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我當時年級尚青,沒有經歷過生死有關係。
那一張猙獰的臉孔,說實話我根本也沒有看清楚,那一個“猙獰”只是一個大概的印象,只是轉頭那一瞬,在黑漆漆的水下,手電的黃色光斑昏暗發散的照射下,在離我如此近的距離突然出現了這麼一張臉,不管是什麼,這衝擊已經是極度駭人的了。而我也沒有再次去看清楚的機會,那一下驚嚇後,我條件反射的往後猛縮,接著就倒吸了一口冷水,頓時嗆的我完全失去了平衡,拼命就往水面上摸,接著我的手就給人抓住扯了上去。
我喝了很多的水,咳嗽的說不出話來,眼睛也看不清楚,給人架著就一路拖著跑,接著又跳進水裡,直到上了岸才勉強緩過來。
那時候真是非常狼狽,所有人渾身沒有一塊幹得地方,我們馬上找了塊乾燥的地方就生火烤衣服,把衣服全部脫光,赤條條的縮在一起。
王四川帶著白酒,給我們每人喝了一點,我們才逐漸暖起來,那時候王四川就問我,怎麼突然會嗆水,下面出了什麼事情。
我把我看到的事情和他們一說,幾個人的都露出不相信的神色。裴青說是不是水裡的沉屍?被他的折騰給踢的浮了上來。或者乾脆是我心裡作用,看錯了。
我無法回答,我自己也只是有一個模糊的印象,事實上,現在想想,裴青的說法倒是最合理的,但是當時我感覺,在那麼漆黑的水下,那個東西沒有聲息的突然出現在我的身邊,實在是是讓人感覺不對。
那一瞬間的極度恐懼我記憶深刻,直到了現在,我們見面的時候還會討論,這也導致了之後我在生活中,看到漆黑一片的溝渠的莫名恐懼,總感覺水下會有什麼東西。
當然這是後話,當時我說出來之後,雖然他們都說不信,但是對於那邊水域,明顯已經有了恐懼和顧慮,這是人就不能避免的。而我想到我們回來的時候,必須還要經過這裡,就感覺到頭皮發麻,只能暫時不去想他。
衣服烤乾之後,我們重新穿上,暖烘烘的衣服第一次讓我懷念外面的陽光,裴青說不能再浪費時間了,於是收拾停當再次催促我們往前。
此時離我們計劃探路的時間已經過去了1/3;我們預定,如果前方再次碰到碰到這樣的水潭,就折返不再透過了,否則更加的浪費時間。
然而往前走了一段後,洞穴豁然開朗,暗河走廊的寬度明顯增加了,四處日本人遺留下來的痕跡也更加的多,一路上洞壁上出現了很多的剝離的日語的標識,在岩石的縫隙裡,很多殘破的綠色木箱碎在那裡,裡面全是黑色棉絮般的東西,副班長用槍挑挑,發現非常的潮溼。
再往裡走了一段,這一路順利,路也不難走,大概是兩個小時之後,我們才遇到了第二個始料未及的情況。而且這個情況是我們根本沒想到過的,幾乎讓我們目瞪口呆。
原來走到了一處洞穴相對狹長的地段後,我們爬過了一塊十分大的石頭,此時往後一照,碩大的一個洞穴內,不在是深邃的黑暗,而是一塊巨大的巖壁。
我們花了很長時間才醒悟過來,原來,這個洞穴,竟然在這裡到頭了。
幾隻手電在巨大的巖壁上划動,這是一塊巨大的板塊狀石灰岩,是兩邊的巖壁突然被地層積壓匯攏形成的,這說明形成幾億年前這個深洞的地質構造運動到了這裡就停止,洞穴自然封閉,確實是到底了。
回想我們進來的路途,到了這裡也將近有4~5公里左右,對於地下暗河的長度來說,還是屬於比較小規模的,十到二十公里長的暗河也屬多見,從暗河開始段的水量來判斷,我們實在是想不到這麼快就會到達洞穴的盡頭。
幾個工程兵戰士都不說話,聽我們幾個搞勘探的在那裡七嘴八舌的討論,都覺得不可能,按照課本上說的,和我們的經驗,暗河應該更加的長,不然在盡頭,就應該有緩衝水量的地下湖泊。
最主要的依據是在我們行走的石頭灘塗下,縫隙中水流湍急,深不見底,表明在這些石頭下面的水流不會比我們剛進來的時候暗河少,這些水流到了這裡,仍舊在石頭下向下游流淌,說明暗河還有向下的通途。
但是石頭上面,洞穴卻確實到此為止,找了半天也找不到任何隱蔽的入口。
我們全部都很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只好暫時停下來休息,同時,分析可能的情況。
在我們這幾個人裡,裴青是對於洞穴勘探的經驗最豐富,因為他去過雲南,哪裡洞多水多,他說一般這樣的情況,這裡以前肯定是一個斷層瀑布,因為水流衝擊,岩石結構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