擊著岩石。我看蘇蘇:“咱們在這裡坐一會吧。”“好”。蘇蘇點頭。我們在情人壩的臺階上坐了下來。臨風觀海是讓人放下所有心事最好的良藥了吧。
漆黑的夜色,我仰望天空,找不到一顆星星。應該還是陰天吧。倒是旗杆上面的各國國旗在獵獵作響。蘇蘇也望著眼前的大海發呆,恬靜的臉上多了一份凝重。想必,她也是有心事的吧。是啊,每個人。都有著自己不願透漏的心事。但是午夜夢迴,或者不經意間,那份掩藏在內心深處的脆弱會不可抑制的泛濫成災。一時間,兩個人都默然不語。然而這時候,我卻覺得,這個叫蘇蘇的女孩子。其實是能理解我內心的真是感受的。
海風吹拂著,在深夜寂靜的時候,聽著海浪的聲音在周圍響起,旁邊是燈塔的燈光在四周海面上閃耀。感覺身心是如此的安靜,不知出神了多長時間。手腳四肢都感覺到被凍冰了。我才驚醒過來。也許,人只有面對著高山大川,江河湖海時候的震撼,才感覺出自身的渺小,也才將個人的情感淡化,使人忘記悲傷或者難過又或者喜悅,從而回歸最基本也是最難能可貴的平靜中去吧。而在現實生活中,感情會隨著世俗隨波逐流,常常會忘了平靜,丟了自己。
我扭過頭,去看坐在旁邊臺階上的蘇蘇。她耳邊散落的長髮,被海風吹的有些凌亂,這個小小的女孩子,此刻的表情,竟然是如此的落寂和孤獨,將臉上那種始終讓人心生溫暖的恬靜和優雅,幾近淹沒。讓我心中升起好奇和憐惜。這個年紀輕輕的女孩子,經歷過怎樣事情,讓她學會了掩飾本來的悲傷。要知道,人最難過的,不是經歷悲傷時候的徹骨疼痛,那雖然讓人發狂,卻不是最痛的。最痛的,是明明傷口還沒有癒合,卻將之掩蓋,表面不能看出什麼,內心卻已然血肉模糊。
“蘇蘇。”我忍不住呼喚她,她現在讓人心疼的樣子,讓我無法適應。“恩?”蘇蘇回過頭,臉上浮現了一如既往我熟悉的恬靜笑容,剛才所有我看到的悲傷難過落寂孤獨,彷彿都只是我一個人的錯覺。讓我以為自己真的是在黑暗中出神了太久,眼神不好看錯了。但是我寧可剛才是我自己的錯覺,也不想再看到她臉上浮現那樣的神情。所以我站了起來,對她說:“我們回去吧。”不是詢問,而是肯定的語氣。
“好。”蘇蘇站了起來。“那我們走吧。”伸手理順被吹亂的頭髮。從臺階往上走。
第三章 失而復得的感覺
我跟著走上臺階,跟她並排走在兩排旗杆的中間通道上。但是蘇蘇明顯還是沒有放下,雖然恬靜的神色依舊,但是卻含著一種淡淡的落寂。我實在不願意看著那個在海邊可以一個啤酒罐就玩的自得其樂的無憂女孩,現在這個樣子。所以,我拐了幾步,走到一根旗杆的邊上,這旗杆有我的胳膊腕一般粗。蹭明瓦亮,也不知是不鏽鋼還是什麼。蘇蘇停住了,略帶驚訝的問我:“大叔你怎麼了?”
我彎起指頭,敲敲旗杆,旗杆傳出幾聲響。我轉過頭,對蘇蘇說:“蘇蘇啊,這旗杆原來是空心的。這麼大的風,會吹折了嗎?”蘇蘇詫異了一下,笑著說:“當然不會。”“那麼,”我說:“如果我來一個霹靂無敵無影腿,這旗杆就肯定會‘咔嚓’一聲就折了。”說完我擺開姿勢,學著武俠片動作片裡的招式,比劃了一下。
蘇蘇噗嗤一聲笑了,然後說:“大叔啊,那你可以試一下啊。”她怎麼也沒有想到,我這個有著三十四歲高領的大叔,居然也有這樣俗話叫幼稚的赤子情懷。我老臉更厚。故意抬著腿對著旗杆比劃。讓蘇蘇以為我真的要踢。擔心的靠近。我才放下腿,不無遺憾的說:“還是算了,踢壞了還要賠錢。這對金牛座而言,比割肉還疼。”然後不停的搖頭。顯的懊悔無比。
蘇蘇笑著說:“是啊是啊。這可是青島的著名景點,大叔好心點就不要搞破壞了。”“嗯嗯嗯。”我很是大方的予以恩准,以此顯示我的寬宏仁慈,然後很是臭屁的繼續往前走。蘇蘇在我身後,聲音都明顯帶了笑意:“大叔你原來是金牛座的嗎?”“是啊。”我點頭,“怎麼了?”蘇蘇輕笑一聲,說:“沒事。我前任也是金牛座。”我回頭去看蘇蘇,蘇蘇別開臉,不讓我看她的表情。然後說:“這下面。有情人壩的酒吧街。咱們要不要下去看看。”然後用手一指邊上的天橋。
“當然要去。”我搶先帶頭,順著天橋臺階,走下去。下面果然有很多酒吧,不過也許是因為實在太晚。開門亮燈的沒有幾家。倒是下面比情人壩上面風小了很多,讓我被凍的冰涼的身體頓時覺得感受了溫暖。這些酒吧,有很多很有特色的門面設計,每一家都有獨特的風格。蘇蘇跟在