按,沈畫十分小心,彷彿自己指尖所觸碰的是極薄的瓷器,哪怕稍一用力,都會讓令其碎裂開來。

細心地用指尖感受著瑾言脈搏的跳動,一下,一下。脈相來往流利,應指圓滑,如珠走盤,緊實彈指。且脈息數略急,一息超過了五至。

沈畫終於鬆了口氣,因為從瑾言的脈相看來,她的的確確是滑脈無疑,婦人滑脈,既是有孕!看來自己也能向她交代了。。。。。。

其實沈畫自己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這樣懷有雙胎,滑掉一個,還能保下另一個的情況,幾乎可以成書了。而且令自己覺得不可思議的是。眼前這個女子,竟堅強到了這個地步,才剛剛經歷了滑胎之痛,卻能這麼快掙作起來,好吃好喝好睡。

還好。老天爺是公平的,她腹中,這另一個胎兒的生命力極為旺盛,至少從脈象上看,是平安無恙的。

目光掃過瑾言的睡顏,平靜而安詳,只是眉頭似乎有些微微蹙起。。。。。。下意識地。沈畫伸手,用指尖輕輕撫過了瑾言的眉心。

雖然年紀尚輕,但行醫多年,沈畫已經看慣了生死,也一直儘量與病患保持距離,就是不想讓自己也陷入同樣的情緒之中。

可這一次。從親身救起莫瑾言,到看著她經歷喪子之痛,再到上天庇佑地竟然保住了雙胎中的其中之一,沈畫的心情也免不了隨著她一起起伏,變得無法只是旁觀。彷彿她一皺眉,自己的心也會皺起來,澀澀發疼,所以忍不住想要她撫平這傷痛。

感覺到了身邊有人,瑾言粉唇微啟,溢位一聲嘆息,隨著沈畫的輕撫,竟真的眉眼舒展,取而代之,唇角竟微微翹起,模糊間,喃喃地吐出了兩個字:“侯爺。。。。。。”

雖然是夢中囈語,但沈畫分明聽清楚了莫瑾言說的哪兩個字,指尖的動作一滯,然後一收。

始終,她還是不屬於自己,從來都不屬於自己吧。。。。。。即便自己救了她的命,陪在她身邊伴她渡過難關,她的心裡,卻還是惦記著另外一個人,連夢裡,也在喚著他。

心下不知道是什麼滋味,沈畫臉上掠過一抹淡淡的澀意,又像是苦笑,看起來略顯古怪,卻也難掩驀然。

也罷,這份感情自己一直小心翼翼地收藏著,從不曾外露哪怕半分,她只當自己是知己,是良友,這樣其實已經足夠了。

總比像兩個人陌生人一樣擦肩而過,毫無交集來得好吧!

這樣自嘲的想法,令得沈畫深感不安。

他突然意識到,如果一直留在莫瑾言的身邊,自己恐怕會越陷越深,到了無法自拔的時候,或許受傷害的不僅僅只是自己,同樣會連累到她。

沉下眉,沈畫站起身來,不由得退後了兩步,而越想,越覺得離開才是最好的方法吧?

。。。。。。

似乎是感覺到了屋中有人,瑾言睡著睡著,總算是醒過來了。

睜開眼,窗外已是一片漆黑,看來已經是夜深了,僅有屋中一點昏黃入豆的燭光,幽暗地照映著四周,瑾言正想張口叫人,卻看見了在桌邊趴著側睡的沈畫。

遠遠的不甚分明,但瑾言也能看得出沈畫的疲憊,所以沒有立刻開口叫醒他,只這樣靜靜地看著。

昨夜,被沈蘊凌連累的人不僅僅只有自己,沈畫跳入水中救了自己,同樣經歷了一番波折和幸苦,更何況,他還要費心費神救治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