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的時候,向遠斜倚在沙發上,戴著耳機聚精會神地看檔案,連他進門了都沒聽見,秦溫言解了西裝外套的扣子,輕笑著走到向遠身後,曲起手指敲敲向遠的腦袋。
向遠伸手摸頭,仰臉,看清是秦溫言,拔耳機,“回來了?怎麼這麼快?”
秦溫言坐到向遠身邊,往向遠膝上的電腦看了兩眼,密密麻麻都是關於市場的分析,笑,“商場情況比我想象地好,許多品牌都已經入駐,多看也沒意義,索性就回來了。”
向遠瞥了一眼秦溫言放在茶几上的紙袋,上面是服裝標識,“你買的衣服?”
“嗯”秦溫言點頭,“你幫我看看,我穿著合不合適?”
“哦”向遠把膝上的電腦移到一邊,拿過紙袋伸手去掏,一掏掏出倆,一大一小同款,明顯的父子裝,向遠錯愕,一手拎一件,“這……”
“買給你和豆豆的,喜不喜歡?”秦溫言瞧著向遠的反應笑了,揉了把向遠的腦袋問。
向遠眨眨眼,喜滋滋地把衣服攤開,衣服是衛衣,再冷一點就可以穿了,上身藍白條紋,□灰色,看起來很休閒,向遠翻來翻去,點頭,“好看。”
秦溫言嘴角笑容一直沒有消失,“證明我的眼光還是挺好的,以後要是看到合適的再給你們買。”
向遠摟著衣服樂不可支,眼睛眯得只剩一條縫,內心不斷反覆兩個字:真好!
“別看我只是一隻羊,羊兒的……”
“喂?”突然的鈴聲打斷了向遠傻乎乎的笑容,向遠摸出手機也沒看來電顯示。
“哦,徐雯啊,怎麼了?”
徐雯?秦溫言精神一振,瞬間回想起那天林青對徐雯的形容詞,漂亮溫柔有氣質!剛站到一半的動作按了暫停鍵一樣停止,又坐了回去,還往向遠身邊貼了貼!
不知道電話那邊說了什麼,秦溫言就見向遠眉頭一皺,“時間改到週三晚上?那抱歉,我可能去不了。”
“徐雯,你知道的,我下午要接我兒子,晚上要照顧他。”
“向遠,你都答應我了,反正只是一天而已,你可以讓你朋友去接你兒子,或者是讓了鄰居代為照顧一下,反正就一晚上,沒關係的,那天你不能不去。”徐雯焦急了,說話都帶上了一些命令的意味。
向遠火氣“噌”地冒了出來,“徐雯,我想你忘了,我答應你的是週三中午過去,現在你改時間了怨不得我,你有什麼資格要求我繼續履行約定?”
“向遠!”
“另外,你有什麼資格要求我把我兒子交給其他人帶?你以為我會為了你而放棄和我兒子快樂相處的一晚上?你是我什麼人?不過是大學同學而已,連朋友都算不上,我憑什麼幫你?”向遠說完一大串話火氣直冒地掛了電話,不是太小心眼,而是豆豆是他的逆鱗,不可觸犯,就像秦溫言一樣。要求他在一個不算朋友的人和豆豆之間放棄豆豆,簡直就是往他的逆鱗上插刀子!
向遠從未畢業就在秦溫言的公司裡工作,商場中摸打滾爬好幾年,不說在商業方面鍛煉出的能力,在對人方面,潛移默化耳濡目染間也多了一股狠勁,都是一群搶東西的人,何來仁慈與心軟?只是向遠隱藏的太好,又沒有引誘出他狠勁的誘餌,所以才基本都是一副陽光又開朗的樣子。只要是在向遠部門裡工作過的人都知道,在以前,只要想從向遠手裡搶份額的人面對的就不是那個彬彬有禮的青年,而是一匹雙眼狠戾護食的狼!
以前,向遠心中的惡狼不斷徘徊,身後護著的是秦溫言以及秦溫言的公司,現在依舊是,卻多了豆豆,被他擱在心裡最重要的位置。
秦溫言瞧著向遠頭上都彷彿燃了熊熊的火苗,揉了兩把他的頭髮,安撫,“生氣了?你都已經拒絕了,別讓她破壞你的心情。”
“太過分了!”向遠轉臉看秦溫言,眼裡都帶上熊熊火苗。
“對,太過分了!”秦溫言跟著義憤填膺。
“不想了不想了,越想越生氣,從來沒人敢說讓我不去接豆豆”向遠咬牙。
秦溫言明白豆豆對於向遠而言超出生命,那是向遠心裡最柔軟的地方,也是他心裡不可觸犯的地方,起身到辦公桌後翻個棒棒糖出來,剝了糖紙,塞進向遠嘴裡,“好不好吃?”
向遠一邊嘴巴鼓鼓的,深呼吸好幾口氣,才回神過來,仔細品嚐了幾口,“好吃,芒果味的。”
“你最喜歡什麼口味的?”秦溫言接著問。
“菠蘿味,還有荔枝味的。”向遠想了想回答。
“那豆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