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
“會是的,”他依舊是那副氣定神閒的語氣,“總有一天你也會找到志同道合的朋友。”
夏橘欲言又止地看著他。
他真的懂她在說什麼。
溫書堯順著她的視線看來,“所以呢?你爺爺和這個朋友那時候沒幫你訂過什麼娃娃親?”
“咳——”夏橘被他這句話嗆得不輕。
他眉梢一挑,饒有興趣道:“恩?”
“沒有,”夏橘義正言辭的反駁道:“那時候我媽都還是叛逆少女,給我指什麼娃娃親。”
“也是,要是真有的話,你怎麼會放著身家過億的少奶奶不當,談那麼個男的呢。”溫書堯若無其事道。
夏橘:“……”
這人懂她的時候是真懂她,損得時候也是真損。
而且損得特別戳人心窩子。
夏橘沒有再說下去,也沒有多想,率先往外走去,他也沒有再追問。
不知是不是剛才話說太多了,夏橘感覺自己有點兒缺氧,讓溫書堯幫自己拿著包,從裡面包的氧氣瓶拿了出來。
溫書堯見狀直接把她的包背在了自己肩上。
默不作聲往前走去。
夏橘看著他的背影差點兒沒哭出來。
終於體會到了安心的感覺。
見她遲遲沒動,他站在臺階上面無表情的打量著她,隨即自己的手遞了過來。
路過的人都不約而同地向她看來,甚至還有人看到
() 溫書堯的臉後脫口而出:“我靠,妹妹吃這麼好。()”
夏橘耳朵不自覺有些發燙。
而他始終是那副雲淡風輕的表情,彷彿根本沒有聽見。
等了一會兒不見她回應,他朝著的手指又勾了勾,夏橘雖然不想佔他的便宜,但是也不想在這麼多人面前駁他的面子,於是搭在他的手上,假意借了一下力,就立刻鬆開了。
然而他的手指卻自然回握,帶著薄繭的掌心輕鬆將她的手包裹,察覺到她有鬆開的意思,便也隨之放開了手。
他依舊是一雙淡漠的眉眼。
彷彿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
夏橘心裡泛起一陣難以言喻的漣漪,不知道為什麼,這次見到他好像和之前有什麼不一樣了,但是又說不上來是哪裡不一樣。
她只當是自己有問題。
心虛的扶著帽子,佯作不經意的收回視線,加快了腳步。
而他也沒有多問。
在遺址的最上面是王宮,在居民區見不到的木製材料,在這裡隨處可見,上面有一個觀景臺,站在上面可以眺望札達土林。
一望無際的石林靜靜坐落在茫茫戈壁中,被風化的石頭留下刀削般鬼斧神工,一旁祈福的經幡隨風擺動,這一刻她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平靜。
在這遼闊的天地間,人在其中宛如滄海一慄,曾經籠罩在這片土地上的王權神權也消失殆盡,而唯有屹立在這片土地上的石林恆古不變。
人在時間面前太渺小了。
而歷史卻可以讓人類與過去的時間對話。
夏橘頭上的帽子在風中晃動,而她渾然不覺,溫書堯斜睨著掃過,抬起插在褲兜裡的手,輕輕摁在了她的頭頂。
夏橘沉溺在自己的思緒中:古格王朝的滅亡並不是一夜之間的,而是長期以來的王權和神權的鬥爭,對於這段歷史坊間有很多說法,但是在西方傳教士往來的新建和報告中記載,是古格國王的弟弟答應協議解決問題讓他下山,而後將他俘虜,這裡的居民也就隨之遠走他鄉了。19()19[()”「1」
溫書堯不知想到了什麼,眼底透著一絲若有似無的譏諷:“太陽底下無新事。”
夏橘想了想,這種事在歷史上的確屢見不鮮,吸了口氧道:“是啊。”
溫書堯暗中打量著她,看著她因為缺氧微微泛白的臉道:“你還準備去哪兒?”
她好像沒有地方想去了。
她已經得到了她要的答案。
該往回走了。
“往回走吧,”
“然後呢?岡仁波齊?”他欲言又止地打量著她:“轉山?”
幸好她還算有自知之明,擺了擺手道:“天氣好的話就順道去看看拉昂錯,說不定能看到神山和鬼湖一起出現。”
他不自覺鬆了口氣,不再多言:“走吧。”
夏橘面露不解。
他不動聲色避開她的視線:“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