俊美的劇作家和英俊的演員;優秀的拳擊手和恐怖的美少婦。
——真是奇怪的一家人。
那少婦年齡約有二十五六,身材嬌小,圓臉大眼,典型的日本女子模樣,若非氣勢洶洶,則是個極少見的美人,和阿弟有得一比。
“黎先生……”
休息室裡的三人開始還像炸了鍋一樣不管是否有外人在場,爭執得不可開交,但松島聲音不大的一句話卻讓休息室裡瞬間安靜得如太平間。
“看來我最好先告辭……我會考慮的……只是,對未知的事,人都會存在恐懼……”
“黎先生是個異常執著的人,我倒覺得你不是在怕‘未知’,而是在擔心‘無果’……明知道可能沒有結果卻還必須要做,那樣的感覺才會叫人害怕……可是,世間的事,有多少是事先知道結果的?身為冒險家的你,不會不明白這個道理……你若真想踏上一段一生一次的賭命之旅,不妨聯絡我……我們再好好談論一下這第五幕的構思。”
黎輝會心地一笑,點了一下頭:“好。那麼,告辭。”向著其餘二男一女也點了一下頭,走出休息室。
身後兩秒過後,又開始了炸窩般的爭執。
——松島鏡也?
黎輝走出劇場回頭看著大門上的巨型條幅,看了看上面“松島劇團”的字樣,轉身,招了輛車,趁夜色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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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軍方警界的會面主要是為了解決最近軍火毒品走私的猖獗。
濱海市原來有一個暗業帝王,操縱著除了這兩項外,還加上賭業色情業等諸多黑道行當,可以說,這個濱海城市以及周圍一些小鎮和海域都歸屬這位帝王旗下。當時此人的地位牢不可動,不過五年多以前,警方會同國際刑警組織在進行過長期的臥底、偵察、跟蹤、潛入……一系列行動後,終於將這個暗業帝王一舉擒獲,成功地取得了證據,將他送上了法庭。當時的行動組長,便是現在的警長雷鳴。
只不過,樹大根深。這位老大是完了,可他操控的幾大行業卻都被手下人瓜分,重又形成新的割據形勢力,令警方更加頭疼。所以才驚動上面軍方,請到黎輝,希望他可以找出證據,將這些罪犯一網打盡。
更主要的是,有訊息稱,東南亞最大的軍火頭子近期會有一次大批次軍火交易,時間、地點、目的均還不詳,而且多個臥底人員已經失去聯絡,恐怕都遭到了毒手,因此才需要黎輝這樣的“神乎其技”的高手。
黎輝在車上邊看著城市夜景邊想著松島的話。
這次行動對他而言只是一次小型運動會,都算不上什麼“大餐”,與此相比,倒是與松島鏡也的偶遇讓黎輝沉思了一路。
回到飯店房間,一進門,他就嗅到了熟悉的味道,脫下西裝解下領帶,一旁,一隻白生生的手伸過來接了過去,替他掛好。
“你來不會事先打個招呼嗎?”
“對不起,輝少爺。”
阿弟今年已經有十九了,除了越發誘人的身材和臉蛋,脾氣完全沒變,甚至可以說,反而越來越冰冷。
黎輝“改行”後阿弟便成了黑狼的繼承人,不過她的工作只是在黎叔他們幾個老人和黎輝之間傳送訊息。黎叔因為身份特殊,更不能隨便露面,不是跟著他的人,除了黎輝,都不會知道他們的行蹤,因此,為防止訊息洩露,一般他們連手機電話都不用,採用的則是最古老的通訊方式。
“老爺來的信。”阿弟在黎輝坐下後遞過來一封信,但其實是張非常小的紙條,採用是則是黎氏特有的暗語記號,外人是無法讀懂的。
“你替我念吧,對你又沒什麼可保密的。”黎輝靠在了沙發上。
阿弟收回字條一字一句照實念著:“阿輝,現在我們正在南美……你阿來叔看上了當地的美女……還有……”
黎輝嘆了一口氣:“我可不想聽幾個老傢伙的風流韻事,老頭子想說什麼你能不能往後看看……你若不打算改改這性格,起碼當機器人也要當個智慧型的吧。”
阿弟對他話中的微嘲和無奈無動於衷,只回答:“知道了輝少爺……”又拿起信,“……下週我會去瑞士參加老友的葬禮……”
“瑞士?是老頭子年輕時的那個朋友,叫波蒂瓦,從前是義大利的黑手黨教父,但是很早就退休搬到了瑞士……”
“是的。”黎氏一族,對黑白兩道的人物情況,瞭若指掌,他們的情報網和關係網,能讓一個國家級的情報機構望塵莫及。黎輝和阿弟從小就接受這類資料灌輸,就像背詩背辭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