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情急欲上前抓住雎兒搖醒他,可還沒靠近便被一股力量反彈,跌坐下來。
雎兒埋首,撫著小雪狐身上柔軟的毛,淡淡說:“是很難,你不曾進過我心裡,要我想著一生一世跟你,確實很難。”
“你不試又怎會知道。”李承氣惱地瞪著那隻小雪狐,想著似乎只有前兩日曾親近過雎兒,可是還沒有來得及更近一步,這隻小雪狐便出現了,從此多靠近一步都困難,著實讓人氣憤。
“試試?呵呵,李大公子,雖我寡言,又少接觸世面。但我從小讀的書也不少,最擅長的便是直話直說。李大公子,對於有緣分的人,又何必用試字,你我已是無緣分了,用‘試’字不就足足證明了你是在強迫我嗎?強迫的關係只會讓我心生厭倦,讓我噁心。”
“你……我絕不會放棄的。”李承狠狠看了雎兒一眼,轉身出了竹苑。
雎兒未起身,做了好一會兒,對著懷裡的小雪狐說:“小白,我是不是說得太過頭了?”
“原來你還知道啊!”身後傳來清脆的女聲。原來是那個穿著奇特的小藥痴。
“又到正午了?”雎兒抬頭看看竹林縫隙裡的陽光。
“我說,你不是該防我嗎?”
“哦。”雎兒看了她一眼,拿著小藥痴端來的飯菜,開始吃了起來。
“哼,怪人。”說著伸手去拿那些糕點。
雎兒卻抬手按住那手,說:“放下,這個不能給你吃。”
“為什麼?”小藥痴姑娘皺眉看著將糕點收起來並交給了小雪狐的雎兒,忽然瞪眼說:“你……該不會早知道這些裡面加了料的吧?”
雎兒沒說話,瞟了他一眼又繼續吃。
“喂,你知道加了東西你還吃啊!”
雎兒放下筷子,說:“不吃會餓死,只是沒有多餘的力氣而已,死不了。”
小藥痴登時啞口,愣愣呆在那兒好一會兒,許久。
“你……真怪!不過……說真的,我看你天天這麼拒絕他,他也快到極限了吧,你就不怕他讓我下春藥啊?”
雎兒抬頭,歪著頭問:“什麼是春藥?”
“春藥……就是讓你想有男女之歡的藥啊,你沒聽過嗎?那你總聽過洞房吧?”
雎兒臉色一白,說:“既無相愛,何來相歡?”
“哎,所以才用春藥嘛!就算你不情願,到時怕也變得情願了。”
雎兒沒有再說話,臉色始終冷凝這,許久才吐出一句:“你會給他那種藥?”
“有時候我真不知道你是真無邪還是假天真,你既然已經在這兒了,又何必問我。李承說過會給我我想要的藥草,我一生愛藥成痴,除了藥草其他我一概不管。”
“可你給小白的東西都很乾淨。”雎兒定定看著眼前這個衣著裸露行為怪異的小姑娘,為自己打賭。
小藥痴張了幾次嘴,眼兒四處溜了一圈兒,結結巴巴說:“那……那是……這小雪狐很可愛。”
“你明知沒有了小白,你們便可近身,卻不曾想過要害小白,就算不是因為你是好人,至少你也不是個壞人。”雎兒沒再看她,輕拍小雪狐,讓它下了地,自己再站起身慢慢一步步移回房間。
“我……我……喂!哼!“小藥痴嘟著嘴收了碗筷,離開了竹亭。
福州福雲客棧
“令狐公子,你當真認為是我大哥?”李玥悄聲說。
令狐千重看看在櫃檯要房間的仲蒙,一副高高在上模樣鎮定喝茶的百里浩,笑著悄聲耳語著:“我只是猜而已,李小姐不也有幾份懷疑才同我一起來的?”
李玥垂首,扮成小家碧玉模樣倒更顯出清麗,不似以往的精明瞭。
這時程仲蒙走了過來。
“房間備好了。只剩三間,千重與我同一間如何?”
“樂意之至。”
“那就好。”程仲蒙端起茶,猛喝一口,又看了看四周,說:“唉,也不知那幾個江湖人在哪裡,福州這麼大,恐怕難找啊!對了,千重,為何你說不去打擾李承也不能到我程家分鋪?玥兒不也在這兒嗎?”
“二少,我們是來找人的,李公子關心則亂,若到時四處搜尋,只怕打草驚蛇,李小姐你說是不是?”
李玥看了一眼向她眨眼千重,扯笑著說:“是啊,程二哥哥,我哥的急性子壞事就不好了。何況咱們不是有百里公子嗎?”
百里浩聽到自己的名字,笑一下說:“我已派人暗訪服裝樣貌相似的幾人,晚上至明早應該便會有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