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149部分

虛所聽。而從前諸事,如頰上添毫,俾數十回中人物情形,復從數行內跳擲騰躍而出,豈非奇觀?秋香之言,明點後事而出之,秋香便作科諢滾過,露而不露,珠光劍氣。奕奕熊熊。

單謀緩發兵糧本是絕著,無奈素臣不需兵糧,此雖有良、平之智,所不能料,況單謀乎?藏銀買糧已足敷用,復令東阿山莊盡著積蓄,收買米豆,更何慮乎乏糧?東阿全夥俱至,遠勝右江一鎮之兵。將此所由明,知靳直之意,做探囊取首,而仍以為求之不得也。握機於先,豈僥倖一擲者可比。

毒蟒所畏者紅彩、籤刺、桐油三物,雖親軍不知。而奚勤能知之,女毒蟒之愛之,不啻心肝性命,可知此固偉陽之功,而亦補天丸之效也。奚勤至而毒蟀之命盡,素臣之功成矣。彼根五、查媽輩不過藉以媒合陪襯之人,又何足論其存歿。根氏則既配奚勤,故略作一辭雲。

宦應龍一囑,真有鬼神不測之機,雖良平復生,不足添其末議。讀至下回,為之吐舌不收,拍案叫絕!

峒元劫營之計亦是,但以施於素臣,正所謂班門並斧耳,乃逃入柳州,反似出素臣意外,則先聲之奪人也甚矣!遠探得實,然後長驅,非怯也。禮曰:我戰則克。語云:臨事而懼,惟懼斯克。素臣其深得聖心者歟。

初戰繞城,本以看城疑賊,兼以峒元在彼,使得混指元神,遂致毒蟒疑鬼疑神,心膽俱裂,則固已不戰而屈人之兵矣,可雲神算。樑上桐油從何而來,其為素臣所使無疑,乃莫之使而若或使之,實使之而仍莫之使。文章至此,真屬巧不可階。

。。。

 。。。  

第一百零二回 四伏降六龍素臣神算 三胞生六宿石女奇胎

畢竟這罐桐油從何而來?緣毒龍前破柳州,挑選男婦,有一大戶一妾一女,俱被挑去,生生死。大戶痛恨入骨,想要報仇。卻因毒龍鱗甲刀箭不入,無從下手。得了素臣檄文,知怕桐油籤刺,即遣一刺客,持此二物,潛入毒蟒行宮,伏在樑上。毒龍並不睡臥,難於行刺,故乘其假寢,把桐油傾下,亂中跑出。當下毒龍遍索奸細不獲,呼疼叫痛,鬧至天明。立定主意,收兵回峒。正要發令,親軍報說:“文白請軍師出城會話,如有隨從,俱穿衣甲,毋許赤身。”毒龍等猜想,必是說降,急令心腹親軍,穿衣伺候。一面傳到峒元問故,峒元道:“便是疑惑,不知何故?”毒龍道:“軍師主意,可與相見。”峒元道:“貧道出見,恐中其計!”毒龍道:“他來請見,必有緣故,斷沒加害之理。該出去見他,隨機應變答之,進城說知,好從長計議。”峒元兀自遲疑,毒龍強之再三,只得出城。見素臣一人一騎,只跟著三四個小兵,便把苗兵約住,也只帶得十餘人跟著,策馬相見。素臣把從人退後,峒元恐有機密,也把從人退下。素臣舉手道:“道人別來無恙?下官前曾奉勸,休要助逆為亂,如何又反悔起來?”峒元謝罪道:“岑峒主再四禮請,訛傳大人仙遊,不得已而從之!”素臣道:“士各有志,不能相強!令郎現在何處?”此時紅孩兒實在思恩,峒元假說留在峒中。素臣道:“道人貴庚?令郎貴庚?峒元道:“貧道今年五十,小兒十九歲了。”素臣道:“那年相會,還是孩子身量,如今已是將冠,光陰迅速如此。道人年已五十,該替令郎完婚,早得抱孫方好。請問令郎曾否訂親?”峒元道:“尚未。”素臣用手遠指城上,問:“那敵樓中窺望者,可是赤身峒主?”峒元回頭諦看,果見毒龍等於欞內暗窺,卻只做不知,回說:“非是。”素臣把手掄算道:“下官與道人相別,竟三年有餘矣。前曾改裝入彌峒,岑峒主一見垂青,授以館餐,納其陳說;不日息兵,當請於朝,復還土職,以報其德。見面時,可為下官道之。”峒元見素臣並無一句正話,惟入峒一段,似涉機密,口聲又比前高些。因恐隨來兵丁聽見,卻茫無頭緒,正待欲問息兵之說。素臣已拱手而別。跟隨的兵丁,有一個就混入峒元隨兵之中。峒元回馬,滿心疑惑。毒龍在城上,已吩咐將素臣兵丁拿進。峒元隨後進見,毒龍問:“文白何言?”峒元道:“說來好笑,並沒有一句正話,不知是何緣故?”因把素臣之言,細細述過,單瞞起復還土職之說,恐毒龍致疑。毒龍冷笑道:“孤家遠遠看著你與他屏退從人,密切面談,不信是說這些混話。”因問隨去心腹,心腹道:“小的們在軍中,這文白說話又低,聽見許復還岑峒主土職,其餘一字也聽不出。”毒龍等怒從心起,問峒元:“如何獨將要緊情節瞞起?”峒元道:“文白說不日息兵,當復還岑峒主土職,貧道欲問他如何息兵,便急拱一拱而別。文白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